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涩琪也连忙点头附和:“嗯嗯,真的不错!甜而不腻!”她有些紧张地看了看裴珠泫,又看了看朴秀荣,显然感觉到了空气中无形的火花。
孙承完垂下眼帘,专注地看着杯中澄澈的茶汤,仿佛对眼前的暗流汹涌毫无所觉,只是端着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紧。
朴秀荣深深看了裴珠泫一眼,那目光中有审视,有较量,也有一丝了然的玩味。
最终,她忽然展颜一笑,那笑容明媚如初,仿佛刚才的机锋从未发生:“欧尼说得对,我们都是主人嘛。来,Yeri,给欧尼也分一点,看起来是不错。”
她顺势接过了金艺琳递来的台阶,但气氛中的那根弦,却并未真正松弛。
就在这微妙的僵持时刻,露台的玻璃门被轻轻拉开。刘天昊迈步走了进来,神色如常,仿佛只是出去接了个无关紧要的工作电话。
他走回主位,从容落座,目光平静地扫过餐桌旁的众人,将方才那短暂的、无声的交锋尽收眼底,却又仿佛浑然未觉。
刘天昊没有问“聊什么这么安静”,也没有对任何一方投以更多的关注。他只是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手,然后,举起了面前那只晶莹剔透的水晶酒杯。杯中深红色的酒液在烛光下荡漾,折射出宝石般的光泽。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今天的聚会很难得。”刘天昊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平稳,有力,带着一种定鼎乾坤的沉稳,“看到你们都在,很好。”
他的目光缓缓移动,从裴珠泫沉静的脸庞,到孙承完低垂的眼睫,到姜涩琪有些紧张的神色,到朴秀荣妩媚却隐含探究的笑容,最后到金艺琳强作镇定却藏不住好奇的大眼睛。
刘天昊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都停留了短暂的一瞬,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表象,直抵内心。
然后,他微微抬高了酒杯,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跃。
“这一杯,”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宴会厅中回荡,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誓言般的庄重,“敬Red Velvet。”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缓缓扫过每一张年轻美丽、此刻却心思各异的容颜,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敬你们每一个人。”
“你们是我亲手挑选,倾注心血打造的艺术品,是昊天娱乐最耀眼的招牌,也是……”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更重的分量,仿佛每个字都敲打在人的心上:
“……我刘天昊的帝国皇冠上,最独一无二、不可或缺的珍宝。”
话音落下,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宴会厅内,落针可闻。
“独一无二”、“不可或缺”、“珍宝”、“帝国皇冠”……
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从眼前这个男人的口中说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它是对她们价值的最高肯定,是对她们地位的极致拔高,是远超寻常情话的宣告。
它肯定了每一个人的独特性,却又将她们牢牢绑定在“他的帝国”这个宏大的概念之下。
裴珠泫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颤抖,心中那点因“女主人”之争而起的涟漪,在这番话语的惊涛骇浪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她明白了,在他眼中,她们首先是“皇冠上的珍宝”,其次才是……其他。一种复杂的、混合着被认可的激动与更深层次的归属感笼罩了她。
孙承完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那不仅仅是因为音乐被认可的感动,更是一种灵魂被烙印、被郑重收藏的震撼。
姜涩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用力地、重重地点了点头,将杯中酒一口喝下,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灼热的真实感。
朴秀荣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瞬,随即化作复杂的神色。她缓缓举杯,红唇贴上杯沿,目光却一瞬不瞬地锁着刘天昊。
独一无二?不可或缺?珍宝?她品味着这些词,心中的野望与某种被驯服般的悸动交织翻涌。
金艺琳则是最直接的一个,她眼睛亮得惊人,几乎要冒出星星,用力点头,大声说:“嗯!我们永远都是会长的珍宝!”天真烂漫,却道出了某种最本质的认知。
“干杯。”刘天昊放下空杯,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淡,仿佛刚才那番石破天惊的话语只是寻常祝酒。
女孩们如梦初醒,纷纷举杯,饮下杯中或甘甜或辛辣的液体。
杯盏轻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方才那微妙的紧张与暗流,似乎在这句“定调”的话语中,暂时被抚平、被压制。
“云阙”庄园的夜晚,在盛大晚宴的余韵中,终于重归深沉。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是首尔永不眠息的璀璨灯海,蜿蜒的汉江如一条镶嵌着碎钻的黑绸,静静流淌。
晚风穿过半开的露台门,带来山间微凉的草木气息,吹拂着刘天昊身上那件丝质睡袍的衣角。
他独自一人站在宽阔的露天观景台上,指间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雪茄,青白的烟雾袅袅升起,融入无边的夜色。身后灯火通明的主宅已渐次安静下来,只有走廊和庭院中几盏地灯散发着朦胧的光晕。
庄园内,为五位客人准备的、位于不同楼层的奢华客房,此刻都已悄然无声。厚重的橡木门扉紧闭,隔绝了外界的视线,却似乎并未隔绝某种无声涌动的暗流与心照不宣的期待。
