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其实早就注意到那些晶体了，可一想到要伸手去翻烂透的脑浆，他的胃就开始翻腾。
“你要就自己去挖，我可不碰那恶心玩意。”他摇头拒绝。
楚知淼被他一口回绝，嘴巴一撅，却没再争辩。
她握紧手里的菜刀，走到队伍击杀的一具丧尸旁，深吸一口气，抬刀劈向丧尸的头颅。
刀锋锋利，两下便劈开了半个脑袋。
黑血与腐烂的脑浆汩汩流出，腥臭扑面而来，熏得她胃里一阵翻滚。
“呕——” 她险些吐出来，眼角都被呛得泛了泪。
咬牙忍住作呕，她硬是伸手在那团恶臭的烂泥里翻找。
几秒后，指尖触到一块硬物——晶核！
手指微颤着捏出那枚晶体，她凝出一团清水，仔细冲洗干净连同双手一起清洁，才将晶核收进口袋。
多亏有士兵在，她们小队出手的机会不多。
等丧尸清理完毕，她们一共才杀了四只丧尸。
她挨个检查，那四具尸体里，只有一只头里有晶核。
由此她明白了——丧尸虽然进化变强，但并非个个都有晶核。
晶核稀少，应该价值不低。
想明白这一点后，翻烂脑子的恶心感似乎也没那么难忍了。
不远处，焦丽芷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相比那些男人，楚知淼的观察力要敏锐得多。
十分钟后，士兵们收齐晶核，围到陈千锋身边。
“小锋哥，帮我们洗洗。”肖齐开口。
陈千锋抬手打了个响指，掌心立刻悬起几团漂浮的水球。
又一打响指，水球炸开，血污与碎屑瞬间被冲净。
晶核清洗干净后，肖齐从储物空间取出一个布袋，士兵们小心地将晶核一颗颗放进去，他随即扎好袋口，再收回空间中。
这一次，他们一共收获了十七颗透明晶核。
秦路确认四周无异状后才开口：“兄弟们，周围清空了，可以进去了。”
众人应声，齐齐走向仓库大门。
温墨上前抬手，沉重的挂锁“咔哒”一声自动解开。
锁被取下，仓门推开，眼前的景象让人眼睛一亮——高耸如山的箱子整齐堆叠，几乎顶到仓顶。
士兵们喜笑颜开，不等下令便冲进去，将箱子往卡车上搬。
一旁，裴亦俊也对同伴道：“走。”
他们小队同样开始装货，把车厢塞满了食物。
如今楚知淼每天能产出差不多8升水，他们自然优先囤积粮食。
金旭言注意到焦丽芷一直没动手，开口道：“阿芷，我帮你装物资。”
“谢谢言哥。”她点了点头。
听到她礼貌疏远的语气，金旭言微微叹息：“阿芷，我们的关系，不用这么客气。”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这才转身进仓库干活。
焦丽芷则慢悠悠地在货架间转悠，仔细查看物资。
这家工厂生产的食品种类极多——除了麦片、牛奶、干货，还有腊肉、火腿、香肠、饼干、芝士和罐头。
仓库按品类分区，裴亦俊的人和士兵们正忙着搬运饼干、干粮和麦片。
趁无人注意，焦丽芷悄然抬手，周围成箱的物资瞬间消失不见。
她一边走，一边将罐头、芝士、牛奶、火腿、香肠、腊肉收入空间。
仓库太大，没人察觉到近一半的物资已不翼而飞——除了金旭言。
他的目光从头到尾都在她身上，清楚地看到那些箱子凭空消失。
他并不惊讶，反而唇角微扬——他的阿芷聪明极了，懂得为自己挑最好的。
三十分钟后，裴亦俊的人已装满车辆，他走向金旭言：“金队，我们好了，先去其他地方看看。”
金旭言不打算暴露肖齐的空间异能，只是点了点头：“等我们结束，我会用卫星电话联系你。”
“好。”
临走前，裴亦俊扫视四周，像是在找人。
见不到焦丽芷的身影，他略一迟疑，终究转身离开。
等他们车队远去，金旭言才对属下道：“不用把所有卡车装满，两辆就够。”
“那剩下的物资呢？”张远皱眉。
“让肖齐收一些，其他的留在这。”
张远点头传话——留下物资未必是坏事，他们能想到来这里，别人也能。
况且肖齐的空间有限，还得给衣物和其他必需品留位置。
焦丽芷看着士兵搬货，注意到其中一人将物资收入空间，视线随即落到剩余的货物上。
她很想全都带走。
毕竟没人能保证会有其他幸存者找到这里，与其留着生灰，不如用来交换物资，或者直接交给士兵们。
只是——要怎么做，才能在不惊动士兵的情况下，把这些全带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