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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坳的晨光带着松针的清冽,刚漫过祠堂的门槛,就撞见小芽趴在石桌上的身影。她的狼毫笔悬在红皮账簿上方,笔尖沾着的松烟墨欲滴未滴,目光却死死盯着扉页上 “无名善举” 四个字,眉头皱得比账簿上的针脚还密。

“还在想无名者的事?” 安燠端着铜盆走进来,热水泼在青石板上,腾起的白雾模糊了石桌上的字迹。她将毛巾拧干递过去,指尖触到小芽微凉的额头,“早饭都没吃,程郎刚蒸好的红薯还热着,先垫垫肚子。”

小芽接过毛巾擦了擦脸,眼神依旧执着:“阿燠姨,你说那个无名者到底是谁?清溪村的木牌写着是他们村的,可李伯说村里没人承认,会不会是……” 她突然压低声音,“会不会是神仙?”

安燠被逗笑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哪来那么多神仙?咱们山坳里最神的,不就是那个总偷藏蜂蜜的熊吗?”

话音刚落,院门外就传来程砚的吆喝声,带着几分雀跃:“阿燠!小芽!快出来看!”

两人跑到院里,只见程砚蹲在无字碑旁,手里捏着一块刚从泥土里挖出来的木牌,上面用烧红的铁针刻着 “赠暖山坳荞麦种,记互助五分 —— 无名者”,字迹和西坡篱笆旁的木牌如出一辙。更特别的是,木牌边缘沾着几粒淡紫色的花种,正是清溪村河边特有的醉鱼草种子。

“这是……” 安燠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木牌上的刻痕,触感粗糙却有力,“刻字的力道很稳,不像是孩子的手笔,倒像是常年做农活的人。”

程砚把木牌翻过来,背面刻着半朵残缺的山茶花,花瓣边缘有些磨损:“你看这个花纹,和张婶给你做的布鞋上的花样很像,只是少了两瓣花瓣。” 他顿了顿,熊耳在发间动了动,“上次补篱笆的苎麻绳,还有这次的醉鱼草种子,都指向清溪村。我猜,这无名者大概率是清溪村的老人,不想张扬,才一直匿名。”

柱儿这时也赶了过来,手里拿着 “邻村志”,翻到某一页指着说:“阿燠姨,程叔叔,你们看!清溪村的账册上,三年前记着‘王大爷守渡口三十年,不收分文,记善德一两’,后面备注着‘晚年独居,腿脚不便’。我听李伯说,王大爷的老伴早逝,儿子在外经商,他一个人住在渡口边的小屋里,平时就喜欢种醉鱼草。”

小芽眼睛一亮:“难道无名者是王大爷?可他腿脚不便,怎么能半夜来山坳送种子,还补篱笆呢?”

“这有什么难的。” 程砚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清溪村到西坡的路虽然有点远,但王大爷守了三十年渡口,走惯了夜路。再说,补篱笆、送种子也不是什么重活,他年轻时扛过大船,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安燠看着木牌上的半朵山茶花,心里忽然有了答案。张婶曾说过,王大爷的老伴生前最喜欢山茶花,当年两人成亲时,王大爷亲手在渡口种了一丛,后来老伴去世,山茶花就成了他的念想。这半朵山茶花,大概是他刻给自己的念想,也是对 “暖” 的另一种诠释。

“咱们去看看王大爷吧。” 安燠轻声说,“不管他是不是无名者,这份心意都该被当面感谢。再说,清溪村的记账课刚结束,也该去回访一下,看看孩子们学得怎么样了。”

程砚立刻点头:“好!我去备马车,顺便带上几罐新酿的蜂蜜,王大爷年纪大了,喝点蜂蜜润润嗓子。”

小芽和柱儿也兴奋地跟着忙活起来,小芽把 “山民志” 仔细收好,想让王大爷看看无名者的善举已经被记了满满一页;柱儿则准备了几本空白账簿,打算送给清溪村的孩子们,让他们继续记录身边的 “暖”。

一行人赶到清溪村时,已是晌午。渡口边的醉鱼草开得正盛,淡紫色的花瓣铺了一地,像撒了层碎紫霞。一间简陋的木屋坐落在渡口旁,屋顶炊烟袅袅,隐约传来咳嗽声。

“这就是王大爷的家。” 柱儿指着木屋说,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打扰到老人。

程砚上前轻轻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探出头来,脸上布满皱纹,眼睛却很亮,手里还拿着一把没编完的草席。“你们是……”

