晏酥禾被尖峰剑抵住后心，虽满脸不甘，却也不敢再乱说话。左泽目光转向五朵，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第一个问题，罗稻仙和你们交易的是什么？别想着隐瞒，我知道你们之前在威宁草湖有过接触。”
五朵眼神闪烁了一下，下意识看向晏酥禾，见她别过脸不吭声，才硬着头皮回答：“是……是且末丹。这种丹药能在短时间内快速提升战力值，药效越强，提升幅度越大，最高能临时涨一千点战力。罗稻仙这次来威宁草湖，就是为了从我们手上买一批且末丹。”
“且末丹？”左泽心中一动，他之前听庞青枝提过这种丹药，据说副作用极大，没想到罗稻仙竟然在大量收购。他皱眉追问：“她买这么多且末丹做什么？以她的战力，就算临时提升，也未必能应对高阶修士，反而容易被丹药反噬。”
一旁的西亚突然开口补充，语气带着几分凝重：“且末丹不仅提升战力时不稳定，服食过多还会让人走入极端——要么变得嗜杀暴躁，要么陷入疯癫，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我们原本不想卖太多给她，但她给的价格实在太高，还拿了苗蛊堂的信物担保，我们才答应交易。”
左泽摸了摸下巴，心中愈发疑惑。罗稻仙出身不低，身边肯定不缺高阶功法和资源，没必要冒险依赖且末丹这种邪性丹药。难道她是为了某个特定目标？还是背后有人在指使她？联想到之前罗稻仙从暗门拿走的“货品”，左泽总觉得这两件事之间有某种联系。
“第二个问题，”左泽话锋一转，目光扫过五朵和西亚，“浮游花组织和苗蛊堂到底是什么关系？别跟我说只是普通合作，你们额头的浮游花标记，还有晏酥禾对你们的态度，显然没那么简单。”
“我……”晏酥禾刚想插嘴，左泽突然抬手，尖峰剑的剑气轻轻划过她的衣角，留下一道细长的口子。他眼神冰冷地瞥了她一眼：“刚才没让你说话，就别插嘴。再敢多嘴，我不介意让你见识下浩然正气斩蛊虫的滋味。”
晏酥禾吓得浑身一僵，之前芦岭水炸蛊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想自己也落得那样的下场，只能悻悻地闭上嘴，眼底却藏着一丝怨毒。
五朵看到晏酥禾受了惊吓，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连忙说道：“我们和苗蛊堂确实是合作关系！苗蛊堂擅长炼制苗药和培育蛊虫，在这方面资源丰富；而我们浮游花组织在情报收集和渠道运输上更有优势，能帮他们把苗药和蛊虫卖到其他城市。所以我们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算不上从属关系。”
左泽盯着五朵的眼睛，见他眼神闪烁，说话时还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就知道他没说实话。不过左泽也没点破——从晏酥禾对五朵的态度，还有两人提到苗蛊堂时的谨慎，不难猜出浮游花组织和苗蛊堂的关系肯定更复杂，或许是分支，或许是叛逃后组建的势力。但现在没必要逼得太紧，只要能套出关键信息就行。
萧旦在一旁忍不住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并入苗蛊堂？反而要单独成立组织？这样不更方便获取资源吗？”
五朵眼神暗了暗，刚想开口，西亚突然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每个组织都有自己的规矩，我们选择独立，也是为了更灵活地开展业务，没必要依附别人。”他显然是在刻意隐瞒什么，生怕五朵说错话。
左泽心中冷笑，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浮游花组织十有八九是从苗蛊堂脱离出来的。或许是内部权力斗争失败，或许是不满苗蛊堂的行事风格，才自立门户。但这些都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他还有更关键的问题要问。
“好了，合作的事我知道了。”左泽抬手制止了还想追问的萧旦，目光重新聚焦在五朵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压迫感，“现在，我们该聊第三个问题了——你们应该知道墨老的具体藏身地吧？别跟我说只知道在草湖中心的岛屿，那片岛屿那么大，没有具体位置，我们根本找不到。”
五朵和西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犹豫。墨老的藏身地是他们和苗蛊堂交易的核心机密，一旦泄露，不仅会得罪苗蛊堂，还可能让浮游花组织失去这个重要的合作渠道。
晏酥禾也急了，忍不住低声对五朵说：“别告诉他！墨老的位置要是暴露了，苗蛊堂肯定会迁怒我们，到时候谁都没好果子吃！”
左泽没理会晏酥禾的嘀咕，只是盯着五朵，手中的尖峰剑微微抬起，剑气再次锁定晏酥禾：“我再问一遍，墨老的具体藏身地在哪里？你们要是说了，我不仅放了晏酥禾，还可以答应你们，暂时不干涉你们和苗蛊堂的其他交易。但你们要是不说……”
他的话没说完，但其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五朵看着晏酥禾紧张的样子，又看了看左泽手中泛着金光的尖峰剑，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好！我告诉你！但你必须保证，不能伤害晏酥禾，也不能把消息泄露给其他人！”
左泽点点头：“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可以保证。”
五朵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