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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海市东市菜场,清晨五点半。

露水还凝在青石板缝里,泛着碎钻似的光。朱红色的菜场大门刚拉开半扇,就有三轮车“吱呀”碾过路面,车斗里的冬瓜沾着泥点,绿得发亮。空气里混着鱼腥气、烂菜叶的腐味,还有远处包子铺飘来的麦香,热热闹闹地裹在微凉的风里。

菜场中央的老银杏树下,公孙龢正踮脚挂“良心秤”的木牌。木牌是父亲传下来的,红漆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棕褐色木纹,“良心”两个字却被摩挲得发亮。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围裙,围裙口袋里别着支铅笔和小本子,头发用根红绳松松扎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被晨风吹得晃来晃去。

“龢丫头,早啊!”卖豆腐的公良龢推着小推车过来,车轱辘压过石子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她穿着件浅灰色的针织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串着的几颗浅色珠子,脸上带着刚熬完豆浆的倦意,却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公孙龢回头笑了笑,手里的木牌“啪嗒”一声挂稳:“良姐,今天豆浆熬得够早啊,我都闻着香了。”

“可不是嘛,张爷爷说今早要喝头锅的,我三点就起来了。”公良龢把小推车停在旁边,掀开盖在豆腐上的白布,嫩白的豆腐块冒着热气,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对了,你爸那老秤砣,昨晚我梦见了,还在粮缸底下压着呢。”

公孙龢的手顿了顿,弯腰从菜摊底下拖出个竹编的菜篓,里面装着刚从地里摘的青菜,叶子上的水珠滴在青石板上,溅起小小的水花:“我爸走的时候,攥着那秤砣不放,说这秤称了一辈子良心,不能丢。”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亓官黻骑着辆半旧的三轮车过来,车斗里装满了刚收的废品,废铁和塑料瓶碰撞在一起,声音刺耳又热闹。她穿着件黑色的工装夹克,领口别着枚小小的银色徽章,是当年在废品站得的“分拣能手”奖,头发剪得短短的,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带着股风风火火的劲儿。

“龢姐,良姐,早啊!”亓官黻把三轮车停在银杏树下,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刚在半路捡着个旧电子秤,想着给你这儿凑个数,省得你总用那老秤,年轻人都嫌麻烦。”

公孙龢直起身,接过亓官黻递过来的电子秤,秤身是浅灰色的,屏幕上还沾着点油污:“谢啦,不过我还是习惯用我爸那老秤,电子秤准是准,就是少了点意思。”

“啥意思啊?不就是称个菜嘛,能准就行。”个清脆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段干?提着个帆布包走过来,包里装着她刚从实验室带回来的荧光粉样本,包带磨得有些发白。她穿着件浅蓝色的衬衫,袖口一丝不苟地卷到肘部,戴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淬了光。

“你不懂,”公孙龢笑着摇了摇头,从菜摊底下搬出个红布包着的东西,打开红布,里面是个黄铜色的秤砣,上面刻着“公平”两个字,字体苍劲有力,“这秤砣跟着我爸几十年了,称过的菜不计其数,多给一两少给一两,心里都有数。当年我爸给人称菜,总多抓一把,说‘吃亏是福,人心比秤准’。”

段干?凑过去看了看秤砣,伸手摸了摸,指尖传来黄铜的凉意:“这秤砣倒是个老物件,上面的包浆挺厚的,说不定还值点钱。”

“值不值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秤里的良心。”公孙龢把秤砣放在秤杆的一端,提起秤绳,秤杆在空中晃了晃,稳稳地停在中间,“你看,这秤准得很,我爸说,这秤不仅称菜,还称人心,称多了,良心就重了;称少了,良心就轻了。”

正说着,菜场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卖鱼的令狐?扛着个大水桶过来,桶里的鱼“扑腾扑腾”地跳着,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脚。他穿着件深蓝色的防水围裙,围裙上沾满了鱼鳞,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脸上带着股爽朗的笑:“龢丫头,给我称两斤青菜,今天我家老婆子要做青菜豆腐汤。”

公孙龢拿起秤,刚要称菜,突然从人群里挤出个年轻男人,穿着件黑色的连帽衫,帽子压得低低的,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个线条紧绷的下巴。他走到菜摊前,声音闷闷的:“给我称五斤土豆。”

公孙龢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拿起土豆,放在秤盘里,提起秤绳,秤杆微微下沉,她刚要报数,那男人突然伸手按住了秤杆:“等等,你这秤准不准啊?我看怎么有点偏沉呢?”

