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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揽客大作战
虽然拿到了仙馔阁的潜在订单和初步的能源（那坛百果醪），但我们深知，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仙馔阁的需求有周期性，而且单靠这一家，收入不稳定，也难以快速打开知名度。
“我们必须主动出击，让更多人知道‘闪电快递’的存在！”在临时落脚点，我看着正在尝试用一根金属吸管（他自己临时改造的）插入酒坛，小心翼翼吸取百果醪的林疯狂说道。
“嗝儿~”林疯狂发出一声模拟的打嗝声，车身微微震动了一下，屏幕上的能量指示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其缓慢地开始爬升，“说得对，妹子！酒香也怕巷子深！咱们得搞点宣传！让百废集这些仙人都知道，有一家速度快、服务好、特别能保鲜的速递开业了！”
怎么宣传？在凡界，我们后期靠的是口碑积累和“金色闪电”的名头。但现在，我们一无所有。
“摆摊！”我和林疯狂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是最直接，也最符合我们目前处境的方式。
说干就干。趁着林疯狂“饮酒”恢复能量的功夫，我找了一块相对平整的大石板，用尖锐的石块在上面刻下了几个歪歪扭扭但足够醒目的大字：
【闪电速递】
【使命必达，仙界必至！】
【专送：急件、鲜货、丹药品！】
【价格公道，速度保证！】
而林疯狂则负责技术部分。他利用恢复的一点点能量，将车头那块牌子弄得更加醒目，用闪烁的LEd灯带（凡界科技）勾勒出边框，甚至还弄了一个小小的、不断旋转的闪电符号投影在牌子旁边，虽然因为能量不足而显得有些虚幻，但在这普遍使用仙法或原始方式的百废集，已经足够吸引眼球了。
“怎么样？哥们儿这科技感，是不是甩那些符箓招牌几条街？”林疯狂得意洋洋。
准备好后，我们选择在百废集入口附近一处相对人流密集的空地，将石板立起来，把林疯狂停在前面，开始了我们的“揽客大作战”。
效果……可以说是立竿见影。
好奇的目光几乎瞬间就聚焦了过来。无论是那闪烁的灯牌和全息投影，还是林疯狂那独特的造型，亦或是石板上那“嚣张”的广告语，都足以让路过的仙人驻足。
“闪电速递？什么东西？新的仙禽队？”
“不像啊，那是个……铁车？”
“使命必达，仙界必至？好大的口气！他们知道仙界有多大吗？”
“专送鲜货丹药品？这得有多快的速度和多好的保鲜手段？吹牛吧？”
“看看那铁疙瘩，灵韵微弱，能跑多远？别是骗仙晶的吧？”
议论声纷纷攘攘，大多带着怀疑、好奇和毫不掩饰的看轻。围观的仙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但就是没有一个人上前询问具体业务。
一个穿着兽皮、身材魁梧、像是经常出入危险之地的猎仙粗声粗气地笑道：“小丫头，你这铁盒子坐骑，怕是连集外的‘乱石坡’都爬不上去吧？还仙界必至？哈哈，笑死我了！”
他旁边一个骑着只瘦骨嶙峋、但眼神凶戾的黑秃鹫的同伴也嗤笑道：“就是，我看这玩意儿，送我当炼器材料都嫌杂质多！还是老老实实找个地方挖矿去吧，飞升者！”
面对这些嘲讽，我面纱下的表情不变，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林疯狂则忍不住，用喇叭发出“滴滴”的抗议声，车灯对着那几个猎仙猛闪。
“嘿，这铁疙瘩还有脾气？”那魁梧猎仙觉得有趣，走上前，伸出布满老茧的大手，就想拍一拍林疯狂的车头。
“道友，请自重。”我上前一步，挡在林疯狂面前，虽然修为不如对方，但眼神毫不退缩。
那猎仙愣了一下，可能没想到我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仙敢拦他，随即咧嘴一笑，收回手：“还挺护着。行，我倒要看看，你们这‘闪电速递’，能撑到几时！”
类似的场景不断发生。来看热闹的多，真心想问业务的少。偶尔有一两个看起来有需求的，在感知到我和林疯狂那低微的修为和灵韵后，也摇摇头走开了。
一天下来，颗粒无收。反而因为长时间的站立和应对各种目光言论，让我感到一丝疲惫。林疯狂为了维持招牌的灯光和投影，能量消耗也不小，刚补充的那点百果醪能量又下去了一截。
傍晚，集市人流渐稀，我们收拾东西，准备返回落脚点。
“出师不利啊……”林疯狂的声音有些沮丧，“这帮仙人，怎么都以貌取‘车’呢？一点都不懂得欣赏内在美和科技含量！”
“正常。”我倒是比较平静，“仙界更看重实力。我们看起来太‘弱’了，难以取信于人。而且，‘快递’这个概念，在这里可能还比较新颖，大家接受需要时间。”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干等着吧？”林疯狂郁闷地说，“仙馔阁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要鱼。”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硬广效果不佳，或许需要一些契机，或者……一个成功的案例来打开局面。
