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澈煮面的时候，林琅一直跟在他身后转悠。
厨房的灯光是暖黄色的，落在宫澈的侧脸上。他切葱花的手法很利落，刀锋在砧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修长的手指捏着青白的葱段。
林琅靠在料理台边，看得有些出神。
——这个人怎么什么都会？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连煮个面都像在拍美食广告。
“在想什么？”宫澈突然开口，手里的筷子搅动着锅里的面条，热气氤氲而上，模糊了他的镜片。
林琅诚实回答：“在想宫老师怎么这么完美。”
宫澈动作一顿，随即低笑起来。他关掉火，转身面对林琅，镜片后的眼睛带着笑意：“那你会好好珍惜我吗？”
林琅眯起眼睛，突然凑上前，一口咬住宫澈的下唇。
“嘶——”宫澈吃痛，却也没躲，只是笑着讨饶，“我错了。”
“错哪了？”林琅不松口，含含糊糊地问。
“错在……”宫澈的手搭上他的腰，轻轻一捏，“不该明知故问。”
林琅这才满意地松开他，舌尖舔了舔自己留下的牙印：“罚你今晚多吃一块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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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蛋糕已经被摆好，旁边是两碗热气腾腾的面。
林琅的那碗里卧着一个溏心荷包蛋，蛋黄半凝固，戳破时会流出金黄的汁液。他埋头吃了一口，抬头时发现宫澈正看着他，眼神温柔的看着他。
“怎么了？”林琅问。
宫澈摇头，伸手用拇指擦掉他嘴角沾到的蛋液“慢点吃。”
然后把手指非常自然的放到嘴边，嘴唇微动，吃掉了那一点蛋液。
林琅耳根一热，低头扒拉面条，却忍不住偷偷抬眼——宫澈的吃相很斯文，连吸面条都不会发出什么声音，可喉结滚动的弧度却莫名性感。
——这个人连吃饭都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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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面，宫澈把桌面收拾干净后，林琅就迫不及待地去拿蛋糕刀。
“等等。”宫澈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林琅疑惑地看他。
“宝贝，你还没许愿。”宫澈说。
宫澈突然认真起来，好像今天就是林琅的生日。
林琅眨了眨眼，突然笑起来。他反手握住宫澈的手指，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宝贝，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宫澈怔住。
“不能再贪心了。”林琅轻声说，指尖轻轻挠了挠宫澈的掌心。
宫澈几乎是立刻就懂了。
他拿掉林琅手中的蛋糕刀，扣住他的后脑，吻了上去。
还没有吃到蛋糕，但这个吻仿佛带着尚未消散的奶油甜腻，林琅被压倒在沙发上时，余光瞥见餐桌上的蛋糕，烛光摇曳，像是在等待什么。
“蛋糕……”林琅喘息着推了推宫澈的肩膀。
宫澈的唇贴在他的耳畔，声音低哑：“先吃你，再吃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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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地落进卧室，林琅在酸痛的知觉中渐渐转醒。
他刚想翻身，腰后一阵绵密的酸软感立刻让他倒抽一口气，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
“醒了？”
宫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紧接着，温热的手掌便贴上了他的后腰，力道适中地揉按起来。林琅能感觉到那双手的指节精准地抵在他最酸胀的位置，不轻不重，像是早已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
“唔……”林琅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宫老师，你这是在弥补昨晚的罪行吗？”
宫澈低笑，拇指沿着他的脊椎缓缓上移：“不喜欢？”
“喜欢……”林琅的声音软了下来，像只被顺毛的猫，“再往下一点……”
宫澈的手听话地向下滑去，掌心贴着他的腰窝轻轻打圈。林琅舒服得脚趾都蜷了起来，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到宫澈俯身，吻了吻他后颈上残留的淡红痕迹。
“还疼吗？”宫澈问。
林琅侧过脸，从枕头缝隙里看他：“疼啊，所以宫老师得负责。”
宫澈的指尖顿了顿，突然在他腰侧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是谁昨晚缠着我说‘再来一次’的？”
林琅耳根一热，猛地翻过身来，却因为动作太急又扯到了酸痛的肌肉，顿时龇牙咧嘴地僵在原地。宫澈赶紧扶住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别乱动。”
晨光里，宫澈的轮廓格外柔和。他没戴眼镜，额前的碎发微微翘起，看起来比平时年轻了几分。林琅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锁骨：“宫老师，你好像有黑眼圈了。”
宫澈捉住他作乱的手指：“嗯，有个不听话的小孩害我昨晚没睡好。”
林琅咧嘴一笑，突然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巴：“那你要不要再补个觉？”
宫澈挑眉：“你确定现在是邀请我的好时机？”
林琅立刻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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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还是那个蛋糕，林琅睡着后，蛋糕被宫澈放进了冰箱，早晨又被拿出来放在那里。
宫澈热了两杯牛奶，又煎了两个鸡蛋。林琅坐在餐桌前，眼巴巴地看着他切蛋糕。
“现在许愿还来得及。”宫澈将第一块蛋糕推到林琅面前，再次提醒他。
林琅摇头，用叉子戳了一小块奶油：“不要，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宫澈静静地看着他。
“就是……”林琅舔掉叉子上的奶油，冲他眨了眨眼，“早上能吃到宫老师做的早餐。”
宫澈失笑，伸手擦掉他嘴角的奶油：“这么容易满足？”
林琅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指尖含进嘴里，轻轻一吮：“嗯，特别容易。”
宫澈的眸色瞬间暗了下来。
“林琅。”他缓缓开口，“你的腰……”
“没事！”林琅立刻松开他，埋头猛吃蛋糕。
宫澈低笑着摇头，却也没再逗他。晨光里，两人安静地分食着那个迟来的生日蛋糕，奶油的甜和煎蛋的香，在空气中缓缓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