“王大爷,您好!” 安燠笑着上前,“我们是暖山坳的,我叫安燠,这是程砚,还有孩子们。我们来看看您,顺便回访一下清溪村的记账情况。”

王大爷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侧身让他们进屋:“快进来坐!李伯跟我说过你们,教村里的孩子们记账,是做了件大好事。”

屋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张八仙桌和几把竹椅,墙角堆着不少编好的草席,桌上摆着一碗没喝完的小米粥,旁边放着一把刻刀和几块木板,木板上刻着零星的山茶花图案,和之前的木牌花纹一模一样。

小芽一眼就看到了那些木板,忍不住轻声说:“王大爷,这些山茶花是您刻的吗?真好看!”

王大爷的眼神暗了暗,点了点头:“是给我老婆子刻的,她生前最喜欢山茶花。” 他顿了顿,拿起一块刻着半朵山茶花的木板,“年轻的时候穷,没给她买过什么贵重东西,就学着刻山茶花给她看,一刻就是几十年。”

安燠看着那块木板,心里已经确定,王大爷就是那个匿名做好事的无名者。她从怀里掏出那块写着 “赠荞麦种” 的木牌,递到王大爷面前:“王大爷,这块木牌是您刻的吧?还有西坡的篱笆,也是您补的?”

王大爷的脸瞬间红了,像个被拆穿心事的孩子,连忙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王大爷,您别瞒我们了。” 柱儿轻声说,“木牌上的醉鱼草种子,补篱笆的苎麻绳,还有这半朵山茶花,都是您的念想。您做的好事,我们都记在‘山民志’上了,大家都很感激您。”

王大爷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其实也没什么。我守了三十年渡口,看着清溪村和暖山坳的人来来往往,以前总有些磕磕绊绊,后来听李伯说,你们教孩子们记‘人心账’,村里的风气越来越好了,我心里高兴。”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上次山坳下冰雹,我听说麦子被砸了,心里急,就连夜装了点荞麦种子送过去;西坡的篱笆塌了,我怕夜里有野兽进去,就趁着天亮前补好了。我不想留名,就是觉得,做善事不是为了让人知道,是为了心里踏实。”

程砚握住王大爷的手,他的手粗糙得像老树皮,布满了裂口和老茧,却格外温暖:“王大爷,您说得对,做善事不是为了扬名。但您的善举,就像这醉鱼草的种子,落在地里,就能生根发芽,带动更多人做好事。您看,因为您补了篱笆,送了种子,清溪村和暖山坳的关系更和睦了,孩子们也学着您的样子,默默帮助别人。”

安燠也说:“王大爷,我们想把您的善举记进‘山民志’,不是为了张扬,是为了让后人知道,曾经有一位老人,用自己的方式温暖着两个村子。您愿意让我们记录您的名字吗?”

王大爷犹豫了一下,看向桌上的山茶花木板,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要是能让更多人学着做好事,记我的名字也无妨。”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笑容,“就记‘清溪村王大爷,补篱笆、赠种子,记善德二两’吧。”

小芽立刻拿出 “山民志”,用狼毫笔认真地记录下来,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这份迟到的认可。“王大爷,您看!” 她把账簿递给王大爷,“您的名字和您做的好事,都记在这里了,以后大家翻起来,都会记得您的好。”

王大爷接过账簿,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看着那行字迹,浑浊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好,好啊……” 他喃喃地说,“我老婆子要是还在,肯定也会为我高兴。”

中午,王大爷留他们在家吃饭。饭菜很简单,一盘炒青菜、一碗蒸红薯,还有一碗鲜美的鱼汤 —— 是王大爷早上在河里捕的鱼。程砚把带来的蜂蜜倒进鱼汤里,甜鲜的滋味瞬间弥漫开来,王大爷尝了一口,笑着说:“这蜂蜜真甜,比我年轻时喝的蜜还甜。”

“王大爷要是喜欢,以后我们常给您送。” 程砚说,“您一个人住,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派人告诉我们,我们一定来。”

王大爷点点头,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的样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以前总觉得,人老了就没用了,现在才知道,就算走不动路,也能为别人做点事。你们教孩子们记账,是给他们种下了一颗善良的种子,我做的这些,不过是给这颗种子浇点水罢了。”

饭后,一行人去清溪村的祠堂回访。孩子们看到他们,立刻围了上来,纷纷拿出自己的账簿,兴奋地展示着:“小芽姐姐,你看!我记了‘帮奶奶捶背,记孝善三分’!”“柱儿哥哥,我记了‘和小伙伴一起修篱笆,记互助五分’!”“阿燠姨,我记了‘给王大爷送柴火,记关爱一钱’!”

