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镇定地回答。虽然从没去过驾校，但系统赋予的高超车技让他底气十足。
接过编导给的赞助车钥匙，他干脆地答道：“我现在就去接祁燕笛。”
此时101女生宿舍里，其他人已经起床，只有祁燕笛和赵姚珂还在睡觉。直到章子宁来摇床，祁燕笛才闭着眼嘟囔：“腿抽筋了……姚珂、子宁快帮我拉拉筋。”
等她们收拾好，已经是上午九点多。章子宁六点就来叫过她们了。
楼下的郭霄麟等了整整一个半小时。他五点就起床，五点半就到了宿舍，从坐在车里到靠着车门玩玻璃升降，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一遍。
早起的女孩们去练习室时，都会礼貌地向这位等了很久的制作人问好。郭霄麟一直微笑着，用眼神鼓励着她们。
郭霄麟几乎要放弃了，那个人才终于出现。
祁燕笛戴着口罩，白色鸭舌帽压得很低。她穿着背带裤，内搭米色长袖，脚踩高帮板鞋，手提包随意夹在腋下，走得很慢。
“祁燕笛同学！”眼看她要走过，郭霄麟忍不住提高声音。这姑娘怎么这么粗心？
“咦，学长早。”祁燕笛回头打招呼。郭霄麟注意到后面跟着的赵姚珂和章子宁——因为等她，她们已经耽误了时间。陈伊涵、蒋莘和高莹浠早已坐大巴去了训练馆。
“我送你们吧。”郭霄麟主动提议。
“对哦，今天学长是我助理。”祁燕笛恍然大悟的样子让郭霄麟暗暗叹气。
“那我们不是第二名也能享受这个待遇吗？”赵姚珂看着随行的摄影师和编导。
“我说行就行！”祁燕笛有时候迷糊，有时候又很果断。
三人上车时，祁燕笛的包卡在座位间，郭霄麟顺手拿过去放在后座。“系好安全带。”他提醒大家。
车内很安静，直到祁燕笛突然打开车窗，朝路边挥动应援扇的粉丝挥手。很快，赵姚珂和章子宁的粉丝也出现在路旁。
“粉丝们经常这样等你们吗？”郭霄麟借机开口问。
“嗯，”祁燕笛望着逐渐远去的粉丝群，“一开始只有两三个人，现在有几十个粉丝专门赶来……”她的声音渐渐变小。这些从各地赶来的支持者，是她们从默默无闻走到三十六强的见证者。
“那就用更精彩的舞台回报他们。”郭霄麟转动方向盘。训练馆就在前面，最后一段路要步行——那里粉丝最多。
（祁燕笛只顾着和章子宁下车，连背包都忘了拿。郭霄麟只好先停车，拿着她的包快步追上去。
这条被粉丝称为“上班路”的街道上，远远就能看到一群女粉丝跟着她们走。场务和工作人员在两侧维持秩序。
“笛笛，你的包呢？”一位常接送她的老粉丝问道。
“包？对！我的包呢？”祁燕笛摘下口罩，回头看见郭霄麟正慢慢走来，手里拿着她的包。她顿时笑开了花，指着后面说：“你们看，我学长帮我拿来了。”
“哇！是郭霄麟！”有粉丝立刻认出来。
“咦？你们认识我学长？”
“当然啦！他上热搜的次数都快赶上杨朝月了。”粉丝笑着说，“不过杨朝月总是被拿来当反面例子，郭学长却全是正面新闻。”
最近收官的《快把我哥带走》票房突破五亿，郭霄麟已经成为同龄艺人中的佼佼者。
“我都好几个月没看手机了，真是落伍了。”祁燕笛和粉丝们像闺蜜一样闲聊着。这时郭霄麟走近把包递给她：“你差点忘了。”
“谢谢学长。”
两人说话间，那位老粉丝突然开口：“潇哥儿能给我签个名吗？”这个称呼只有老粉丝才知道。郭霄麟微微一愣，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你不是祁同学的粉丝吗？”
“我双担呀！女偶像只粉笛笛，男偶像就是你啦。”粉丝兴奋地说，“可惜你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想追都找不到人。为什么不开微博？”
“这个……我觉得太麻烦了，抱歉。”郭霄麟接过本子，用普通的水彩笔流畅地签下了一行字。
“谢谢你的喜欢。如果哪天累了，记得好好休息。”他语气温和。
粉丝愣住了。其他偶像都巴不得讨好粉丝，郭霄麟却一开口就提到粉丝可能离开的事。
“学长你怎么这么说？”
“没什么，只是希望粉丝喜欢我时开心，离开时也能轻松。”郭霄麟淡然道。他从不走流量变现的路子，虽然享受过流量红利，但深知只有扎实的作品才是长久之道。
郭霄麟那种随性与洒脱，在娱乐圈里并不多见。他就像一阵自由的风，不受束缚。
祁燕笛忽然明白“潇哥儿”这个名字的由来。
送别的粉丝在场馆外停下。原本两手空空的祁燕笛，此刻怀里已经抱着几束花。这还算少——郭霄麟目光所及之处，人气更高的学员早已被花海淹没，需要工作人员帮忙搬运。
练习室里摆满了插着鲜花的玻璃瓶，浓郁的香气弥漫在每个角落。
“学长好。”
“你们好。”
依旧是昨天的六位女孩。迟到的郭霄麟和祁燕笛四人看到的是已经满头大汗的陈伊涵三人。
“你们的编舞是昨晚才完成的？”
“是的。要先看看我们的新编排吗？”
在原创作者面前表演，再合适不过。
“好。”郭霄麟走到落地镜前盘腿坐下。六个女孩活动完筋骨后，随着工作人员播放的音乐开始表演。
前奏响起时，她们立刻收起嬉笑的表情。特别是祁燕笛，那种憨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舞台上专注追梦少女的模样。
四分多钟的歌舞中，虽然动作还不够整齐——毕竟从昨晚编舞到现在，练习时间太短——能记住所有动作已经很不容易了。
“整体不错，就是整齐度需要加强。继续努力吧。”
“嗯！我们会加油的。”
郭霄麟贴心地准备了矿泉水和毛巾。闲暇时的交谈中，他发现与这些女孩有很多共同话题：指导章子宁唱功，和祁燕笛讨论演技——以他的专业水平，整个演艺圈能与之相比的寥寥无几。
当然也少不了轻松的闲聊。这是一群志趣相投的伙伴。
三个多小时训练后，女孩们围坐休息。郭霄麟忽然察觉到六道炙热的目光。
“各位女侠有何指教？”
“学长，我们想和你商量件事。”最胆大的赵姚珂率先开口。
“有什么话直说就好，我这人挺好说话的。”郭霄麟被六道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
“晚上就要彩排了，动作编排老师说可以按我们的想法来。学长能配合我们试几个动作吗？”赵姚珂的理由听起来很合理。
郭霄麟眉头微皱，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