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香水味。”她揪住他染血襟口，他低笑吃醋了？刚处理了个女间谍。”
银质匕首从袖口滑落，刀柄残留红色唇印。
他捏着她下巴擦拭：“除了你，其他味道都令人作呕。”
烨翎琳指尖陷进他撕裂的衣襟。血腥味里混着异样香氛。
那味道甜腻如毒蛇信子。厉容殇袈裟残破倚在门框。银链垂落沾着凝固血块。
“你身上有香水味。”她声音绷成细弦。窗外暴雨砸在玻璃上。他喉结滚动溢出低笑。染血手掌突然扣住她后颈。
“吃醋了？”呼吸喷在她紧绷的嘴角。黑暗中银光倏然坠地。匕首从袖口滑到脚边。刀柄赫然印着嫣红唇印。
烨翎琳瞳孔骤然收缩。那抹红刺得她眼眶发烫。厉容殇捏住她下巴用力擦拭。“刚处理了个女间谍。”
指腹粗粝磨过皮肤。她闻到他腕间新鲜伤口的气味。混着陌生香氛令人作呕。
“别碰...”她偏头躲开那只手。却被他掐着腰按在墙上。
佛珠链硌在两人紧贴的胸口。他垂头咬住她衣领纽扣。“嫌我脏？”袈裟边缘滴落暗红水渍。在地板积成小小水洼。
她突然发狠扯开他衬衫。纽扣迸溅撞碎吊灯玻璃。
黑暗中他胸膛起伏剧烈。旧疤痕交错如蛛网。最后刀伤横贯左胸。纱布被血浸透黏在皮肤上。
“她碰这里了？”指尖悬在伤口上方颤抖。厉容殇猛地抓住她手腕。灼热呼吸烫过耳垂。
“那女人现在...”他带着她手指按向自己喉结。“在地下水道喂老鼠。”
窗外闪电劈亮他半张脸。金色梵文在瞳孔深处流转。烨翎琳触到他皮肤下暴突青筋。
仿佛有凶兽要破体而出。她忽然踮脚咬住他锁骨。铁锈味瞬间溢满唇齿。
厉容殇闷哼着仰头撞上墙壁。佛珠链哗啦啦收紧在她后背。
“继续...”他沙哑催促着。手掌却失控地撕开她衣领。黑暗中传来布料碎裂声。她在他怀里剧烈发抖。
“为什么让她靠近？”哽咽卡在喉咙深处。他忽然僵住动作。染血前额抵住她战栗的肩膀。
“我的错。”这三个字碾碎在齿间。檀香气息裹住她冰凉的身体。
远处传来梵钟轰鸣。他骤然将她按进怀里庇护。
玻璃窗应声爆裂成齑粉。淬毒弩箭钉入对面墙壁。尾羽仍在嗡嗡震颤。
厉容殇袈裟翻卷如黑云。徒手攥住第二支射来的箭矢。反手掷向窗外雨幕。惨叫声割裂夜空。
“闻到了吗？”他舔掉虎口渗出的血。“就是这种香水...”
烨翎琳突然夺过那柄匕首。狠狠擦掉刀柄上唇印。金属刮擦声刺耳至极。“下次...”她将利刃塞回他掌心。“直接割喉。”
他眼底金芒暴涨。低头咬住她递来的刀尖。银光映出两人交叠的倒影。“遵命。”佛珠突然勒紧她手腕。在皮肤烙下鲜红经文。
暴雨冲刷着走廊血迹。他抱起她跨过破碎窗框。身后传来敌人垂死的呻吟。香氛味道渐渐被雨水冲淡。
地下室铁门重重闭合。烛火摇曳映出刑架轮廓。烨翎琳被他放在铺着袈裟的石台上。
血腥气混着霉味萦绕不散。她抓住他欲退开的手臂。“伤口需要处理。”
厉容殇银链垂落擦过她脸颊。暗红血珠顺着手臂滴落。他忽然俯身逼近。
“怕我死？”烛光在他睫毛投下阴影。那些金色梵文又浮现在皮肤表面。
她撕开他黏连的衬衫。狰狞伤口暴露在昏光下。皮肉外翻深可见骨。“这是匕首造成的？”
指尖悬在伤处上方。他闷笑着抓住她手腕按下去。“验货？”
温热血液涌满她掌心。烨翎琳触电般想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疼吗？”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他忽然低头咬住她衣带。“这里更疼。”
牵引着她手指按向左胸。心脏在疤痕下疯狂撞击。每一下震动都传遍她指尖。烛火噼啪爆出火星。他喘息着抵住她前额。
“那女人把毒药藏在唇膏里。”突然撕裂胸前纱布。黑紫色伤口赫然暴露。“想通过伤口渗入神经...”她看见皮肉间细微蓝光闪烁。
烨翎琳抄起旁边银质烛台。灼热蜡油滴进他伤口。厉容殇肌肉猛然绷紧却哼笑。
“聪明...”毒液遇热发出滋滋声响。黑血顺着腹肌淌落石台。
她突然俯身吮住伤口。厉容殇猝不及防僵在原地。
“吐掉！”掐着她下巴想拉开。她却死死咬住他绷紧的皮肤。毒血混着她的唾液被啐在地上。
“烨翎琳！”他第一次全名叫她。金色瞳孔几乎燃起火焰。她却舔掉嘴角血渍冷笑。“礼尚往来。”
烛火突然剧烈摇晃。刑架上的铁链无风自动。他盯着她染血的唇瓣。喉结滚动溢出压抑低吼。
“你真是...”梵文刺青突然爬满颈侧。“我的业障。”
地下传来诡异震动。香氛味道再次隐隐飘来。厉容殇猛地将她拽到身后。佛珠链炸碎对面墙壁。砖石塌陷露出后面密室。
成群毒虫从缺口涌出。每只背上都印着嫣红唇印。
振翅声裹挟着甜腻香气。他撕下残破袈裟掷出。布料在空中燃起金色火焰。
虫尸如雨点般坠落。烨翎琳抓起地上盐罐撒向四周。
腐蚀声伴随着刺鼻白烟。厉容殇突然单膝跪地。胸口伤口流出黑色血液。
“毒发作了...”她撑住他下沉的身体。触摸到皮肤不正常的高热。金色梵文在皮下疯狂游走。仿佛在镇压暴动的邪祟。
他扯断佛珠链塞进她手里。“念...清心咒...”汗水顺着下颌滴在她手背。她却将珠串绕在两人交握的掌心。“要念一起念。”
密室深处传来娇笑声。水晶帘幕突然向两侧分开。穿猩红长裙的女人赤足走出。脚踝银铃随着步伐轻响。
“厉先生...”红唇如毒蛇吐信。“你心跳变快了。”
厉容殇暴起掷出半截烛台。金属贯穿女人肩膀将她钉在墙上。却见她化作青烟消散。铃铛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镜面迷宫...”他扯着烨翎琳撞向左侧墙壁。玻璃碎裂声中空间扭曲。无数镜像映出他们身影。每个倒影都印着嫣红唇印。
烨翎琳突然夺过他腰间匕首。划破自己掌心抹在刀锋。“来啊！”鲜血滴落在地面扩散成阵。“看我能不能斩碎这些鬼东西！”
厉容殇从背后握住她染血的手。金色梵纹顺着手臂流向匕首。刀身骤然迸射刺目光芒。
“教你看...”带着她劈向最近镜面。“什么叫金刚怒目。”
爆炸气浪掀翻整个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