安燠看着孩子们账簿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心里暖融融的。这些稚嫩的字迹,记录着最纯粹的善良,也预示着 “暖” 的种子已经在清溪村生根发芽。她拿起一本账簿,翻开扉页,上面画着一颗发芽的种子,旁边写着:“暖是种子,种在心里,就会开花。”

“孩子们说得真好。” 安燠笑着说,“以后,我们每个月都来一次清溪村,和大家一起交流记账的心得,评选‘最暖小账郎’,好不好?”

“好!” 孩子们齐声答应,声音里充满了期待。

就在这时,李伯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程神,安燠姑娘,有好事!远山坳的村长派人来了,说听说了咱们的‘山民志’,想请你们去教他们村里的人记账!”

远山坳是附近最偏远的一个村子,山路崎岖,交通不便,村里的人大多性格孤僻,很少和外界来往。安燠和程砚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惊喜和犹豫。惊喜的是,“山民志” 的影响已经扩散到了远山坳;犹豫的是,远山坳的路不好走,而且村里的人可能不容易接受新事物。

“远山坳的人,会不会不欢迎我们?” 小芽有些担心地问,“我听张伯说,远山坳的人很排外,以前有人去那里做买卖,都被赶了出来。”

柱儿也点点头:“我也听说,远山坳的村长是个很固执的人,认定的事很难改变。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们的‘山民志’是多此一举?”

程砚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排外也好,固执也罢,只要他们心里有善良的种子,就一定能被‘暖’打动。我们教记账,不是为了改变他们,是为了让他们知道,互相帮忙、彼此温暖,日子能过得更甜。” 他转头看向安燠,眼神坚定,“阿燠,我们去试试吧。”

安燠点点头,心里也下定了决心:“好!我们去试试。就算遇到困难,也没关系,至少我们努力过,把‘暖’的种子撒在了那里。” 她顿了顿,看向孩子们,“你们愿意和我们一起去远山坳吗?”

“愿意!” 孩子们齐声答应,小芽举起狼毫笔,“我们要把‘山民志’的故事,带到远山坳去,让那里的孩子们也知道‘暖’的意义!”

李伯笑着说:“太好了!远山坳的来人还在村里等着呢,我这就带你们去见他!”

一行人跟着李伯来到村里的茶馆,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汉子正坐在那里,脸上带着几分拘谨,手里紧紧攥着一顶旧草帽。看到安燠和程砚,他立刻站起身,抱了抱拳:“在下是远山坳的村民,我叫石头。我们村长听说了暖山坳和清溪村的‘山民志’,心里很羡慕,就派我来请你们去远山坳,教我们村里的人记账。”

石头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里带着期待和不安:“我知道,我们远山坳的人性格孤僻,不招人喜欢,你们可能不愿意去。但我们村里的人,其实都很善良,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别人相处。去年冬天,我们村的孩子掉进了冰窟,是清溪村的人路过救了他,我们一直想报答,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几块沉甸甸的腊肉,“这是我们村里最好的腊肉,一点心意,你们一定要收下。”

安燠看着石头真诚的眼神,心里的犹豫渐渐消失了。她接过布包,把腊肉递还给石头:“石头大哥,腊肉我们不能收。我们去远山坳教记账,不是为了要什么回报,是想让更多的人感受到‘暖’,让更多的村子像暖山坳和清溪村一样,和睦相处。”

程砚也说:“石头大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去远山坳。不过,我们有个条件,就是希望你们村里的人,能敞开心扉,试着相信我们,相信‘暖’的力量。”

石头的眼睛一亮,连忙点头:“没问题!我们村长说了,只要你们愿意来,村里的人都听你们的!我们也想改变,想让村里的日子过得更红火,想让孩子们能和外面的孩子一样,开开心心地交朋友。”

安燠笑着说:“那好,我们三天后就出发去远山坳。你先回去告诉你们村长,让村里的人准备一下,我们会带上账簿、炭笔和松烟墨,教大家怎么记账。”

“太好了!太谢谢你们了!” 石头激动得热泪盈眶,又抱了抱拳,“我这就回去告诉村长,让村里的人都做好准备!”