暖黄的灯光从门缝下渗出,在幽暗的走廊地毯上投下细长的光带,如同某种沉默的、带着温度的邀请。
刘天昊明亮的目光掠过脚下璀璨的都市星河,又缓缓收回,投向身后那栋沉寂在夜色中的建筑。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唯有那双在黑暗中愈发显得锐利的眼眸,映着远处的灯火,明灭不定,仿佛在计算着某种无形的棋局,又仿佛只是单纯地享受着这喧嚣过后的片刻宁静。
裴珠泫的房间位于主卧套房同一层,占据着视野最佳的转角。室内是简约而富有质感的米白色调,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星光与城市灯火交织的画卷。
她已卸去了晚宴时的精致妆容,洗过澡,换上了一身丝质的象牙白吊带睡裙,长发湿漉漉地披在头肩,散发着清雅的栀子花香。她没有开顶灯,只留了床头一盏阅读灯,暖黄的光晕笼罩着她清冷的侧脸。
她靠在柔软的羽绒枕上,手里拿着一本摊开的诗集,目光却并未落在字句上,而是有些失焦地投向窗外的虚空。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门外走廊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地毯吸收了大部脚步声,但并非全无痕迹。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书页,心跳在寂静中显得有些清晰。
房门,自然是没有从内部反锁的。这是一种无需言明的默许,一种在“帝国珍宝”宣言后,更进一步的、隐晦的交付姿态。
她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内心却如同窗外暗流涌动的夜色。
不知过了多久,极轻的、几乎被地毯完全吸收的脚步声,停在了她的门外。没有敲门声。门把手被无声地压下,房门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一道缝隙,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侧身进入,随即门被轻轻合拢,落锁的“咔哒”声微不可闻。
裴珠泫的心跳漏了一拍,握着书页的手指微微收紧。她没有抬头,依旧保持着看书的姿势,只是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来人没有开灯,径直走到床边。熟悉的、混合着淡淡烟草的气息笼罩下来。床垫微微下陷,他坐在了床边,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了她搁在书上的手背。
裴珠泫终于抬起眼,对上那双在昏黄光线下愈发明亮的眼眸。
没有言语,他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初始温柔,继而深入,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占有。
她手中的诗集滑落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闷响。她没有抗拒,反而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指尖陷入他微湿的发间,热情而认真地回吻。
阅读灯被按熄,黑暗温柔地吞没了两人交叠的身影,只剩下窗外遥远的城市微光,勾勒出模糊的轮廓,和急促的呼吸。
半个小时后,刘天昊结束战斗,开始转移阵地……
孙承完的房间在下一层,风格更偏向温馨典雅,带有一个小小的、摆着一架数码钢琴的休息区。
此刻,钢琴盖合着,她也没有睡。
刚洗过的长发柔顺地披散着,她穿着舒适的浅蓝色棉质睡衣,抱膝坐在飘窗宽大的坐垫上,下巴搁在膝盖上,望着窗外发呆。
晚宴上那杯“帝国皇冠上的珍宝”仿佛还在胸中灼烧,混合着钢琴旁灵魂共振的颤栗余韵,让她心潮难平。
她需要音乐,需要倾诉,却又觉得任何音符在此刻都显得苍白。
房门同样虚掩着,留下一条缝隙,仿佛在等待某个知音的到来,来解读她心中无法谱写的乐章。
脚步声在门外停顿的时间似乎比上一层稍长一些。然后,门被推开。
刘天昊走了进来,身上带着夜露的微凉和另一种更隐秘的、属于女人的淡香。孙承完似乎被惊动,微微颤了一下,却没有回头,依旧望着窗外。
他在她身边坐下,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同一片夜景。沉默在黑暗中蔓延,却并不尴尬,反而有种奇异的、心灵相通的静谧。
“睡不着?”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比平时更沙哑几分。
“……嗯。”孙承完轻轻应了一声,将脸更深地埋进膝盖。
一只手臂从身后环过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她轻轻带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她的背脊抵上他的胸膛,能感受到布料下传来的温暖和沉稳的心跳。她没有挣扎,反而向后靠了靠,仿佛寻找一个支撑。
“在想晚宴上的话?”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孙承完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声音闷闷的:“……也在想,那天在琴房。”她指的是那次灵魂共鸣的四手联弹。
刘天昊低低地“嗯”了一声,没有多说,只是收紧了环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抬起,极其轻柔地、仿佛对稀世珍宝般,抚过她柔顺的长发,偶尔划过她的耳廓、颈侧。
那是一种与情欲无关的、近乎珍视的安抚。孙承完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在他怀里寻到一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
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这样抱着她,像拥抱一件失而复得的珍贵乐器,静静聆听夜的呼吸。在这无声的陪伴中,某种更深沉的情感悄然流淌、稳固。
直到她呼吸渐渐均匀绵长,陷入半睡半醒的朦胧,他才轻轻将她抱起,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盖好薄被。
黑暗中,他在她眉心落下一个轻柔如羽毛的吻,停留片刻,方才起身,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地离开。
