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舞台，余依婷都听到了周边的粉丝们响起来的啜泣声。
怎么结束的这么快呢？她都一阵恍惚这是不是一场梦。
粉丝们没有急着离场，反而纷纷举起手中的应援棒，开始拍照。
有人拿出手机对准空荡的舞台，有人互相搂着肩膀合影，闪光灯与应援棒的光芒交织在一起。
每个人为了这场演唱会都是专门的精心打扮，一眼望过去全都是精致漂亮的女孩男孩们，此刻大家泪中含笑，眼里写着都是幸福，细碎的笑声与感慨声在空气中轻轻流淌。
余依婷坐在专属席位上，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在肩头，身上是件简单的白色t恤，清爽得像阵晚风。
她也拿着手机在拍着，还让余九给她拍了两张和舞台的合照，旁边的工作人员在通道口比了个示意的手势。余九看到了，示意余依婷该走了。
余依婷深吸一口气，眼底还残留着刚才合唱时的泪光，起身时动作自然，没有刻意放轻脚步，白色的衣角扫过座椅扶手，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最先注意到她离开的是前排正在合影的几个女生。
其中一个正举着手机调整角度，余光瞥见熟悉的身影，手指猛地一顿，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
她身旁的同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清是余依婷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下意识地拽了拽身边人的衣袖，嘴巴微张却没发出声音，只是用眼神传递着惊喜。
越来越多的目光顺着通道汇聚过来，本来不知道她也来了的粉丝这下也看到她了。
原本专注于拍照的粉丝们，纷纷放慢了动作，无数道视线落在她身上，有好奇，有熟稔，还有一种“果然她也在”的了然。
没有人喧哗，也没有人起身围堵，举着应援棒的手依旧保持着拍照的姿势，只是镜头偶尔会不自觉地往她的方向偏一点。
有人继续对着舞台按下快门，也有人悄悄将手机转向通道，镜头对准她的方向，没有开闪光灯，也没有凑近，只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指尖轻轻按下拍摄键，像是害怕按键的声音会惊扰到她似的。
后排的几个女生互相搂着肩膀，举着应援棒拍合影时，特意把通道的方向也纳入了镜头一角，拍完后立刻低头翻看照片，嘴角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还有人举着写有“tFboYS”字样的灯牌，一边对着舞台拍照，一边用余光悄悄打量着余依婷，眼神里满是友善，没有丝毫冒犯。
余依婷没有抬头，却能感受到那些落在身上的目光，温和而克制。
她脚步平稳地顺着通道往前走，偶尔有粉丝的手机镜头不经意间晃到她眼前，她也只是微微颔首，嘴角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没有躲闪，也没有刻意回应。
身边的粉丝们依旧在忙着拍照留念，有人对着空舞台轻声哼唱着刚才的歌，有人举着应援棒互相道别，她的身影穿行在拍照的人群中，自然得就像其中一员。
走到通道拐角时，她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各色的应援棒依旧在场馆里闪烁，无数手机屏幕的微光像星星一样散落在黑暗中，粉丝们还在忙着记录这最后的时刻，偶尔有几道目光悄悄追随着她，带着无声的注目。
没有呼喊，没有拥挤，只有应援棒的红光、手机的微光，以及小心翼翼的拍摄，就像她们都明白，这一刻，她和她们一样，都是来赴十年之约的观众。
晚风从出口处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
余依婷收回目光，转身跟着余九走到地下停车场，地下通道的灯光昏黄且安静，余依婷跟着余九穿过走廊时，还能听见远处场馆里粉丝们隐约的呼喊声，被厚重的墙壁隔绝成模糊的背景音。
通道尽头的保姆车早已等候，车门敞开着，暖光映得地面的瓷砖泛着柔和的光。
王俊凯：“快上车，外面风硬。”
余依婷起身坐进后座，王俊凯身边专门留给她的位置。
王源正歪着头刷手机，见她进来，立刻把屏幕转向她：“小婷你看，粉丝拍的返图，你在台下的样子被拍得好清楚，眼睛红红的。”
易烊千玺坐在对面，手里捏着一瓶温茶，见她进来便递了过去：“刚让助理热的，喝着暖暖身子。”他的声音还带着刚唱完高音的微哑，却依旧沉稳。
保姆车缓缓驶出地下车库，驶离场馆区域时，余依婷从车窗瞥见路边蹲守等候的大群粉丝。
她们举着各色灯牌，在夜色里亮成点点微光，看见车子驶过，便轻轻挥着手，压低声音喊着“王俊凯再见”“王源拜拜”“千玺平安”，明明人这么多，却没有拥挤，只有克制的温柔。
车子快要开过转角处的时候，王俊凯突然按下车窗，四人默契的抬手冲窗外挥了挥。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我看到了！！”
“天呐！！！”
人群中瞬间爆发出激烈的尖叫声。
余九一脸无言的从副驾驶回头看向他们，就看到四张装乖的脸。
“她们是想送送小凯他们，”余依婷喝了口温茶，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十年诶～”
余九本来也没想骂他们，闻言便收回眼神没再说话了。
四人就相互看看，也忍不住 乐出声。
车子七拐八拐，甩掉一些小尾巴，这才拐进几条僻静的老街，最终停在一家不起眼的陕菜馆门口。
店面不大，门脸刷着朴素的白漆，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看着像是本地人才会来的苍蝇馆子。
白爆表他们已经提前到了，正站在门口等他们，见人来便迎上来：“跟老板说好了，二楼包厢，绝对私密，不会有人打扰。”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穿着简单的蓝色工装，见他们进来，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没有过多打量，也没认出任何人，只是领着他们往二楼走：“包厢在最里面，菜单在桌上，想吃什么直接喊我。”
语气平淡，带着生意人惯有的疏离，正好合了他们想要低调的心思。
包厢陈设简单，一张木桌，几把椅子，墙上贴着几张陕西风景海报，没有多余的装饰，却很干净，空气中弥漫着勾人的香气，还没点餐呢肚子都咕咕叫了。
余依婷坐在王俊凯身边，王源率先拿起菜单翻起来，语气是止不住的兴奋：“油泼面、肉夹馍、biangbiang面、羊肉泡馍、酸汤水饺、还有凉拌三丝，都点上！小婷，你要不要加一份醪糟汤圆？这家看着挺正宗的。”
“可以啊，”余依婷笑着点头，“我好久没吃地道的陕西小吃了。”
王俊凯接过菜单，仔细看了看，补充道：“再来些烤串吧，你上次不是说馋肉了。”
他这么说着笑着看向余依婷。
易烊千玺靠在椅背上，看着两人点餐，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再要一碟糖蒜，解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