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城西废弃钢铁厂的烟囱冒出了第一缕黑烟。
凌夜站在厂门口，看着满载钢材的卡车缓缓驶入。王鹏叼着烟靠在卡车斗上，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铁砧’够意思，两百吨q345b钢材，比市场价低15%。不过……”他压低声音，“这批货的手续有点问题，发票是假的。”
“假的才好。”凌夜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手续会留下电子痕迹，假发票反而能切断追踪链。”他转身看向仓库方向——昨天夜里，他用【时空之心】将墨西哥仓库里的十挺m2重机枪、三百发火箭弹和五枚毒刺导弹“收取”到了空间里。此刻，那些冰冷的金属正静静躺在五百立方米的空间中，等待着被运往基地。
“凌先生，货已送达。”
一个清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凌夜转身，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女人，手里提着一个银色手提箱。她金发碧眼，鼻梁高挺，眼尾微微上挑，典型的东欧长相，但中文说得却异常流利。
“艾米莉亚？”凌夜挑眉。
“是我。”女人点头，将手提箱递给他，“验货。”
凌夜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五枚毒刺导弹——导弹外壳上的编号、生产日期（2010年）、甚至弹体上的防伪标识，都与“军刀”提供的资料完全一致。他又检查了重机枪的击发机构，拉动枪栓时，清脆的金属摩擦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满意。”凌夜合上箱子，“钱会在二十四小时内到账。”
“很好。”艾米莉亚扯了扯皮夹克的拉链，“但我要提醒你，最近FbI在查暗网的军火交易。‘军刀’的渠道可能撑不过这个月。”
“我知道。”凌夜将箱子交给王鹏，“所以，我需要更快。”
同一时间，纽约曼哈顿的一间安全屋里，一个穿着睡裙的女孩盯着电脑屏幕，指尖在键盘上飞舞。她是“夜莺”——艾米莉亚的代号，前cIA高级外勤特工，此刻正侵入墨西哥国防部的数据库。
“找到了。”她轻笑一声，调出一份加密文件。文件里详细记录了墨西哥军方近三年的武器流失情况：2023年11月，一支巡逻队在边境遇袭，丢失十挺m2重机枪；2024年3月，一辆运输导弹的卡车在瓦哈卡州翻车，五枚毒刺导弹下落不明……
“凌，你的‘军刀’，其实是墨西哥军方的‘内鬼’。”她打开加密聊天软件，给凌夜发了条信息，“但要小心，国防部最近在追查内鬼，他们的仓库可能已经被安装了追踪器。”
信息发送成功的瞬间，安全屋的门突然被踹开。
“FbI！不许动！”
艾米莉亚反应极快，抄起桌上的手枪对准门口。但来人却举起了双手——是个穿着西装的白人男性，胸前别着FbI的徽章。
“别紧张，艾米莉亚。”男人笑了笑，“我们是来帮你的。”
“帮？”艾米莉亚冷笑，“上一个说要帮我的FbI特工，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这次不同。”男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你的特赦令。只要你交出凌夜的交易记录，我们可以帮你恢复国籍，甚至给你一笔足够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钱。”
艾米莉亚的指尖扣在扳机上。她知道，这是FbI的惯用手段——用利益诱惑，用威胁施压。但她的目光扫过电脑屏幕上凌夜的名字，突然笑了：“你们FbI的效率真差。我刚才已经把‘军刀’的资料发给了凌夜，现在……”她按下键盘上的删除键，“你们连我上个月买了什么牌子的咖啡都查不到。”
男人脸色一变，刚要伸手去抓她，却被艾米莉亚一脚踢中手腕。她趁机撞开窗户，翻身跃下——三楼的高度，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该死！”男人冲到窗边，看着艾米莉亚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通知墨西哥分部，封锁所有边境口岸！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凌夜是在第二天中午接到艾米莉亚电话的。
