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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散了最后的硝烟,却吹不散大沙口上空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

齐镇的奏折已经化作一道闪电,冲向了帝国的心脏。而在这边关的土岗上,一场狂欢才刚刚开始。

“王爷!王爷威武!”

“‘惊神’无敌!大明万胜!”

靖王府的护卫们,连同那些刚刚还处于石化状态的明军骑兵,此刻都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他们看向朱衡的眼神,已经不再是看一个普通的藩王,而是如同仰望一尊行走在人间的战争之神。

朱衡脸上没有什么得意的神色,他只是平静地抬手,压下了众人的欢呼。

战争,从来不是值得狂欢的事情。胜利的背后,是生命的消逝,哪怕逝去的是敌人。他心中的目标,是让这样的消逝,未来不再发生在大明的土地上。

“打扫战场。”朱衡的声音清晰地传遍每个人的耳朵,“所有战马,无论死活,都收拢起来。蒙古人的兵甲、武器、随身财物,全部清点造册。尸体……就地掩埋,立个碑,写‘大明靖王朱衡,毙敌五百于此’。”

他的命令有条不紊,冷静得像是在处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公务。

王瑾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脸色依旧煞白,但看向朱衡的目光里,却多了一丝以往从未有过的狂热。他凑上前来,压低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兴奋:“殿下,咱们发了!这可是五百蒙古精骑啊!他们的战马、弯刀、铠甲,还有他们身上搜刮来的财物,这可是一笔天大的横财!”

在明朝,军功的首要体现,便是缴获。这不仅是荣誉,更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朱衡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钱财是小事。我问你,这六门‘惊神’,若是让你带着这些炮手,再造六门出来,需要多久?”

王瑾一愣,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他掰着指头算了半天,苦着脸道:“殿下,这……这可不好说。造炮不难,可这炮身的材料,还有那一体浇筑成型的法子,都是您亲自盯着孙师傅他们几个一点点抠出来的。咱们府里那几个匠人,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啊。再说了,上次为了铸这六门炮,咱们从宣府各处卫所搜罗来的好铁,几乎都用光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朱衡点了点头,这正是他所忧虑的。

“惊神”虽强,但只是个例。六门炮,可以赢得一场小规模的战斗,却改变不了整个北疆的战局。他要的,是成百上千门“惊神”,是要将整个大明的军队,都武装到牙齿。

而要实现这个目标,最缺的是什么?

不是钱,不是铁,是人。是顶尖的、有经验、有传承的工匠!

大明的工匠,分官匠和民匠。其中最顶尖的一批,几乎全在册的军匠和官匠。他们隶属于各地的卫所和工部,身份如同奴隶,拿着微薄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料钱”,干着最苦最累的活,父死子继,世代不得脱籍。

这些人,才是大明真正的宝藏。

朱衡的目光,越过欢呼的人群,投向了宣府镇城的方向。他的心里,一个大胆的计划,已然成型。

“王瑾。”

“下官在。”

“传我的令,将此次缴获的所有战马、兵甲器械,全部折算成现银。”朱衡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阵亡的蒙古兵,一人按二十两银子算抚恤,发放给其家属……哦,他们没有家属在这。那就把这笔钱,也一并计入总账。”

王瑾懵了:“殿下,给……给鞑子发抚恤?”

“他们是作为士兵战死的,理应获得尊重。”朱衡说道,“更重要的是,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靖王府,不差钱,更不稀罕这点军功缴获。”

他顿了顿,看着王瑾,一字一句地说道:“拿着这笔钱,再从王府账上支取十万两。给我去宣府,去大同,去蓟州,去所有九边重镇,找人,给我把一个消息,传进每一个卫所的军器局,传到每一个军匠的耳朵里。”

王瑾的心跳开始加速,他预感到,王爷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告诉他们,我靖王朱衡,在宣府城外三十里,新立‘匠学府’。”

“凡是愿入我‘匠学府’的军匠,一来,我靖王府负责为其消除军匠户籍,从此恢复自由民身份,子孙后代,皆可读书科考。”

“二来,府中包吃包住,顿顿有肉,四季有新衣。家中父母妻儿,一并接入府中安顿,孩童可入蒙学读书。”

“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朱衡伸出三根手指,眼神锐利如刀,“按手艺高低,定月钱。普通匠人,月钱十两白银。能独立主持一项工序的,如冶炼、锻造、制模、车床者,月钱三十两。能总领一坊,改进工艺的,月钱一百两!若有惊才绝艳之辈,能研发新式军械者,千金不吝,封妻荫子,赐爵授勋,也未尝不可!”

