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低阶灵脉定位罗盘”的指引,佐助三人逐渐深入秘境腹地。沿途遇到的修士越来越多,实力也越发强劲,偶尔能感知到金丹期的气息。他们依旧保持低调(相对而言),依靠“百变幻面”稍作掩饰,专注于寻找灵气节点和天材地宝。
这日,他们来到一处位于两山夹峙间的谷地,这里竟自发形成了一个临时的修士交易市集。数百名修士汇聚于此,有的摆摊售卖秘境所得,有的寻求组队,有的则在交换情报,人声鼎沸,灵气驳杂。
三人带着灵宠走入市集,虽稍作伪装,但那份迥异于此界修士的气质(更利落的行动风格,灵宠的奇特),还是引来不少侧目。
“瞧那三人,气度不凡,尤其是黑衣那位,明明只是安静站着,却让我心头发毛……”
“他们肩上的小兽是什么异种?从未见过!”
“小声点,别惹麻烦,我看他们至少是金丹前辈!”
琳好奇地打量着摊位上各种奇特的矿石、灵草、妖兽材料,以及一些粗浅的法器、符箓,与系统出品相比,大多粗劣,但也有几分异域风情。
这时,一个尖嘴猴腮、修为只有炼气七层、眼神却异常精明的瘦小修士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几位前辈,一看就是第一次来这‘云雾泽’秘境吧?需不需要最新最全的情报?哪个方向有宝光闪现,哪个区域有凶兽盘踞,哪些队伍不好惹,小的‘包打听’门儿清!价格公道,只要十块下品灵石!”
宇智波鼬淡淡瞥了他一眼,那“包打听”顿时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仿佛被看穿了所有心思,笑容僵在脸上。
琳却觉得有趣,抛给他一块中品灵石(相当于百块下品):“说说看,最近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消息?还有,关于此界……嗯,就是你们这里的势力分布,也简单讲讲。”
“包打听”接过灵石,喜笑颜开,立刻竹筒倒豆子般说起来:“多谢前辈!要说消息,最大的就是东北方向三千里外的‘坠星湖’,前几日湖心岛有七彩霞光冲天,疑似有异宝出世或高阶灵药成熟!已经有好几拨人赶过去了,听说甚至有元婴老祖被惊动!”
“势力嘛,这秘境是公开的,主要被几大宗门把持:东边的青岚宗(剑修)、西边的玄冥教(法修,偏阴寒)、南边的金刚门(体修)、北边的百草谷(丹修)。散修嘛,就得看拳头和运气了。对了,最近得小心一伙自称‘影煞’的修士,神出鬼没,专挑落单的或者小队下手,杀人夺宝,狠辣得很,据说领头的是个金丹后期的魔头!”
正说着,市集另一边传来一阵喧哗和叱骂声。
“小贱人!撞坏了我的‘蕴灵玉瓶’,赔不起就用你自己抵债!”一个满脸横肉、筑基中期的壮汉正揪着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粗布衣裙、修为只有炼气五层的少女的胳膊,少女怀里紧紧抱着一把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锈迹的长剑,小脸煞白,却倔强地咬着唇不吭声。
周围有人围观,却无人上前。那壮汉显然是个地头蛇。
琳皱了皱眉。她能感觉到,少女怀中的长剑隐隐有极微弱的、却异常纯净的灵性波动,绝非凡铁。而那壮汉的玉瓶,不过是件劣质法器。
“哥。”琳看向佐助。
佐助眼神漠然,他对这种争斗毫无兴趣。但鼬却微微动了动手指,一缕无形的月华之力拂过,那壮汉揪着少女的手腕突然一麻,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少女趁机后退,警惕地看着壮汉。
“谁?谁暗算老子?”壮汉又惊又怒地环顾四周。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沙哑、透着疲惫的声音响起:“她的债,我替她还。”一个身穿破旧灰色道袍、头发凌乱、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的中年男子挤了进来。他气息晦涩,看起来只有筑基初期,但眼神深处却有一种历经沧桑的锐利。
他丢给那壮汉几块灵石:“够了吗?”
