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与李碧娴之间那层最后的防线虽然还没完全捅破，但关系无疑是迈进了一大步，这也让他心头萦绕着淡淡的喜悦和温情。
曾小凡走到窗边的桌子前坐下，目光落在了那个被他从边境带回来，一直随身携带的粉红色小葫芦上。
葫芦不大，颜色却异常鲜艳夺目，在月光下泛着一种诡异而诱人的光泽。
看到它，曾小凡的眉头微微皱起，思绪回到了不久前的边境之行。
就是这里面装着的强效春药，让他在完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与蒋胜男还有那个白人女孩玛利亚发生了混乱的关系。
那药效之猛烈，至今想起来都让他心有余悸。
若非他体质特殊，加之修炼有功底，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曾小凡喃喃自语。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防不胜防，这次是侥幸，下次呢？
而且，这种药物的成分和原理也勾起了他作为医者和炼丹师的好奇心。
能够炼制出如此霸道药物的，绝非寻常之辈。
了解它，才能更好地防范它，甚至……或许能从中得到一些启发。
想到这里，曾小凡决定趁此夜深人静之时，好好研究一下这个葫芦。
他小心翼翼地将葫芦拿到手中，入手微沉，材质非金非玉，触手有一种温润感。
他拔开同样呈粉红色的塞子，一股极其淡雅，若有若无的异香飘散出来。
曾小凡立刻屏住呼吸，不敢有丝毫大意。
虽然里面的药粉大部分已经用尽，但残留的气息依旧不容小觑。
曾小凡取来几张干净的锡纸和几个玉质的小碟子，这是他平时处理珍贵药材的工具。
将葫芦口对准玉碟，极其轻柔地磕拍了几下，一些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粉末残留和几颗比沙粒还小的结晶掉落在了碟子中央。
曾小凡凝神静气，双眸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将神识集中，仔细感知着这些残余物。
首先是通过望、闻。粉末呈现出一种极其细微的、混合的色彩，在灯光下似乎还能看到点点荧光。
气味虽然极淡，但仔细分辨，能察觉到其中蕴含了多种复杂的气息：
有催情花卉特有的甜腻，有能致幻的植物根茎的土腥气，还有一种极其稀有的、产自热带雨林深处的蘑菇的腥香，以及几种连他也一时难以辨明的动物性腺体分泌物特有的躁动气息。
“果然复杂。”
曾小凡心中暗忖，“光是能辨识出的这几样，无一不是药性猛烈霸道的虎狼之品，而且配伍极其刁钻，相互激发，将催情和迷幻的效果放大了数倍不止。”
接下来，他取来一根银针，用酒精灯灼烧消毒后，极其小心地蘸取了一丁点儿粉末，然后调动体内一丝微弱的真气，附于针尖，去激发和感知药粉中蕴含的“药性灵气”。
就在真气接触药粉的瞬间，曾小凡敏锐地感觉到，银针尖端传来一阵极其微弱但异常活跃的“波动”，带着一种魅惑、躁动、引人沉沦的意蕴。
与此同时，曾小凡丹田处竟然也微微泛起一丝热流，似乎被其引动。
“好厉害！仅仅是这点残留，就有如此影响力！”
曾小凡暗暗心惊，同时也更加兴奋。
这证明了这春药并非单纯的化学合成物，而是融入了某种炼制手法，甚至可能涉及到了“灵”的层面，所以才能对修炼者同样产生效果。
他回想起自己药园子里那些用珍贵“灵液”浇灌长大的药材。
那些药材不仅年份足，更重要的是内蕴一丝天地灵气，药性温和而磅礴，远非普通药材可比。
如果用这些药材，模拟甚至优化这个药方……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形成。
他不再满足于仅仅分析残留物。他要尝试复制，甚至超越它！
说干就干。曾小凡立刻行动起来。他先是根据对残留药粉的分析，结合自己深厚的医药知识，反推出一个大致的基础配方框架：
主药，主强烈催情，可以用药园中一株五十年份的“醉仙灵芙”，此花花香馥郁，有极强的催情效果，但性烈有毒，需小心处理。
曾小凡用玉刀小心切下三片花瓣，以其花蕊之粉为核心。
辅药，主致幻迷情，可以用一小截“幻梦藤”的根茎，此物能扰乱心神，制造幻觉，与醉仙灵芙相辅相成。
曾小凡用石臼将其捣碎，挤出汁液。
增效药，激发欲望，可以加入一钱“合欢蛇”的干燥唾液结晶，这种蛇类唾液是天然的催情圣品，能极大地激发生物最原始的欲望。
药引子，融合药性，增强渗透~
曾小凡滴入了三滴自己以特殊法门提炼的“百花甘露”，此露能中和部分烈性，更能作为载体，将药力快速渗透进入体内。
这只是基础框架，曾小凡深知原版药粉的强大在于其精妙的配伍和炼制工艺。
他沉思片刻，做出了一个关键的决定，加入一滴自己视若珍宝的“灵液”稀释液。
这灵液蕴含着精纯的生命能量和天地灵气，足以让任何药物的药性发生质的飞跃。
曾小凡将所有处理好的药材放入一个干净的玉碗中，然后深吸一口气，指尖逼出一滴晶莹剔透、散发着朦胧光晕的灵液滴入碗中，这灵液已用无根水稀释十倍，以免药性过强无法控制。
“嗡——”
就在灵液融入的瞬间，玉碗中的药材混合物仿佛被注入了生命，轻微地震颤起来，一股更加浓郁、更加勾魂夺魄的异香骤然散发出来，连周围的光线似乎都微微扭曲了一下。
碗中的药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晶莹剔透，仿佛化作了一碗粉红色的、流动的宝石浆液。
“成了！”曾小凡心中一喜，但不敢大意。
他知道这还只是半成品，需要将其转化为易于使用且能保存的形式。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将其制成之前那种“迷烟”形式。
这样既隐蔽，生效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