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为了这100万贝利,跟一个开酒吧的女人动手,传出去简直笑掉人大牙。
他刘浪是谁?
是斩杀海军大将赤犬、悬赏五十五亿贝利的男人,
是即将踏入新世界搅动风云的海贼巨头。
为了这点小钱就跟一个普通女人计较,甚至动手,
不仅掉价,还显得他气度狭小,欺负人。
这脸,他可丢不起。
刘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吐槽,
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妮可·罗宾,语气故作平静地说道:
“罗宾,拿100万贝利给这位婆婆。”
“婆婆?”
这两个字如同平地惊雷,炸得夏琪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夹着香烟的手指猛地一紧,烟头都差点被捏碎。
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此刻布满了肉眼可见的怒意,
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绿,活像被打翻了的调色盘。
女人,无论多大年龄,都对“老”这个字极其敏感,更何况是夏琪。
她活了这么多年,凭借着不俗的实力和灵通的情报网,
在香波地群岛的不法地带站稳脚跟,向来被人敬畏三分。
无论是海贼、赏金猎人,还是海军特工,
见到她都得客客气气地叫一声“夏琪小姐”,
从来没人敢用“婆婆”这种称呼叫她!
“你说什么?”
夏琪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眼神死死地盯着刘浪,仿佛要喷出火来:
“你叫我什么?”
刘浪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婆婆啊,难道不对吗?
看你的年纪,应该比我大不少,叫婆婆也算是尊重长辈嘛。”
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既然不能动手,那嘴上讨点利息总可以吧?
谁让这女人狮子大开口的?
有仇不报非君子。
我刘浪可是个正人君子,有仇一般当场就报了。
旁边的艾尼路和莫利亚也愣住了。
艾尼路挑了挑眉,似乎觉得这称呼很有趣,嘴角勾起一抹看热闹的笑容;
莫利亚则是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显然也在憋笑。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自家船长,这么幼稚的一面。
居然跟个女人打嘴仗。
罗宾坐在那里,原本还保持着优雅的姿态,
听到“婆婆”两个字,也忍不住捂着嘴,肩膀微微耸动,眼底闪过浓浓的笑意。
她强忍着笑意,发动了花花果实能力。
只见数只白皙纤细的手臂凭空出现,从她身后的背包里灵活地翻找起来。
片刻后,一沓厚厚的贝利被其中一只手臂稳稳托住,缓缓朝着吧台对面的夏琪递了过去。
如今罗宾不仅是大运海贼团的情报番队队长,负责收集和分析各类情报,
还是海贼团里名副其实的“大管家”——船上的所有的财产,都由她一手打理。
说起来也是无奈。
大运海贼团里,除了罗宾,其余的都是一帮糙老爷们。
刘浪自己对理财一窍不通,钱到手就随便扔;
鲍尔是个纯粹的战斗狂,眼里只有打架和训练,对钱毫无概念;
艾尼路自视甚高,觉得谈钱太俗;
莫利亚心思都在复仇和影子上,根本没精力管这些;
灰太狼和霍古巴特一门心思搞发明创造,恨不得把所有钱都砸在材料上;
韦帕和达兹·波尼斯也都是直肠子,对理财一窍不通。
另外一个女船员佩罗娜,还是个小孩子,让她花钱可以,让她管钱……
久而久之,海贼团的财务状况变得一团糟,
有时候连买补给的钱都要翻半天行李。
刘浪实在看不下去,便把所有财产都交给了罗宾打理。
罗宾心思缜密,条理清晰,不仅把海贼团的账目整理得明明白白,
还合理的规划指出,之前乱糟糟的财务,经罗宾一顿整改,现在明确多了。
此刻,那沓厚厚的100万贝利就摆在夏琪面前,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可夏琪看着这堆钱,再看看刘浪那副“我很尊重你”的欠揍表情,心里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一把抓过那沓贝利,狠狠地拍在吧台上,冷哼一声:
“算你识相!不过下次再敢叫我婆婆,就算你给再多钱,我也不会卖给你任何情报!”
刘浪哈哈一笑,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语气轻快地说道:“好说好说,夏琪小姐。”
他见好就收,毕竟情报已经到手,钱也付了,没必要真的把这位情报通惹毛。
以后说不定还需要从她这里打听消息,关系闹僵了可不太好。
夏琪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只是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酒,似乎在平复心里的怒火。
酒吧里的气氛重新恢复了平静,只是空气中,
还残留着一丝因为“婆婆”这个称呼引发的小尴尬,以及刘浪得逞后的暗自窃喜。
夏琪的酒吧这边是平静了,唐吉诃德家族的拍卖场开始不平静了。
24号区域的不法地带深处,
一座装潢奢华却暗藏肮脏交易的建筑前,两道身影正快速逼近。
鲍尔和泰尔并肩而行,脚步沉稳。
鲍尔对奴隶交易恨之入骨,泰尔与唐吉诃德家族有血海深仇。
如今听闻这岛上最大的奴隶拍卖场就是唐吉诃德家族开设的,
两人哪里还按捺得住?
上岛后没片刻耽搁,打听清路径便直奔24号区域,势要给对方找点“乐子”。
为了不引人注目,两人特意做了乔装。
鲍尔平日里习惯赤裸上身,此刻却穿了件宽大的黑色外套,
将背后那道象征着奴隶屈辱的,天龙翔之蹄印记严严实实地遮盖起来;
头上戴了顶帽檐极大的牛仔帽,阴影笼罩住大半张脸,
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深色墨镜,只露出线条硬朗的下颌线。
若是不熟悉他的人,就算迎面撞上,
也绝认不出这就是悬赏十八亿贝利、号称“仇魔”的大海贼。
泰尔的装扮与他大同小异,同样是宽外套、大帽子加墨镜,
只是额外多了一条灰色围巾,将半张脸都包裹起来,
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两人一前一后,如同两道幽灵,悄无声息地融入了不法地带的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