公孙龢皱了皱眉,手里的秤杆顿了顿:“我这秤可是老物件,准得很,不信你自己看。”

那男人抬起头,露出双阴沉沉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物件?我看是老掉牙了吧,说不定早就不准了,你是不是故意多称,想坑我钱?”

周围的人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公良龢放下手里的豆腐刀,走过来帮腔:“小伙子,你可别瞎说,龢丫头的秤在这菜场里是出了名的准,她爸当年可是‘良心秤王’,从来不会坑人。”

“就是啊,我在这儿买了十几年菜了,从来没错过秤。”卖肉的仉督黻也凑了过来,他穿着件白色的围裙,围裙上沾着些血迹,手里还拿着把剔骨刀,刀身闪着寒光,“你要是不信,我这儿有电子秤,你可以拿去称称。”

那男人却不依不饶,伸手推开仉督黻的手:“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了,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儿没完,要么你们给我重新称,要么我就去市场监管局举报你们,说你们缺斤少两,坑害消费者!”

公孙龢的脸涨得通红,手里的秤杆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泛了白。她知道,这秤绝对没问题,可是这男人摆明了是来找茬的,她要是不让步,事情肯定会闹大。可要是让步了,不仅丢了自己的脸,还丢了父亲的脸,丢了这“良心秤”的名声。

就在这时,个温和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这位小哥,有话好好说,别这么激动。”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个穿着浅灰色中山装的男人走了过来,他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戴着副金边眼镜,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手里提着个棕色的公文包,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他走到那男人面前,伸出手:“你好,我叫不知乘月,是市消费者协会的,今天正好来菜场调研,要是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你们调解。”

那男人看到不知乘月的工作证,眼神闪烁了一下,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怀疑她这秤不准,坑我钱,你要是不信,可以当场验秤。”

不知乘月点了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个小巧的电子秤,放在地上:“好,那咱们就当场验一验,要是秤真的不准,公孙小姐,你可得给这位小哥道歉赔偿;要是秤准的,小哥,你也得给公孙小姐赔个不是。”

公孙龢深吸一口气,把秤盘里的土豆倒在不知乘月的电子秤上,电子秤的屏幕亮了起来,显示“5.02kg”。

“你看,”公孙龢指着屏幕,声音有些发颤,“我不仅没少称,还多给了二两,你怎么能说我坑你钱呢?”

那男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周围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指责他没事找事。

不知乘月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温和地说:“小哥,既然是误会,那就给公孙小姐道个歉吧,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不容易,别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那男人咬了咬牙,低着头对公孙龢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转身就想走。

“等等!”亓官黻突然开口,她快步走到那男人面前,拦住了他,“你就这么走了?刚才你那么凶,把龢姐吓得不轻,不得好好补偿一下?”

那男人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亓官黻,又看了看周围虎视眈眈的人,只好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一百块钱递给公孙龢:“这钱你拿着,就当是我的赔偿。”

公孙龢摇了摇头,把钱推了回去:“钱我不要,我只要你记住,做生意要讲诚信,做人也要讲良心,别总想着坑蒙拐骗。”

那男人愣了愣,接过钱,转身匆匆地走了。

周围的人都松了口气,纷纷夸赞公孙龢大度。不知乘月看着公孙龢,笑着点了点头:“公孙小姐,你这‘良心秤’果然名不虚传,不仅称出了菜的重量,还称出了人心的重量。”

公孙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秤砣重新包进红布里:“这都是我爸教我的,他说,做人就像这秤,要公平公正,不能有半点私心。”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乐正黻推着辆轮椅跑了过来,轮椅上坐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是他的母亲。乐正黻穿着件灰色的运动服,满头大汗,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龢姐,不好了,我妈刚才在菜场门口晕倒了,你这儿有没有水,让她喝口水缓一缓。”

公孙龢赶紧从菜摊底下拿出个保温杯,倒了杯温水递给乐正黻:“快给阿姨喝点水,要不要我帮你叫救护车?”