姜涩琪的房间充满活力,墙上贴着她喜欢的舞蹈海报,角落散落着健身器材。
她刚泡完一个舒缓肌肉的热水澡,头发还包着干发巾,穿着一套印有卡通熊图案的短袖睡衣裤,正对着镜子,心不在焉地往脸上拍着爽肤水。
镜中的她,脸颊泛着沐浴后的红晕,眼神却有些飘忽,时不时瞥向紧闭的房门。
晚宴上那句“不可或缺的珍宝”让她心跳加速,而更早之前舞蹈室里那场汗水与激情交织的“教学”,此刻更是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回放。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当时的触感。房门,她反复检查过,只是虚掩,一推就开。
当那熟悉的、带着夜色寒意的身影出现在她并未锁死的房门口时,姜涩琪正在涂抹乳液的手一顿,心脏猛地一跳。
她转过身,看到刘天昊斜倚在门框上,睡袍的带子松松系着,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和一小片胸膛,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明亮,正静静地看着她。
“……会长?”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声音有点干。
刘天昊没说话,径直走进来,反手关上门。
他的步伐带着一种狩猎般的从容,走到她面前,停下。居高临下的目光扫过她因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包裹着干发巾的湿发,以及印着卡通熊的、与她平日舞台上力量感形象反差极大的睡衣。
“这么……早休息?”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目光落在她锁骨处一小滴未擦干的水珠上。
姜涩琪的脸“腾”地一下全红了,手忙脚乱地放下乳液瓶子:“啊,我……我刚洗完澡,正要睡……”
话还没说完,刘天昊已经伸出手,指尖勾起她睡衣最上面那颗没扣好的纽扣,慢条斯理地把玩着,目光却锁着她的眼睛。
“睡前运动,助眠。”他低声道,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姜涩琪的大脑“轰”的一声,仿佛有烟花炸开。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俯身,吻住了她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唇。这个吻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另一种女性香氛的气息,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
不同于舞蹈室那次带着教学意味的引导,这一次更加直接、更加热烈。
她的睡衣纽扣在他的手下轻易崩开,微凉的空气激得她皮肤起了一层细栗。
反抗的念头还未升起,便已淹没在他热烈的气息和不容抗拒的力道中。
她被半抱半推地抵在冰凉的镜面上,镜中映出两人紧密交缠的身影。
她含糊地呜咽一声,最终闭上眼,热烈地回吻,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如同藤蔓缠绕大树。
激烈的节奏很快取代了最初的惊愕,急促的呼吸声在密闭的房间里回荡,混合着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和身体碰撞镜面的轻微声响。
健身器材在角落里沉默,墙上的舞蹈海报仿佛成了此刻的无声背景……
半个小时后,刘天昊开始转移阵地……
朴秀荣的房间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薰味道,风格奢华旖旎,巨大的圆形水床,丝绒窗帘,处处透着诱惑。
她早已精心准备,洗了玫瑰浴,全身涂满香氛身体乳,穿着一件酒红色的、近乎透明的真丝睡袍,腰带松松系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迷人的曲线。
她斜倚在铺着天鹅绒软垫的贵妃榻上,手里摇晃着一杯琥珀色的白兰地,眼神迷离地望着壁炉里跳跃的虚拟火焰,唇角噙着一抹势在必得的、慵懒的笑意。
晚宴上那杯“珍宝”之酒,让她心潮澎湃,而马尔代夫那片“最热的海”,更给了她无穷的底气与野望。她的房门,不仅没锁,甚至微微敞开一条缝,仿佛在发出最直白的邀请。
当刘天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朴秀荣没有丝毫意外,眼中笑意更浓,甚至带着一丝挑衅。
她慵懒地抬起手臂,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喉颈线条优美,酒液顺着唇角滑下一滴,格外迷人。
“欧巴,夜巡辛苦了?”她声音娇媚,带着酒后的微醺沙哑。
刘天昊关上门,目光平静地扫过她在睡袍下若隐若现的身体,以及她脸上那混合着醉意与热情的绯红。
他走到榻边,伸手拿过她手中的空杯,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发出清脆的“叮”一声。
“酒量见长。”他评论道,听不出情绪。
“是欧巴的款待太好了。”朴秀荣轻笑,手臂如水蛇般缠上他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红唇主动凑上,印上他的嘴角,带着白兰地的醇香和玫瑰的甜腻,“要不要……也尝尝?”
刘天昊没有拒绝这个吻,但也没有过多回应,任由她热情地索取。直到她喘息着退开些许,他才抬手,用拇指指腹擦过她湿润嫣红的唇瓣,动作带着审视的意味。
“这么急着证明……你是最热的那片海?”他低声问,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精心设计的风情。
朴秀荣心跳骤然加速,但笑容不减,反而更加妩媚,指尖划过他睡袍的系带:“是不是最热,欧巴不是……最清楚吗?”
她大胆地迎上他的目光,眼中燃烧着赤果果的野心与情绪。
刘天昊低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低沉。他没再说话,而是直接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朴秀荣惊呼一声,随即娇笑起来,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颈侧。
席梦思承受两人的重量,深深凹陷下去,荡漾出一阵阵的波纹。
朴秀荣今晚大胆而热烈,仿佛要将所有的热情与不甘都在此夜燃尽,证明自己独一无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