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辰扶着林晚星的胳膊,将她往身后护了护,眼神冷冽地看向凌玥:“凌越牺牲前,跟我通过一次电话。他说‘守住龙脉,护住晚星’,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没人逼他。”
“自己的决定?”凌玥攥着剑鞘的手泛白,指节都在发抖,“他跟我说的是‘去帮顾衍辰处理点事,很快就回’!如果不是为了护着林晚星,他怎么会把‘护住晚星’放在前面?怎么会连命都没了!”
林晚星从顾衍辰身后探出头,声音带着愧疚却依旧坚定:“凌玥,你哥是守陵人,守护龙脉本就是他的责任。当时龙脉异动,不止我有危险,衍辰也在险境里,你哥是为了守护龙脉,不是只为了我。”
“不是只为了你?”凌玥冷笑一声,抬手指着林晚星脖子上的玄龙玉佩,“那他剑上的符号怎么说?龙纹嵌着‘星’字,跟你玉佩上的纹路、你名字里的字一模一样!他要是不把你放在心上,怎么会刻这种符号?”
林晚星下意识地摸了摸玉佩,冰凉的玉质硌得胸口发疼——她确实解释不清那个符号,可也不能任由凌玥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江哲拎着一个公文包快步走来,看到门口剑拔弩张的样子,立刻冲了过来,挡在林晚星面前:“凌玥,有话好好说,别对着晚星发脾气!你哥的牺牲是遗憾,但迁怒于她算什么本事?”
“江哲?你怎么又来了?”顾衍辰的脸色瞬间沉得更厉害,眼神里的冷意几乎要溢出来,“我和凌玥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外人?”江哲回头看了林晚星一眼,眼神里满是担忧,“晚星是我发小,她受委屈,我就不能来护着她?顾衍辰,你要是真能护好她,就不会让她被人堵在门口质问,不会让她受这么多委屈!”
“我护不护得住晚星,跟你没关系!”顾衍辰上前一步,两人几乎要脸贴脸,空气里都是火药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趁我和晚星冷战,天天往顾家跑,你就是想趁虚而入!”
“我趁虚而入?”江哲也来了火气,“我只是不想看到晚星受欺负!你呢?你除了怀疑她、跟她冷战,还做了什么?苏瑶在你面前说她坏话,你信;凌玥误会她,你不帮她辩解,反而让她自己承受!顾衍辰,你根本不配做她的丈夫!”
“你再说一遍!”顾衍辰攥紧拳头,指节咯咯作响,眼看就要动手,林晚星连忙拉住他的胳膊:“衍辰!别动手!江哲只是好意!”
凌玥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气得胸口起伏:“你们别吵了!今天的事还没算完,林晚星必须跟我去我哥墓前道歉!”
“我跟你去。”林晚星松开顾衍辰的手,往前走了一步,“但我只会为你哥的牺牲道歉,不会为莫须有的‘拖累’道歉。”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突然从巷尾传来:“凌玥,住手。”
众人循声回头,秦宇穿着深色中山装,手里拿着一个旧罗盘,快步走了过来。他原本是来顾家找顾衍辰说龙脉异动的事,可走到巷口,目光无意间扫过凌玥手里的佩剑,脚步猛地顿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里满是震惊。
“秦宇?你怎么来了?”顾衍辰愣了一下,没注意到秦宇的异常,“我正想找你,关于龙脉……”
“先别说龙脉。”秦宇抬手打断他,目光死死盯着凌玥手里的剑,准确地落在那个龙纹嵌“星”的符号上,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留下满脸的凝重。
凌玥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往后退了半步:“你盯着我的剑干什么?这个符号跟你有关系?”
秦宇没回答,只是缓缓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剑鞘上的符号,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在确认什么。他的指尖碰到冰冷的金属时,身体甚至微微颤抖了一下,脸色比刚才更白了。
“秦宇,你到底怎么了?”顾衍辰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走到他身边,“这个符号你认识?”
秦宇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了林晚星一眼,又看了看顾衍辰,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符号有点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可他眼底的慌乱和凝重,却没逃过林晚星的眼睛——秦宇肯定认识这个符号,只是不想说。这个符号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凌越会刻在剑上?又为什么秦宇看到后会是这种反应?
凌玥显然也不信秦宇的话,皱着眉追问:“你肯定认识!这个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跟林晚星有什么关系?你快说!”
秦宇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凌玥的目光,语气生硬:“我真的不知道,可能是我记错了。你们的事我不管,我来找顾衍辰是说龙脉的事,我们借一步说话。”
他说着,拉着顾衍辰往客厅走,脚步有些匆忙,像是在逃避什么。顾衍辰回头看了林晚星一眼,眼神里满是疑惑,却还是被秦宇拉走了。
凌玥看着秦宇的背影,又看了看林晚星,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林晚星,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符号的意思?秦宇是不是在帮你隐瞒什么?”
林晚星摇了摇头,心里却和凌玥一样困惑——秦宇的反应,让那个本就神秘的符号,更添了一层迷雾,也让这场因凌越牺牲引发的争执,彻底变成了一场藏着秘密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