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陆凡出现在酒店后面巷子里一家小吃店。
“93号，好了没？”
陆凡查看一眼手机。
“还没。”
“93号单自取。”
陆凡喊了声，在外卖单群里给骑手说了声，示意骑手不用过来了。
又过了几分钟，陆凡提着外卖进了酒店大厅。
到了三楼餐厅，找了桌子坐下，打开外卖盒抄起筷子夹了份土豆泥。
小时家里没什么吃，土豆当饭又当菜。
重要的是，这东西不挑地，种下去容易活还高产。红薯吃多了腻得慌，偏偏这东西怎么吃都不腻。
当时家里的条件，也就是这东西可以吃的了。
种的菜，爷爷都会头天晚上下地摘下，趁着月色挑着菜进城卖钱。
牛丽说的没错，他很小的时候喜欢豆子。
自从知道这东西能卖得上钱，他就强迫自己恨这东西。
一碗土豆泥吃完，将盒子扔进垃圾桶，这才满足回到房间。到了房间立马换一套衣服，将脱下的衣服洗了一遍取出，丢入十几里外都垃圾堆。
再转身拿起现金，到城乡结合部的服装店买了一套类似的衣服。
摘下吊牌揉搓一下投入酒店里的洗衣机。
这一切做完，又过了多半个小时，警察电话打过来。
“没有啊！我一直在酒店。有监控可查……他打那电话，威胁我，问我要钱。这群坏蛋，你们抓住他们，我要指控……”
又过了一个小时。
几名警察来到酒店，查询监控，同时找陆凡问话。
“我们从一名死者手机中查询到，他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你。你仔细说说当时情况？”
“死者？”
陆凡装作惊讶。
“嗯，死了。”
警察问了半晌，陆凡这边有好几处监控，不仅酒店有包括巷子后面的小店也有。
另外还外卖信息在。
一切都证明陆凡没有作案时间。
警察再查一遍陆凡情况，发现是个中学生，心底已经将陆凡排斥在外。
按照惯例，还是检查了陆凡身上的衣服与房间。
没有血迹。
了解到长毛等人要的钱，是人家的奖学金，顿时一个个心底大骂长毛死的好。
陆凡很快被排除。
等警察走后，陆凡拨了罗煜电话，询问情况。
“咱们清江多少年了，都没出现过这么严重的刑事案子，我们刚刚被抽调过来。”
“等会儿，等我们弄清楚情况再给你细说。”
挂了电话
陆凡打开本地短视频。
刚开始偶尔还能刷到高新区那边案子的情况，到后面就剩下一些搞笑视频。
刷到的这些视频中，全是本地人评论。
“管控的还挺严的。”
陆凡从这些断断续续的消息中得知，救护车到的时候长毛已经死亡，那个波浪女上了救护车就没了。
警察在球厅里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有找到。
上千平米的球厅，平时还对外开放，来来往往的人不少。
监控又被破坏。
某大厦顶楼空中花园。
一身材火辣的女人跪在地上，光溜溜的背上放置一台笔记本电脑。
另外年轻女子，玉手小心翼翼操控手中电脑。
屏幕正对着眼前巨大的藤椅上。
藤椅子上，肥胖中年人身上披着宽大的睡袍。
肥胖的脸颊凝结在一起。
长毛等人被杀了。
本以为是得罪了一群亡命徒。
没想到从现场留下的两个短暂的监控视频中看到，人家就一人。
持杆杀人，一戳一个。
精准，残忍。
将桌球厅里每一样东西用到了极致。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杀手能做得了。
尽管已经过去半天，视频里每一样景象仿佛印在脑子里，不断回放。
忽然，不适感袭来。
起身，怒视两个播放视频的美女。
“你们两个滚！”
“是~”
两女哆嗦一下，连忙后退。
出门后，在穿上衣服那一刻，两女气息一变，不再是低头宛若小猫一样的女人，而是一副高高在上女神神态。
从保险柜取出手机。
“我在上班呢，打什么电话。”
一女子对手机里呵斥。
“宝宝，我想吃冰激凌。”另外一女人主动拨了一个电话嗲嗲道。
空中花园内。
另外一名十七八岁的学生校花，连忙上前替胖子清理身体。
“清江什么时候来了个恶人。”
十来岁出来混，几十年来从未遇到过如此可怕的人。
伸手。
手机落入手掌。
“猴子，这些天小心点。”
某麻将馆内。
牛丽打完一天麻将，出去抽水的，还赚了两百。
“今天收入不错。”
心情好，当下想着把好事分享给闺蜜。
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
没人接听。
“肯定和长毛哥在一起。”
在手机里找了半天，才找到长毛电话。
“长毛哥这是干什么，怎么也不接电话。”
又打了几个混子朋友。
“你说什么，长毛哥出事了？他们怎么出事的？”
早上都还好好的，人说没了就没了。
“全都被杀了。”
牛丽脸色一白。
知道混江湖的人危险，她还想着最多也就是被警察抓住进去蹲上两年。
蹲两年管吃管喝，出来还多了个引以为傲的经历。
从来没听说混混也会死人。
记得上次死人，也就是长毛带人强拆时，用挖掘机把人给活埋了，后来还是个小弟顶罪的。
做这一行一本万利，怎么还会真的死人呢？
“那警察抓到人没有？”
挂了电话。
牛丽不知道怎么出的麻将馆，总感觉这个消息是假的。
“你是牛丽么？”
两名女警拿着照片找到牛丽。
“是，可是……”
见到警察，牛丽有些慌。
“你这让我们一通好找，走吧！跟我回去问个话。”
……
次日，陆凡服侍奶奶喝下汤药。
“奶奶，您不是闹着要回么！咱们今天回家。”
死了这么多人，牛丽那边也会消停。
警察都能找上他，那自然也会找到牛丽。
这么大的刑事案子，明眼人一看就是恩怨仇杀。连罗煜他们都被抽调过去，还不得把这群人的关系翻个底朝天。
“好~”
听到回家，奶奶咧开大嘴。
吃过早饭带着奶奶逛商场，给奶奶买了许多衣服。
中午陆凡退房，然后与奶奶一起回村。
住了几天酒店后，回村忽然有些不习惯，就是中午热得慌。
下午，陆凡买了一套二手空调。
接下来两个月，如果没事就在老家生活了。
晚上，陆凡手机响了。
“罗队长，你还兴致给我电话。”
陆凡开始套话。
“唉~你都知道了，这次的案子很棘手啊！”
如陆凡猜测那样，罗煜把案子情况全都告知了陆凡，一些机密与案子细节没说，但这些陆凡比他都清楚。
“你们断定的是仇杀么？”
“所以这次哥哥求你个事儿？”罗煜犹豫片刻道。
“什么事儿？”
“帮个忙，这次再过个瘾，帮我们问问凶手的相貌？”
陆凡怔了。
让我查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