壮汉掂了掂,虽然不满,但摸不清这灰袍人的底细,又感受到几道冷漠的视线(来自佐助他们方向),悻悻地哼了一声,走了。
灰袍男子看向少女,叹了口气:“小芷,不是让你别乱跑吗?” 少女低下头,紧紧抱着剑,小声道:“谢……谢谢莫大叔。”
“包打听”小声对琳说:“那丫头叫叶芷,是个孤儿,据说祖上有点来历,但早就没落了。那个莫大叔叫莫怀远,是个落魄散修,剑法好像还行,但一直卡在筑基期,平时就靠接点低阶任务和帮人看摊位混日子,倒是经常照应这丫头。”
琳看着那名叫叶芷的少女和她怀中的剑,又看看落魄却眼神清正的莫怀远,若有所思。修仙界也并非全是弱肉强食,也有微弱的温情与坚持。
就在市集喧嚣稍歇时,几道隐晦却充满恶意的气息悄然锁定了刚刚离开市集、准备前往“坠星湖”方向的佐助三人。对方似乎拥有不错的敛息之术,但如何瞒得过佐助的神识和鼬的写轮眼?
行至一处僻静山林,对方终于按捺不住。
“动手!”一声低喝,五道黑影从四面八方扑出,皆是黑衣蒙面,修为在筑基后期到金丹初期不等,为首者正是那金丹后期!他们配合默契,出手就是杀招,毒雾、飞针、阴雷、鬼爪齐出,瞬间封锁了所有退路,正是“包打听”提到的“影煞”!
“终于来了。”佐助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厌倦。他甚至没有动用法术。
“星霄。”他肩头的星霄狼兴奋地长啸一声,身形暴涨,化作一头威风凛凛、身披星辉铠甲的巨狼,额间星芒如探照灯般射出,瞬间驱散毒雾,锁定敌人!
“暗月。”鼬肩头的灵猫优雅跃下,身形隐入阴影,下一刻,惨叫声从一名“影煞”成员身后响起,他的影子竟反过来将他吞噬、绞杀!
琳则抬手布下一道青木屏障,护住自身和好奇观战的叶芷、莫怀远(他们竟跟了过来),同时手中扣着几张高阶符箓。
战斗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星霄狼的星辉利爪无坚不摧,暗月灵猫的阴影穿梭防不胜防。佐助只是偶尔点出一指“星煞·寂灭指”,便必有一名“影煞”成员眉心洞穿而亡。
那金丹后期的头领惊骇欲绝,没想到踢到如此铁板,转身就欲施展血遁逃命。
“定。”佐助口中轻吐一字,言出法随般,那首领周围的空间瞬间被星辰之力凝固。
星霄狼扑上,一口咬碎了他的护体灵光,将其金丹连同魂魄一并吞噬!
不过片刻,凶名在外的“影煞”小队,全军覆没。
佐助挥手收起他们的储物袋,如同清扫垃圾。星霄狼和暗月灵猫乖巧地回到主人身边,身上连血迹都未沾。
远处,侥幸目睹了全程的叶芷和莫怀远,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叶芷眼中充满了崇拜与向往,而莫怀远则死死盯着佐助那举重若轻、蕴含无上玄奥的出手,尤其是那言出法随的“定”字,让他枯寂多年的剑心,似乎都微微颤动了一下。
“前……前辈!”叶芷鼓起勇气,拉着莫怀远跑了过来,扑通跪下,“求前辈收我为徒!或者……或者指点莫大叔一二!我们愿意做牛做马!” 她直觉感到,这是改变她和莫大叔命运的唯一机会!
莫怀远也深深一揖,苦涩中带着期盼:“晚辈莫怀远,困于筑基境数十载,剑道迷茫,恳请前辈……点拨一二,晚辈愿付出任何代价!”
佐助面无表情。琳看了看佐助,又看了看眼中燃起微弱火光的莫怀远和倔强清澈的叶芷,心中微动。多个本地向导和眼线,似乎也不错?
而他们不知道,刚才瞬杀“影煞”的动静,以及星霄狼、暗月灵猫展现的奇特能力,已经通过某些隐秘渠道,传到了真正的大人物耳中。坠星湖的纷争,似乎因为他们的到来,提前蒙上了一层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