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渐渐缓解，冯云继续吸收另一枚晶核。
这一次，他尝试着引导体内的能量流动，竟意外发现自己能够做到。
能量经过的地方，不再像先前那样酸痛，反而逐渐舒缓。
还没来得及彻底缓解关节与肌肉的酸胀，那枚晶核便化作粉末消散。
经历过能量滋润的畅快感后，他再无迟疑。
等到第四枚晶核化为细尘，他终于感觉因能量枯竭带来的虚空感被填满。
站在高墙之上，他再次释放出一道空间裂缝。
嗡——！轰！
吸取前次经验，他将技能释放在离墙更远的地方。
因仍无法完全掌控，他只开辟出豆粒大小的裂缝，维持了一秒。
即便如此，他也只能连续施展六次，能力便彻底被掏空。
看到他一再吸收晶核，肖齐忍不住喊道：“哥，你干嘛非得用这招？还不如像我一样丢巨石！虽然你的攻击又狠又快，但太费晶核了！”
冯云一边吸收晶核一边问：“这些晶核还有别的用途吗？”
肖齐摇头答道：“目前只知道能帮我们恢复能量、提升能力等级。现在钱没用了，将来可能得靠以物易物。”
他语气一顿，又补充道：“晶核可不是每个丧尸都有，极其稀少。
以后也许能拿来换物资。”
冯云听后觉得有理。于是吸收了两枚晶核后，他停下，选择用巨石轰杀丧尸。
这一次，虽然没有空间能量的波动，却察觉到自己的精神与注意力在逐渐消耗，仿佛熬夜过度，大脑隐隐胀痛。
当幻影队还在苦战时，鹰队已成功带着幸存者撤出厂区。
他们逆向而行，车队轰鸣。
坐在大巴车顶的士兵们回望厂区，只见五彩光芒闪烁，伴随着连绵的爆炸声，大地震颤不休。
此刻，挤在车厢里的幸存者们，只觉得劫后余生。
有人内心愧疚，想到那些为他们断后的士兵；
有人却只能无力窒息，怨恨自己没本事留下来厮杀。
甚至连一直坚信“保护他们是士兵的义务”的王大妈，也在这场死里逃生后，沉默不语，满心惶恐。
唯有司徒班妮呆呆望着初升的朝阳。
自那次精神攻击焦丽芷失败，能量反被吸收后，她醒来时智力倒退，如今不过三岁孩童的心智。
车队前方，改装车碾过游荡的丧尸。
幸亏在幻影队营地时，温家兄弟帮他们加固过车辆。
虽不及幻影队的装甲车，但额外的铁板与尖刺，让他们的车也具备了足够的防御与冲撞力，轻松辗碎拦路的丧尸。
中间的大巴、军卡载满了幸存者与裴亦俊的队伍，四辆军卡则承载着幻影队赠送的物资。
车队末尾的两辆军车中，魏鹰与新加入的士兵沉默无言。
军车内，那些离开幻影队的前队员低着头沉默不语。
他们清楚，留下就意味着必死无疑。
明知如此，仍有一瞬，他们想要陪队长并肩作战。
可在他们开口之前，副队长张远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加入鹰队，活下去。
在命令面前，他们只能含泪转身。
魏鹰见他们神情低落，本想开口安慰，最终只是长叹一声，什么也没说。
而就在所有人以为幻影队已为他们断后牺牲时，金旭言与他的队伍仍在屠杀丧尸、收集晶核。
两个小时的激战，让大部分人能量耗尽。
除了尚未觉醒异能的李司凯与尹宇胜，状态最糟的竟是肖齐。
他因为过度使用空间，精神几近崩溃。
与其他异能者不同，他无法通过吸收晶核恢复。
此刻，他正坐在墙头，一边哭一边啃巧克力。
泪眼婆娑，嘴里含糊地问冯云：“冯云哥，你说，我怎么会这么累，这么难受，这么想哭啊……”
冯云同样心神压抑，每次操控巨石轰杀丧尸时，那种负面情绪就会愈发明显。他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
肖齐不甘心，继续问：“你难道不觉得心里也很压抑吗？”
确认了他的猜测，冯云索性停下空间使用，坐在他身边，接过焦丽芷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我想，你的负面情绪，是因为过度使用空间导致的。”
肖齐呆呆地指着远处的兄弟们：“可他们没事，为什么只有我这样？”
话音未落，他忽然张嘴嚎啕大哭，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