乐正黻接过水杯,喂母亲喝了几口,摇了摇头:“不用了,刚才已经叫了,应该马上就到。对了,我妈说她刚才在你这儿买了点菜,还没给钱呢,你算一下多少钱,我给你。”

公孙龢摆了摆手:“钱不急,先照顾好阿姨再说。”

不知乘月走了过来,蹲在轮椅旁,仔细地观察着老人的神色,又摸了摸老人的脉搏,眉头微微皱起:“老人家这是低血糖犯了,加上有点中暑,还好不算严重,等救护车来了,去医院输点液就好了。”

乐正黻感激地看了不知乘月一眼:“谢谢你啊,先生,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知乘月笑了笑:“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你母亲平时有没有按时吃早饭?低血糖可不是小事,得注意饮食规律。”

乐正黻叹了口气:“我妈总说早上不饿,不想吃早饭,我劝了她好多次,她都不听。”

“这样可不行,”不知乘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中药药方,“这是我给你母亲开的几个食疗方,都是调理低血糖的,你可以让她试试。比如这个红枣小米粥,早上煮一碗喝,既能补气血,又能预防低血糖。还有这个山药莲子羹,健脾养胃,对身体也很好。”

乐正黻接过药方,仔细地看了看,连连道谢:“太谢谢你了,先生,我这就回去给我妈煮。”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乐正黻赶紧推着轮椅,朝着菜场门口走去。公孙龢和周围的人也跟着过去,帮忙维持秩序。

不知乘月站在原地,看着乐正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他转头看向公孙龢,指了指她手里的老秤:“公孙小姐,你这秤不仅是个老物件,还是个宝贝啊,它承载着你父亲的心血,也承载着菜场里的人情世故。”

公孙龢点了点头,手里的秤杆轻轻晃动着,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是啊,这秤就像我爸的眼睛,一直看着我,提醒我要做个有良心的人。”

不知乘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笔记本,翻开,在上面写了几笔,然后递给公孙龢:“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要是以后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对了,我最近在做一个关于‘老物件背后的故事’的调研,你这秤的故事很有意思,我想把它写进我的调研里,你看可以吗?”

公孙龢接过笔记本,看着上面清秀的字迹,笑着说:“当然可以,只要能让更多人知道我爸的故事,知道这‘良心秤’的故事,我就很开心了。”

不知乘月收起笔记本,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其他的调研要做,就先走了。公孙小姐,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公孙龢挥了挥手,看着不知乘月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

菜场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车辆行驶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公孙龢重新回到菜摊前,拿起那杆老秤,放在阳光下,秤杆上的刻度在光线下清晰可见,“公平”两个字仿佛也活了过来,在晨光里熠熠生辉。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一把青菜,放在秤盘里,提起秤绳,清脆的“叮”的一声,秤砣落在了秤杆上,稳稳地停在了“一斤”的刻度上。她抬头看向远处,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菜场里的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有喜悦,有疲惫,有焦急,有期待,这些表情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人间百态图。

公孙龢的嘴角微微上扬,她知道,不管未来会遇到什么困难,只要这杆“良心秤”还在,只要她心里的良心还在,她就能一直在这里,守着父亲的嘱托,守着菜场里的人情世故,守着这份平凡而又珍贵的人间烟火气。

突然,她的目光被远处的一个身影吸引住了,那个身影穿着件黑色的连帽衫,帽子压得低低的,正是刚才来找茬的那个男人。他正站在菜场门口的一个角落里,偷偷地盯着她的菜摊,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在阳光下闪了一下寒光。

公孙龢的心猛地一沉,她握紧了手里的秤杆,警惕地看着那个男人。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想要干什么,是还想找她的麻烦,还是有其他的阴谋。周围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那个角落里的男人,也没有人注意到公孙龢脸上的变化。

阳光渐渐升高,照在菜场的青石板上,反射出刺眼的光。那个男人慢慢抬起头,露出了一双阴沉沉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公孙龢,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他缓缓地举起了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

公孙龢的心跳瞬间加速,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大声喊道:“你想干什么?”

