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咖啡厅，助理忍不住笑出声，一边拍腿一边说。
“你别笑，说明这人不好啃。我本来是想套套他口风的，看他是个新人，指不定能说服。结果他一开口，狮子大张嘴，还说要当你女朋友？我靠，这胃口是想吞天啊！真要和他绑一块儿，以后天天都是要价，没完没了。”
助理叹了口气，声音低了点：“娱乐圈这摊污水，真不是谁都能趟的。他没做错啥，错就错在……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项霄乐没接话，目光落在后视镜里，那一群人还僵在原地。他心里清楚，这事儿还没完。
“事到如今，谁也没法预料下一步怎么走。但我知道，他们肯定憋着坏呢。”
助理看着他，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那……咱们怎么办？真由着他闹？上面要是问起来，我们怎么交差？你最近摊上的事儿够多了，这一桩要是再炸，真就翻不了身了。”
项霄乐踩了下油门，车轮压过路沿，声音稳得像块铁。
“别急。我手头有线索了。你先忙你的，剩下的等我消息。”
话音刚落，手机一震。
黑客发来的信息，只有一行字：
【水军2.0全上线了。两件事，他们全参与。一个都没落下。】
项霄乐嘴角一扯。
原来如此。不是随机水军，是有人统一指挥，两头开花，就为了把他彻底摁死在舆论里。
助理在边上嘀咕：“真怕你扛不住。现在网上骂你的那些话……太狠了，我都有点替你心慌。”
项霄乐看了他一眼，笑得像在看傻子。
“我？自尽？拜托，我从泥巴里爬出来的时候，连命都不算自己的。现在这点网暴，能让我死？那我这半辈子，真活成笑话了。”
助理愣了下，也跟着笑了：“行行行，我知道你牛。但……你真要是想不开，记得给我打电话，别一个人躲着，我怕你半夜发疯。”
“赶紧滚，少废话。”项霄乐挥挥手，一脚油门，车子呼啸拐进小巷。
几分钟后，黑色跑车停在一栋隐蔽的山间别墅前。
早在几天前，舆论刚炸开那会儿，他就悄悄派了人去查——不是查水军，是查谁在背后下刀。
现在，刀的主人，他大概知道是谁了。
只是，还没抓准那根线。
只能说这帮人真够阴的，拖到今天才露马脚。
底下还有大把人装瞎，等着看戏。
“你来了？快来看，这批人最可疑。”项霄乐一进门，几个蹲在屏幕前的小伙立马围了上来，手都没停下。
他二话不说，直接往椅子上一坐。
键盘噼里啪啦一顿敲，屏幕上唰唰跳出一堆数据。
“还真有人背后捅我刀子？”项霄乐皱眉，“我上个月还在国外拍戏，国内能得罪谁？难不成是那边的人？扯淡，他们要是真恨我，早他妈当面甩我脸上了，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太low了。”
他越想越不对劲。
国内这圈子里，才最玩这套。
再加上今天凌月那事儿……他心里更踏实了——有人早就在盯他，就差动手了。
“你们再深挖一下他们的电脑，能挖出点东西就留着，没用的也别放过。实在不行，咱们就拿他们自己的黑料，反手逼他们开口。”
项霄乐回头，冲身后那个话不多的黑客说。
“包我身上，十分钟搞定。”那人头都没抬，“他们那破系统，跟纸糊的一样，密码跟裸奔没区别。”
没人觉得这事儿有问题。
谁让这些人先搞事的？现在被反杀，活该。
他们早就不爽这群人了。
“先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啥药。”项霄乐冷着脸，“要是真有猫腻，就别怪咱们往死里踩了。”
十分钟一晃，对面的人啧了声：“怪不得他们删得这么干净，连聊天记录都清得一干二净，看来心里有鬼啊。”
“对啊，普通网友谁会这么小心？”有人接话，“能搞到这地步的，八成在跟人做交易，没准手里还有别的东西没亮出来。”
项霄乐抓了抓头发：“这帮人装得挺像，但我就不信，这么多水军全是专业团队？总有几个不靠谱的，漏个尾巴出来。”
一帮黑客顿时来劲了。
他们这帮人，就爱找别人不敢见光的玩意儿。
谁要是真不把他们当回事，那就别怪他们扒皮。
“等等！”一人突然喊，“这小子有点东西。”
屏幕上跳出一个账户，登录记录乱七八糟，没删干净。
“他平时就用这个？”项霄乐凑近。
“对，他电脑里存了上千个黄色网站的书签，还有几十个私人直播间的账号。”那人调出一堆截图。
“找了这么久，总算逮到一个像样的了！这人八成就是个打杂的，电脑里没留下直接证据，也没找到谁雇他的痕迹。但他发的那些话，跟前头那几个水军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聊天记录删得干干净净，可嘴上还是忍不住冒泡，说话稀里糊涂的，听着就透着股心虚劲儿。”
“对啊，我越看越觉得他藏了啥。可奇怪的是，他日常刷的短视频、打卡的工作记录，全在这台电脑里，一点都没躲。”
“那正好！翻他私密文件！找点能把人掐死的料子！只要手里捏住他的把柄，接下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
屋子里几个人你一嘴我一嘴，全在给项霄乐出主意。
项霄乐点点头，嘴角一勾，眼神轻飘飘的，像在看一堆待宰的鸡。
“行，那就动起来。翻他的工作文档，挖他的私生活。我信了，每个人电脑里都埋着一颗炸药，只等点火。”
他懒洋洋往沙发上一瘫，笑得像刚偷了鸡的狐狸。目标既然找到了，剩下的，就等他自己把尾巴露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