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十万大山的夜晚，比白天更加危险。各种不知名的怪叫声此起彼伏，像是鬼哭狼嚎。
秦风找了个背风的山洞，升起了一堆篝火。
沈冰月负责警戒，她盘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闭着眼睛，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寒气，方圆百米内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感知。
秦风靠在洞壁上，终于有空好好清点一下这次的收获。
他心念一动，那熟悉的淡蓝色系统面板直接浮现在眼前。
那上面的数字，看得他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宿主：秦风】
【境界：辩心境后期（巅峰）】
【可用清算点：】
【经验值池： \/ （待分配）】
“啧啧啧。”
秦风忍不住咂嘴。
这一波真的是肥得流油。
那个哀使虽然人长得丑，想得美，但不得不说，作为一只经验宝宝，他是合格的，甚至是优秀的。
不仅贡献了海量的经验值，让秦风直接跨过了辩心境中期那个坎，甚至把清算点都给他补满了。
“系统，打开商城。”
秦风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刚发了年终奖的暴发户，走进了一家奢侈品店。
那是看啥都想买，看啥都顺眼。
以前那些只能眼巴巴看着流口水的技能和道具，现在终于可以下手了。
【商城已打开。】
秦风快速浏览了一遍。
首先，保命的东西得备足。
这次跟哀使和药不然这种级别的老怪物交手，让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底牌还是不够多。尤其是防御手段，光靠那件【黑水玄甲】，在面对法则级别的攻击时，显得有点脆皮。
“兑换【替身草人】x3。”
“兑换【九转续命丹】x5。”
先把复活币和血瓶买满，这是玩游戏的基本素养。
一下子花掉了一万多清算点，秦风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接着，就是重头戏。
技能升级。
他现在的核心技能里，【亚人】作为最强打手，暂时不需要投入太多，毕竟那是个吞金兽，这点钱扔进去估计连个响都听不见。
真正让他感兴趣的，是那个新获得的被动天赋——【法则反刍】。
他在面板上点开了这个技能的详细介绍。
【法则反刍（被动\/主动）：吞噬某种法则能量后，可在短时间内模拟该法则进行攻击。当前储存法则：悲苦（来自哀使）。】
【是否消耗经验值，对该法则进行永久固化？】
“嗯？”
秦风眼睛一亮。
原本以为这玩意儿是个一次性的体验卡，没想到居然还能永久固化？
这就很有意思了。
如果不固化，那吞进去的法则能量用一点少一点，用完了还得重新找人去吞。但如果固化了，那就相当于自己学会了这个技能，只不过威力上限还是受限于自身的神魂强度。
“固化！”
秦风毫不犹豫。
技多不压身，更何况是这种直接攻击情绪和神魂的恶心人技能，简直就是为了他量身定做的。
【消耗经验值点。】
【正在解析“悲苦”法则……】
【解析完成。】
【恭喜宿主，获得新技能：大悲咒（划掉）……悲叹之墙。】
秦风嘴角抽了一下。
系统这起名的品味，也是没谁了。
他仔细看了一下技能说明。
【悲叹之墙：制造一道无形的屏障，任何试图穿过或攻击屏障的敌人，都会被强行灌输“绝望”、“悲伤”等负面情绪，大概率导致攻击中断、道心不稳，甚至当场抑郁自杀。】
“好东西啊。”
秦风摸了摸下巴。
这简直就是控场神技。想象一下，以后打架，对面刚把大招搓出来，结果一头撞墙上，突然想起了死去的前女友，或者是那还不完的房贷，然后哇的一声哭出来，大招直接憋回去。
那场面，光是想想都觉得带感。
“喂。”
就在秦风在那意淫的时候，沈冰月清冷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
“你笑得好猥琐。”
沈冰月睁开眼，看着他那一脸坏笑的样子，忍不住吐槽。
“咳咳。”
秦风赶紧收敛表情，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猥琐，这是智慧的光芒。”
“对了，正好你醒了，帮我试个招。”
“试招？”沈冰月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嘛？”
“放心，不打你。”
秦风摆摆手，指了指洞口外面那片漆黑的丛林。
“刚才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外面盯着咱们，正好拿它练练手。”
话音刚落。
秦风抬起手，对着洞口轻轻一挥。
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光影效果，甚至连灵力波动都很微弱。
但沈冰月却敏锐地感觉到，洞口那一片区域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了起来。
一种让人心里发堵，想要叹气，甚至想要大哭一场的莫名情绪，毫无征兆地在那里弥漫开来。
沙沙沙……
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响声。
紧接着，一头长得像野猪，但体型足有牛犊子那么大，獠牙外露的凶兽，从黑暗里冲了出来。
它原本是想偷袭。
结果刚冲进那片区域，它的脚步猛地一顿。
那双原本凶光毕露的眼睛里，突然涌出了大颗大颗的眼泪。
“哼哼……呜呜呜……”
这头凶悍的野猪，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前蹄捂着眼睛，发出了凄惨无比的哭声。
它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仿佛它不是一头野猪，而是一个刚刚失恋，又丢了钱包，还被老板炒了鱿鱼的中年社畜。
沈冰月：“……”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这特么是什么鬼技能？！
这也太损了吧！
“效果不错。”
秦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走到那头还在痛哭流涕的野猪面前，拍了拍它的猪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兄弟，看开点。”
“生活嘛，不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吗？”
“下辈子，投个好胎。”
说完，他反手掏出幽镰，给了这头野猪一个痛快。
【获得经验值：500点。】
虽然蚊子腿也是肉，但秦风现在的眼光高了，这点经验值已经很难让他兴奋了。
他转过身，看着一脸看变态表情的沈冰月，耸了耸肩。
“别这么看着我。”
“这叫精神攻击，很高级的。”
沈冰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个设定。
跟这家伙在一起久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确实变强了不少。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她问道，“继续往里走？”
“当然。”
秦风把野猪尸体收进储物空间，留着当明天的早饭。
“不过，在去鬼门关之前，咱们得先去收个过路费。”
“过路费？”
“没错。”
秦风拿出一张破破烂烂的羊皮地图，这是他在药王谷顺手牵羊拿来的。
他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标记点。
“这里，有个归墟教的据点。”
“咱们这一路上所有的花销，不得找人报销一下吗？”
他的笑容，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灿烂，也格外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