周围的人听到喊声,都停下了手里的事情,纷纷转头看向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却没有停下动作,他握着水果刀,一步步朝着公孙龢的菜摊走来,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上。

公良龢、亓官黻、段干?等人也注意到了不对劲,他们纷纷围了过来,挡在公孙龢的面前,警惕地看着那个男人。令狐?手里拿着剔骨刀,仉督黻也握紧了手里的肉刀,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那个男人停下脚步,站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眼神阴鸷地扫过面前的人,声音沙哑地说:“别多管闲事,我今天来找的是公孙龢,跟你们没关系。”

“你到底想干什么?”公孙龢从人群后面走出来,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杆老秤,秤杆上的秤砣在她的手里微微颤抖,“刚才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那个男人冷笑一声,晃了晃手里的水果刀:“解决了?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所有事情吗?你坏了我的好事,我今天就要让你付出代价!”

公孙龢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那个男人:“我坏了你的好事?我什么时候坏了你的好事?”

“你还敢装糊涂!”那个男人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他指着公孙龢的菜摊,大声喊道,“你这杆破秤,坏了我们老板的生意!我们老板本来想趁着菜场改造,把周边几家菜摊的秤都换成不准的,到时候缺斤少两,每个月能多赚不少钱。结果你倒好,天天守着这杆破良心秤,还总跟街坊说‘做人要诚信’,害得我们老板的计划全泡汤了!”

公孙龢愣住了,手里的秤杆晃了晃,她没想到自己坚守的本分,竟然成了别人眼中的“绊脚石”。公良龢气得脸都白了,攥着豆腐刀的手紧了紧:“你们这是黑心钱也敢赚!难怪刚才故意来找茬,原来是想逼走龢丫头!”

亓官黻往前跨了一步,挡在公孙龢身前,眼神锐利地盯着那男人:“我看你是没搞清楚状况,这菜场里的人,哪个不是看着龢丫头长大的?想动她,先过我们这关!”

那男人显然没料到会激起众怒,握着刀的手微微发颤,却还硬撑着吼道:“别以为人多我就怕了!今天要么她把这秤砸了,要么我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那男人脸色骤变,猛地转头看向菜场门口,只见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快步走了进来,径直朝着这边走来。

不知乘月竟然也跟在后面,他刚才离开后,总觉得那男人神色不对劲,便留了个心眼,悄悄报了警。此刻他走到人群前,看着惊慌失措的男人,温和的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这位先生,你涉嫌敲诈勒索,还携带管制刀具威胁他人,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警察迅速上前,一把夺下男人手里的水果刀,将他反手扣住。那男人挣扎着,嘴里还在嚷嚷,却被警察按着头往外带,很快就消失在了菜场门口。

周围的人都松了口气,纷纷拍着胸口。公良龢拉着公孙龢的手,后怕地说:“还好乘月先生细心,不然真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公孙龢看着手里的老秤,秤杆上的“公平”二字在阳光下依旧清晰。她抬头看向不知乘月,感激地说:“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不知乘月笑了笑:“不用谢,维护消费者权益本来就是我的职责。再说,我也不能让你这杆‘良心秤’,被这种人给糟践了。”

这时,卖鱼的令狐?扛着水桶走过来,笑着说:“龢丫头,别担心,以后我们多帮你盯着点,看谁还敢来捣乱!”

“对!”亓官黻拍了拍胸脯,“以后我收废品的时候,多绕你这摊走两圈,保证没人敢找事!”

段干?推了推眼镜,也跟着说:“要是再有人质疑你的秤,我就用我实验室的专业设备帮你验,让他们心服口服。”

公孙龢看着身边这些熟悉的面孔,眼眶微微发热。她握紧手里的老秤,提起秤绳,秤砣在秤杆上轻轻晃动,稳稳地停在了中间。

菜场里的叫卖声又渐渐响了起来,冬瓜的清香、豆腐的温润、鱼肉的鲜活,还有远处包子铺飘来的麦香,重新交织在一起。公孙龢深吸一口气,拿起一把青菜放在秤盘里,清脆的“叮”声再次响起。

阳光正好,微风拂过老银杏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她知道,只要这杆良心秤还在,只要身边这些温暖的人还在,这份平凡的烟火气,就会一直热热闹闹地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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