“轰!”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王瑾的脑海里炸开!

月钱十两?三十两?一百两?!

他这个正七品的王府长史,朝廷的俸禄一年也不过八十石米,折算成银子,一个月才三四两!一个普通匠人,就比他高三倍?那月钱一百两的大匠,岂不是堪比朝中三品大员的收入?!

这哪里是招揽工匠,这分明是在用金山银山砸人啊!

王瑾的嘴唇哆嗦着,他想说“殿下三思”,想说“此举与朝廷规制不符”,想说“这是在公然挖朝廷的墙角”。但当他看到朱衡那双平静而深邃的眼睛时,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知道,王爷决定的事,无人可以更改。

“去办吧。”朱衡挥了挥手,“记住,要快,要隐秘。消息要传到,但不能让卫所的那些官老爷们抓住把柄。我只要人,活生生的人。”

“……遵命。”王瑾深深一躬,领命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宣府镇,乃至周边的九边重镇,都开始流传起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流言。

宣府卫所,军器局。

昏暗的工坊里,炉火熊熊,锻打声不绝于耳。一个头发花白,满脸沟壑的老匠人,正赤着上身,挥舞着一柄八角大锤,奋力捶打着一块烧得通红的铁锭。他叫孙德海,人称孙老头,是这军器局里手艺最好的铸造师傅,祖上三代都是军匠。

他的汗水像溪流一样淌下,滴落在滚烫的铁砧上,发出一阵“滋啦”的声响,瞬间蒸发。

旁边,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是他的孙子孙小毛,正吃力地拉着风箱。少年面黄肌瘦,本该是读书嬉闹的年纪,却已经要跟着爷爷在这暗无天日的工坊里消磨人生。

“爷爷,歇会儿吧。”孙小毛看着爷爷有些佝偻的背影,心疼地说道。

孙老头喘着粗气,放下了大锤,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旁边一个破了口的瓦罐,猛灌了几口浑浊的凉水。

“歇?歇个屁!”他抹了把嘴,骂骂咧咧地说道,“张千户家的小舅子,前几天又来催了,说他那个酒楼要打一套新的铁招牌。妈的,老子的手是用来给朝廷打刀枪的,不是给他家打招牌的!这个月发的料钱,又被百户大人扣了一半,说是军费紧张。狗屁的军费紧张,我看是进了他自己的腰包!”

孙小毛低下头,不敢说话。这样的抱怨,他从小听到大。他们是军匠,身份低贱,命如草芥,生死荣辱全在别人一念之间。

就在这时,一个负责采买木炭的年轻匠人,鬼鬼祟祟地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孙师傅,小毛,你们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听说张千户又纳了一房小妾?”孙老头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那年轻匠人激动得脸都红了,“是靖王爷!前几天在大沙口用神炮轰死五百个鞑子的那个靖王爷!”

“他怎么了?”孙小毛好奇地抬起头。

“靖王爷要开‘匠学府’,招人呢!”年轻匠人把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在用气声说,“说是……只要是匠人,肯去投奔,就给脱了匠籍,恢复良民身!还……还管吃管住,孩子能上学,最要紧的是……发月钱!”

“月钱?”孙老头嗤笑一声,“能有几个大子儿?半两?一两?够买几斤糙米?”

年轻匠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伸出一根手指,颤巍巍地说道:“普通匠人,一个月……十两!”

