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深陷腰际时烨翎琳咬破嘴唇。厉容殇攥着檀木珠串将她按在经案。
烛火摇曳他僧袍下肌肉绷紧。“数清楚...”珠串突然崩散，“你欠我多少年？”
一百零八颗佛珠滚落青砖地面。就像昨夜他理智断裂声响回荡。她蜷在碎珠间止不住颤抖。
“这就怕了？”他拾起最大那颗佛珠，“那当初为何招惹我？”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他颈侧红痕。烨翎琳攥紧佛珠棱角刺破掌心。
“厉容殇...”鲜血顺腕骨滑落，“你明明有无数机会杀我。”
他俯身舔去她腕间温热血珠。僧袍领口滑落露出交错伤痕。
“杀你？”齿尖磨过她脆弱脉搏，“那太便宜...”
烛火突然爆响整座佛堂明灭不定。经幡无风自动仿佛冤魂穿梭。厉容殇掐着她下巴逼视摇曳烛芯。
“我要你活着...”佛珠碎片硌疼她脊背，“慢慢偿还。”
暗香从香炉溢出缠绕两人身躯。烨翎琳在眩晕中看见经文扭曲。那些超度经文正爬满他手臂。
“你看...”他咬开她衣带，“佛都不要我...”
她突然抓过散落佛珠按向他心口。金色光芒从指缝迸发灼烧伤痕。
“那就...”厉容殇闷笑着擒住她手腕，“一起下地狱...”
经案轰然倒塌经书散落如雪。他在漫天经文里啃咬她锁骨。
“七年前你走上祭坛时...”鲜血滴落《金刚经》扉页，“就该知道...”
烨翎琳屈膝顶住他腹部阻挡。指甲抠进他旧伤渗出血迹。
“我不知道...”雷声淹没后半句，“你这种妖僧...”
“妖僧？”黑鳞瞬间覆满半张面孔。佛堂烛火尽数熄灭只剩他眼中金芒。“那你为何...”利爪撕开她肩头衣料，“夜夜来寻我这妖僧？”
暗卫在殿外急报声打破死寂。“主子！皇城来使...”厉容殇挥袖扫落门栓：“滚！”使者踉跄跪倒捧出明黄圣旨。
“陛下宣烨姑娘入宫...”使者话音未落已身首异处。厉容殇踩着鲜血浸透的圣旨。“现在...”他扯过褪色经幡裹住她，“谁还要带她走？”
佛堂梁柱传来细微开裂声。烨翎琳在震颤中摸到他后背凸起。黑色肉翼挣破僧袍展开时掀翻烛台。“看够了？”骨翼悬停在她鼻尖，“这才是真面目...”
她突然咬住翼尖薄弱处尝到腥甜。厉容殇剧烈颤抖骨翼唰地收回。“不怕？”金黑纹路在皮肤下游走，“那我也不必再忍...”
窗外射来淬毒弩箭直指她咽喉。他徒手握住箭矢毒液腐蚀掌心。“总有人...”黑血滴在她脸颊，“打扰我们叙旧。”
烨翎琳扯下颈间玉佩按进他伤口。翠玉遇毒发出滋滋声响化作青烟。“七年前我欠你...”她舔去他掌心溃烂皮肉，“现在开始还。”
佛堂地面突然浮现巨大卍字。金色光芒从地底涌出缠绕两人。“同命咒...”厉容殇盯着脚下阵法，“你什么时候...”
她将最后颗佛珠塞进他齿间：“你每次说杀你太便宜时...”卍字骤然收缩勒入彼此血脉，“我都在补全咒文。”
皇城禁军撞开殿门时看见奇景。金色咒文如蚕茧包裹交颈鸳鸯。厉容殇在光影中咬她耳垂：“现在...”禁军刀剑触及咒文皆化齑粉，“谁还能分开我们？”
烨翎琳在剧痛中仰头看他瞳孔。那里映出她遍布咒印的身躯。“厉容殇...”咒文爬上她脖颈，“若我当初...”
他吞下她未尽之语吻得凶狠。同命咒完成那刻整座佛堂拔地而起。梁柱坍塌时他用骨翼护住她：“没有当初...”瓦砾砸在翼膜闷响，“只有现在。”
晨光刺破乌云时废墟里伸出染血的手。厉容殇抱着昏睡她踏过经书灰烬。“传令...”他踢开使者头颅，“烧了所有佛堂。”
暗卫跪地不敢仰视：“那同命咒...”烨翎琳在梦中呓语咒文最后段落。他低头舔去她唇边血渍：“是婚书。”
三日后新佛堂在废墟上重建。菩萨金身眼角带着血痕俯视。厉容殇将新刻的佛珠缠在她腕间。“数清楚...”他咬着她指尖低语，“这次是百年...”
她突然扯断珠串任其滚落。“不数了...”抬脚碾碎颗颗佛珠，“直接欠到...”鲜血从碎裂佛珠渗出，“下辈子...”
暗卫送来密报时她正咬他肩膀。厉容殇边阅信边任她撕咬。“皇帝病重...”他将密信递到她眼前，“想见你最后面。”
烨翎琳抓过信纸撕得粉碎。“告诉他...”扯着厉容殇衣领吻上去，“我正与妖僧...”鲜血从交缠唇齿间溢出，“行夫妻礼...”
菩萨金身突然流下血泪。整座新佛堂弥漫起浓郁暗香。厉容殇在香气中将她按倒经案。“闻到了？”他舐去她颈间汗珠，“这是合欢佛...”
“那菩萨...”喘息着仰头看金身，“为何哭...”他咬住她喉间凸起吞咽呻吟：“因为...”
经案再次倒塌时暗香骤浓。菩萨金身轰然碎裂露出中空腹腔。里面堆满干枯花苞与情蛊褪壳。“它嫉妒...”厉容殇抵着她额头喘息，“我们比佛快乐...”
烨翎琳在极致眩晕中看见真相。那些所谓佛堂暗香原是催情蛊。每夜燃的香都掺着他心头血。“你...”她抓着他散落黑发，“何必...”
他抱着她踏过菩萨残骸：“七年前你中蛊毒...”暗香随他话语流转，“唯有同源蛊香可解...”窗外又响惊雷却再劈不进佛堂。
新塑的菩萨像依旧眼角带血。只是这次手中捧着对银铃。厉容殇为她系上铃铛时轻笑：“摇一声...”铃铛发出清响，“我就告诉你...”
她突然摇响铃铛震碎满堂暗香。“现在就说...”扯开他僧衣露出心口蛊印，“为何选我...”他俯身咬住铃铛吞下声响：“因为...”
暗卫撞门急报打断未尽话语。“主子！皇帝驾崩...”厉容殇挥袖合拢她衣襟：“很好...”将铃铛塞回她掌心，“该去收网了。”
烨翎琳在弥漫暗香中系紧铃铛。佛堂烛火映出她腕间同命咒文。“收完网...”她追上他脚步，“回来继续...”
他回身将她抵在廊柱亲吻。“继续什么？”指尖摩挲她腰间蛊印。她咬破他下唇尝到血腥：“继续听...”铃铛在纠缠中震响，“你未说完的答案。”
远处皇城传来九九丧钟。厉容殇在钟声中抱紧她：“答案很简单...”暗香随他话语渗入彼此肌肤，“从见你那刻...”
新塑菩萨像突然睁开双眼。金色瞳孔流出滚烫血泪。“我就知道...”他带着她跃上佛堂顶端，“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