送走石头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一行人准备回山坳,清溪村的乡亲们又送了他们很多东西,张婶塞给安燠一双新做的布鞋,比上次的更精致,鞋面上绣着完整的山茶花;王家大叔给程砚送了一把新打制的镰刀,说是 “远山坳的路不好走,用得着”;孩子们则给小芽和柱儿送了自己画的画,画上是两个村子的孩子手拉手,旁边写着 “我们都是好朋友”。

坐在回山坳的马车上,安燠看着鞋面上的山茶花,心里满是感慨。从暖山坳到清溪村,再到即将前往的远山坳,“山民志” 的故事就像一条溪流,越流越宽,越流越远。她转头看向程砚,他正靠在车厢上,看着窗外的夜色,熊耳偶尔露出来,被月光映得泛着浅金。

“程郎,你说我们去远山坳,会不会遇到很多困难?” 安燠轻声问,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程砚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肯定会遇到困难。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只要孩子们在身边,只要我们心里装着‘暖’,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他顿了顿,看着安燠的眼睛,眼底满是温柔,“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躲在茶棚里,像只受惊的小狐狸,我扛着钉耙撞进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想保护你。后来,我们一起面对天罚之雷,一起建祠堂,一起教孩子们记账,遇到的困难还少吗?可我们都挺过来了。”

安燠靠在他肩上,心里的不安渐渐消失了。她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天,程砚扛着钉耙挡在她身前,替她劈开天罚之雷;想起他们一起在山坳里建茅棚,一起开垦荒地,一起酿造蜂蜜;想起孩子们第一次学着记账时,认真的模样;想起清溪村的乡亲们互相帮助,和睦相处的画面。这些回忆,像一束束光,照亮了她的心房。

“是啊,我们都挺过来了。” 安燠轻声说,“不管远山坳的路有多难走,不管那里的人有多固执,我们都要试一试。就算只能改变一个人,就算只能记下一笔账,也是值得的。”

小芽和柱儿靠在一起,已经睡着了,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大概是梦见了在远山坳教孩子们记账的场景。马车行驶在山路上,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和山溪的流水声、虫鸣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歌谣。

回到山坳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程砚小心翼翼地把孩子们抱下车,送回各自的家。安燠则把清溪村送来的礼物整理好,把张婶绣的布鞋放在床头,心里满是感动。

两人坐在廊下,看着天上的星星,听着山溪的流水声,心里格外宁静。“程郎,” 安燠轻声说,“明天,我们把远山坳的邀约记进‘山民志’吧,记‘远山坳邀学记账,存传承二两’‘石头大哥赠腊肉(未收),记诚意五分’。”

“好。” 程砚点点头,把她往怀里搂了搂,“还要记‘王大爷匿名行善,记善德二两’‘清溪村孩子勤记账,记成长一钱’。”

安燠笑了,在他怀里蹭了蹭:“嗯。” 她抬头看向夜空,月亮升得很高,星星缀满了天,像无数颗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这片充满温暖和爱的土地。她知道,前往远山坳的路可能充满坎坷,但只要他们的心在一起,只要大家互相扶持,互相温暖,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

夜深了,山坳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和虫鸣。安燠在程砚的怀里渐渐睡着了,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她梦见,远山坳的山路变得平坦了,村里的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孩子们拿着账簿,认真地记录着身边的 “暖”,“山民志” 的字迹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像一片茂密的森林,覆盖了整个天地。

晨光再次洒满山坳的时候,安燠醒来,程砚已经不在身边了。她走到窗边,看到程砚正和张伯一起,整理着前往远山坳的行李:几捆空白账簿、一盒炭笔、几罐松烟墨,还有一些干粮和药品。程砚的动作认真而专注,阳光洒在他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边。

祠堂里,小芽和柱儿已经开始整理 “山民志”,把昨天的事情一一记录下来。小芽的狼毫笔在纸上沙沙作响,柱儿则在旁边帮忙核对,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

安燠笑着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程砚看到她,立刻直起身,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醒了?快去洗漱,我给你留了小米粥和红薯,还有你爱吃的腌黄瓜。”

“好。” 安燠点点头,走到他身边,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充满了希望。她知道,新的挑战即将开始,“山民志” 的故事,还在继续书写着,而这份温暖与善良,也会像山坳里的溪水,源源不断,流淌不息,越过山川,流向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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