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落在装甲车上，溅起一阵火星。
车上特警脸色忽然煞白，情绪激动起来。
“开枪了，对方向我们开枪了。”
紧张害怕涌上车内一警员身上，大喊起来。
“狗日的敢朝我们开枪？”
一小队长愤怒吼道。
“来了~”
另一个警员兴奋中带着紧张。
各种警员表情不同。
冷静，激动，害怕，还有淡漠的。
角落里，警衔最高的中年人扫一眼手下。
唉~
谁未来能坐镇，谁能成事，在此刻一目了然。
当然，有些关系户例外。
但都混上这么一身衣服了，还有个屁关系。
“今日能不能立功，就看各位表现了。”
开口说了句。
车内气氛一变。
立功，意味着未来身份将会转变。
这不是河边救个人，说你立功也行，说你见义勇为也行。一切都看上面有没有决心，有没有关系。
这可是匪徒，对方动用了枪。
你敢在我履历上写见义勇为么？
除非冒领功劳。
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得要冒多少风险冒领功劳。
“拼的时候到了，成了就成了，输了大不了躺着回去，受万世香火。”
指挥中心，
副局长转头看向书记，“书记，对方好像开枪了，我们……”
“愣着干什么？还击啊。难道要看着咱们的战士被对方追着打么？”
书记瞪了一眼。
副局长尴尬，“我的意思要不要抓两个活口？”
“什么活的？你没听到是机枪的声音么？”
哒哒~
警方这边反击很快。
对着早已经瞄准的目标开火。
农庄内。
“妈的，向我们开火了，你们确定还要争论下去？”
光头暴怒。
“看来，他们不想我们活着出去。”
齐老大神情瞬间萎靡。
“肯定是蹦蹦哥干的，我们活着出去，对他们无利。肯定要杀人灭口的？”
有人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他们是混混不差，混了这么多年又不是没脑子。
警察来的蹊跷。
知道这个农庄的人不多。
要命的是，他们手里忽然多了些武器。
之前还想着这东西是蹦蹦哥的收藏，现在看来这些东西出现的太过巧合了。
“怎么办？他们率先开枪了，连喊话都没有，就是不希望我们活着啊！”
“拼了。”
齐老大端起机枪朝外走去。
其他人也跟着拿起枪械，走到农庄各个窗口。
砰砰~
哒哒哒~
瞄准外面的警察，直接搂火。
刚开始玩枪，子弹乱飞，落在周围农户房屋与装甲车上。
“这群王八蛋！”
“是制式武器，他们要造反么？”
“这么多枪。”
指挥中心看到遍地子弹横飞，全都慌乱起来。
本来以为就是自制的枪械，就算制式武器，最多也就是一两把。
“快，汇报上去，请求军队支援。”
空中。
双方枪响了半天，陆凡看得直摇头。
“好像不够激烈啊！”
警察不敢进攻，农庄内这群人又不敢出去。
就端着枪一阵乱打，双方之间不断后退，中间形成几百米的空白地带。
陆凡身影消失。
在出来，手中背包里多出六七枚80迫击炮弹。
将保险拧上，陆凡往下投掷。
轰~
空白地带，烟尘四起。
周围房屋震颤。
指挥中心，一众脸色煞白。
“炮？”
“这就是造反。”
同时。
某大楼内，专案组这边电话响起。
“你说什么？他们不仅动枪，还动炮了。”
“向上汇报吧！清江这滩水，恐怕不是咱们能应付得了的。”
调查这么多天，没有结果已经令他们心烦意乱。
本以为对方会一直躲藏下去，没想到在调查组还没离开，人家直接举枪造反。
猖狂。
完全不把他们调查组放在眼里。
这就是当着他们调查组的面，打他们调查组的脸。
“蹦蹦哥啊！本以为你能一直藏着，没想到还露出来尾巴，只是这尾巴有点大啊！”
“是谁发现他们的？”
“听说是个叫罗煜的警察发展的线人。”
“看来清江还是有做实事的人。”
……
陆凡几发炮弹下去。
不仅性质变了，一股兔死狐悲感涌入交战双方。
“他娘的，还立功呢！连炮都有，我们还怎么攻进去？”
“无人机呢？炮在哪？”
农庄内。
“他们就是不想我们活着，连炮都用上了。”
“哇呜~我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可他们不想咱们活。”
……
枪响了一天。
陆凡偶尔还用几发炮弹增添喜庆。
此刻，只要这群人反抗越激烈，动静弄的越大，那蹦蹦哥与背后的人就死的越惨。
犯罪，可能需要证据，但造反那就不一定了。
只要粘连上，基本玩完。
回家，炮药。
然后照顾奶奶，剩下的时间种地。
次日。
赵家兄弟带着村长找到陆凡。
“地我们还你了。”
赵文昌情绪低落。
想了一夜，还真拿陆凡没办法。
英明一生，没想到最后在邻居家栽了跟头。
“嗯！”
陆凡淡淡道，从包里取出五万块钱扔在桌上。
“不用了，我们赵家不缺这点钱。”
赵文昌起身离开。
村长尴尬看了看陆凡，示意陆凡在协议上摁上手印。
“村长，你不是说程序很麻烦么？”
陆凡大拇指搓了搓印泥。
“额~对你来说麻烦，毕竟你还是个未成年了。”
“村长真会找借口，不知晚上还做噩梦么？”
陆凡在几个名字处摁下手印，毫不在意道。
“怎么可能睡不着呢？”
“村长就不好奇，赵家为什么同意换回地，连五万块钱都不敢拿么？”
“我……”
村长一怔，抬头看向陆凡。
“赵大爷就是村长您老人家要走的路，一辈子作恶多端。也许你觉得阎王离你很远，可我记得这世上是有判官的。”
“咱们村上小学的那个位置，我记得好像是个道观吧！”
除了民国的章太炎外，白马村也有一个。
就是村上小学原址就是个道观，观里供奉的也是民国本地一位判官，受制于本地城隍。
唐代的判官有魏征，钟馗，崔府君。除了钟馗，其他人都是活人判官。
因为几人干的事太大，才受香火。
离京都太近的好处，后面还有个不怎么出名的包拯。
京都的工作，普通人还做不了。
所以每一件出来都是大事，而民间就不同了。
不受气运影响，不受朝堂天命人冲击，更不受那些坐镇的术士针对。
“我……”
村长脸色煞白。
随后凝眉。
他这辈子做了不少缺德事，怎么不见报应？
肯定是假的。
不就是做噩梦么？
谁还不会做个噩梦了。
陆凡似乎看出村长的想法。
“你一定会进去的。”
“你个小东西，你咒我。”村长生气站起来，就要给陆凡一巴掌。
啪~
“有些人的命运已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