“我在边境的难民营。”她的声音带着喘息，“FbI在追我，墨西哥军方也在找我。但我拿到了更有价值的东西——”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艾米莉亚的声音突然压低：“墨西哥国防部的武器库坐标，还有他们最近三个月的交易记录。另外……”她顿了顿，“他们的地下仓库里，有一批从沉船里打捞出来的苏联武器——t-72坦克、bmp-2步兵战车，甚至还有萨姆导弹。”
凌夜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t-72坦克的装甲足以抵御大多数变异兽的攻击，bmp-2的30mm机关炮对群体变异生物有致命杀伤力，而萨姆导弹……在末世后，这将是他对抗变异兽群的终极武器。
“价格？”
“用比特币，五百万。”艾米莉亚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但我要你亲自来取。他们只信‘实物交易’。”
“成交。”凌夜挂了电话，看向王鹏，“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去墨西哥。”
“墨西哥？”王鹏瞪大眼睛，“那可是疫区！末世后那边变异兽横行，现在……”
“现在还没到时候。”凌夜调出卫星地图，指着墨西哥城附近的一片荒漠，“但地下武器库的坐标显示，那里有完善的通风系统和电力供应。只要能拿到那些武器，就算冒点险也值得。”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需要你联系‘巨熊’。”
“巨熊？”王鹏一愣。
“伊万诺夫。”凌夜说，“他前阵子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搞到一批军用越野车，我需要他用货车把这些武器运回国。”
墨西哥城，地下武器库。
凌夜蹲在通风管道里，透过格栅的缝隙观察着下方。仓库中央停着三辆t-72坦克，旁边的货架上摆满了bmp-2步兵战车，最里面的保险库里，五枚萨姆导弹在防爆灯下泛着冷光。
“怎么样？”王鹏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
“目标确认。”凌夜摸了摸腰间的95式步枪，“按计划行动。你带人在东侧引开守卫，我进去取货。”
“收到。”
通讯器里传来几声枪响，接着是守卫的惨叫。凌夜抓住机会，从通风管道滑下，落地时顺势滚进一堆杂物堆里。他快速移动，避开巡逻的红外线摄像头，来到保险库门前。
“指纹识别……密码……”凌夜低声咒骂。保险库的门是双重加密的，仅凭他前世的记忆根本无法破解。
“需要帮忙吗？”
一个慵懒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凌夜猛地转身，只见艾米莉亚靠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格洛克手枪。
“你怎么进来的？”
“FbI的追踪器。”艾米莉亚指了指他脚边的地板，“在你鞋底贴了个小玩意儿。不过现在……”她抬手开枪，打碎了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我们可以慢慢谈。”
凌夜眯起眼睛：“你想怎么样？”
“我要加入你的队伍。”艾米莉亚收起枪，“FbI盯上我了，墨西哥军方也想要我的命。只有跟着你，我才能活下去。”
“凭什么？”
“凭这个。”艾米莉亚调出平板，上面是墨西哥地下武器库的详细结构图，“还有……”她指了指保险库，“我知道密码。”
凌夜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成交。但你要是敢耍花样——”
“我不敢。”艾米莉亚耸耸肩，“我比你更清楚，没有你的庇护，我活不过三个月。”
密码输入正确，保险库的门缓缓打开。凌夜走进去，看着眼前的萨姆导弹，喉结滚动两下。这些武器，加上之前的重机枪和坦克，足够组建一支小型军队了。
“搬。”他对着通讯器下令。
王鹏的声音立刻响起：“收到！巨熊已经带人过来了，他开的货车能装下所有东西。”
半小时后，三辆越野车和两辆货车停在仓库外。凌夜站在驾驶舱里，看着后视镜里逐渐远去的墨西哥城，掏出一根烟点燃。
“接下来去哪儿？”王鹏问。
“俄罗斯。”凌夜吐了个烟圈，“伊万诺夫说，他在西伯利亚的仓库里，有一批从苏联时代遗留下来的核原料。”
“核原料？”王鹏倒吸一口凉气。
“末世后，能源是最大的问题。”凌夜敲了敲方向盘，“有了核原料，我就能重启核电站，甚至……制造小型核武器。”
他看向车窗外，夕阳将荒漠染成血红色。
“这一世，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轻声说，“末世不是终点，是新秩序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