“什么?!”孙老头猛地站了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手艺好的,三十两!能独当一面的大师傅,一百两!”年轻匠人一口气说完,自己都觉得像在说梦话。

整个工坊的锻打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所有的匠人,都围了过来,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呼吸粗重,像是听到神话故事一般。

十两……一百两……

这些数字,对于他们这些一个月连半两银子都拿不稳的人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消息……可靠吗?”一个匠人颤声问道。

“我表哥的堂弟,就在靖王府当差,他亲耳听见的!王府已经拨了十万两银子,专门办这个事!而且,靖王爷说了,只要去了,先发三个月的安家银!”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眼睛里,都燃起了一团火。那是被压抑了无数代的,对自由的渴望,对尊严的向往,对美好生活的期盼。

孙老头浑浊的眼睛里,也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光亮。他看了一眼身旁瘦弱的孙子,孙小毛不能一辈子都耗死在这个地方!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的老茧。

“他娘的!”孙老头一咬牙,低声吼道,“反了!这军匠,老子不当了!”

“孙师傅,可是……逃匠是死罪啊!被抓回去,是要被活活打死的!”有人害怕地说道。

孙老头环视一圈,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怕死的,就留在这,继续给张千户打招牌,继续让你儿子孙子跟你一样,当一辈子没屌的奴才!想活得像个人样的,就跟我走!靖王爷连鞑子都敢轰,难道还护不住我们几个匠人?!”

他的一番话,点燃了所有人心中最后的一点血性。

“走!”

“孙师傅,我们跟你走!”

“干他娘的!死也比在这儿憋屈死强!”

当晚,月黑风高。

宣府卫所军器局,一夜之间,人去楼空。

数十名拖家带口的军匠,在夜色的掩护下,如同涓涓细流,汇入了奔向宣府城外那座“匠学府”的洪流之中。

而在靖王府新落成的匠学府大门前,王瑾正焦急地踱着步。

突然,远处传来了车轮滚动的声音和隐约的人声。

他精神一振,连忙迎了上去。

只见一支由十几辆大车和上百人组成的队伍,正朝着这里走来。为首的,正是那个他派出去的亲信。

“殿下!殿下!来了!都来了!”亲信激动地喊道。

王瑾定睛一看,只见队伍里,男女老少,皆有。他们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眼神里充满了忐忑、不安,却又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希冀。

为首的孙老头,在看到匠学府那气派的大门和门口手持崭新兵器的王府护卫时,腿肚子都有些发软。

王瑾快步上前,对着孙老头,竟是长长一揖:“诸位师傅,一路辛苦。我家王爷有令,凡入我匠学府者,皆为上宾。来人,带诸位师傅去‘迎新堂’,上热茶,备酒宴,为诸位接风洗尘!”

孙老头等人何曾受过这等待遇,一时间手足无措。

等他们被带入窗明几净,温暖如春的“迎新堂”,喝上了香气扑鼻的热茶,吃上了白面馒头和热腾腾的肉菜时,许多人当场就哭了。

酒足饭饱之后,王瑾捧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盘走了进来。

木盘上,是一堆堆码放得整整齐齐,在烛光下闪着诱人光芒的银锭。

“诸位师傅。”王瑾清了清嗓子,“我家王爷言出必践。这是诸位的安家银,按照之前说好的,先发三个月。请诸位按名册上前领取。”

孙老头作为手艺最好的大匠,第一个被叫到名字。

王瑾亲手将三百两白花花的银子,用一个布袋装好,递到了他的手上。

那沉甸甸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

孙老头的手在颤抖,他活了六十年,从未见过这么多钱。他猛地跪倒在地,朝着王府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声音嘶哑地喊道:

“草民孙德海,携全家老小,谢王爷活命之恩!从今往后,我这条老命,这身手艺,就卖给王爷了!!”

“我等,愿为王爷效死!”

身后,所有的匠人,齐刷刷地跪倒一片。

哗啦啦的银钱落袋声,与众人激动的誓言交织在一起,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朱衡站在不远处的阁楼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知道,他最强大的武器,不是“惊神”,而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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