就在我们推着车，穿过渐渐冷清的街道，往落脚点走的时候，旁边一条小巷里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有些焦急的“呜呜”声，以及一个女子温柔的呼唤。
“雪球？雪球你去哪儿了？快出来，我们该回家了~”
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只见巷口站着一位身着淡紫色流仙裙、气质温婉、修为约莫人仙后期的女仙，她正略显焦急地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而就在我们前方不远处的另一个杂物堆后面，一个毛茸茸的、通体雪白、只有巴掌大小、眼睛如同蓝宝石般晶莹剔透的小兽，正探出头来，鼻子一耸一耸地，朝着我的方向……准确地说，是朝着我腰间那个小布包的方向张望。
那是我存放私人物品的小包，里面除了几块废弃灵石，就只有……那半块被我忘了很久的、硬邦邦的凡界鱼干。
这小兽，似乎被那鱼干的味道吸引了？
它犹豫了一下，然后“嗖”地一下窜了出来，速度极快，如同一道白色闪电，直接扑到了我的脚边，人立起来，两只前爪扒拉着我的裙摆，仰着小脑袋，那双蓝宝石般的大眼睛眼巴巴地望着我……腰间的布包，粉嫩的小舌头还舔了舔鼻子，发出“呜呜”的、带着渴望的叫声。
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和林疯狂都愣住了。
这时，那紫衣女仙也看到了这边，连忙快步走了过来，看到小兽扒着我的裙摆，脸上露出歉然的笑容：“这位仙子，实在抱歉，我家雪球调皮，没惊扰到你吧？”她弯腰想抱起那小兽。
但那被称为“雪球”的小兽却不肯走，依旧执着地扒着我的裙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布包。
女仙有些尴尬，轻轻拍了拍小兽的脑袋：“雪球，不许无礼！快回来！”
小兽委屈地“呜”了一声，小爪子更用力地扒拉了一下。
我心中一动，似乎……机会来了？
我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气息显得温和，看着那名叫雪球的小兽，轻声问道：“你是……想要这个吗？”我从布包里，取出了那半块黑乎乎的、硬邦邦的凡界鱼干。
看到鱼干，雪球的蓝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小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呜呜”声更加急切，尾巴也快速摇动起来。
那紫衣女仙看到我拿出的鱼干，愣了一下，随即感知到那鱼干上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凡界气息，以及那糟糕的卖相，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这……雪球它平时挑食得很，非‘碧波潭银线鱼’不吃，今天怎么会……”
碧波潭银线鱼？！
听到这个词，我和林疯狂（在意识里）同时精神一振！
我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对那女仙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鱼干：“或许是我这鱼干……别有风味？仙子若不介意，可否让它尝尝？”
女仙看了看眼巴巴的雪球，又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那……有劳仙子了。”
我将鱼干掰下一小块，递给雪球。小兽迫不及待地一口叼住，小嘴巴快速蠕动起来，发出满足的“吧唧”声，三下两下就吞了下去，然后又抬头渴望地看着我手里剩下的。
女仙看到雪球吃得这么香，脸上惊讶之色更浓。
我心中念头飞转，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我站起身，对那女仙说道：“看来这小家伙很喜欢。这鱼干虽来自下界，但制作方法独特，或许正合它口味。不过，终究是凡物，灵气稀薄。仙子方才提及‘碧波潭银线鱼’，可是此兽平日主食？”
女仙叹了口气，爱怜地摸了摸雪球的头：“是啊，这小家伙是‘灵瞳云猫’，血脉特殊，只喜食那碧波潭特产的银线鱼，而且非得是最新鲜不可。每次采购都颇为麻烦，今日带它出来逛逛，没想到竟被仙子的鱼干吸引了。”
我顺势接话道：“原来如此。不瞒仙子，我们‘闪电速递’与仙馔阁已有合作，日后可代为快速采购并送达最新鲜的碧波潭银线鱼。若仙子有需要，或许可以试试我们的服务？保证比市面上的普通渠道更快更新鲜。”说着，我侧身让开，指了指身后车头上那闪烁着“闪电速递”招牌的林疯狂。
女仙的目光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落在了林疯狂身上，眼中再次露出惊讶和好奇之色。
“你们……可以快速送达碧波潭的银线鱼？”她似乎有些意动，“能有多快？如何保证新鲜？”
我知道，能否拿下这意料之外的第一单客户，就在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