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就想要进去把姜书愿从里面给拉出来，但为了她的面子着想，还是忍住了，站在门口侧面的暗处一边等着她，一边继续听里头的这些日子过的不如意的女人们要如何教坏她的小女人。
麻将牌磕碰的脆响渐歇，伴随着女人们意犹未尽的娇笑和道别声。
姜书愿揉了揉酸胀的后颈，刚踏出暖阁的门槛，一股冷冽的烟草气息混着夜来香的馥郁便猛地袭来。
秦烈正等的不耐烦，将人拽到了暗处。
她仰起脸，借着远处檐角朦胧的灯笼光，看清了秦烈紧绷的脸：“老公，你怎么来了？”
秦烈原本还在生气，这一声老公，叫的软软糯糯的，叫的甜甜蜜蜜的，叫到了他的心坎里，怒火也消散了一些，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松了三分。
他拉着姜书愿闪身进了隔壁的客房，一脚将房门给踹上，将人压在身下。
秦烈开口，声音沉得发哑，带着明显压抑的火气：“那些女人的话，你都听进去了？”
姜书愿被他困在方寸之间，有些莫名，眨了眨眼：“哪些话？”
他俯身逼近，高挺的鼻梁蹭到她的鼻梁，目光在昏暗中锐利如刃，紧紧锁住她茫然的眼眸。
秦烈咬牙切齿：“她们教你随便在外面找男人的话。”
“哦……原来是这个。”
她声音放得更软，像浸透了蜜糖，指尖试探地、轻轻勾住他军装冰凉的铜扣，“那些太太们不过是说笑罢了。怎么……你怕我真听了去？”
秦烈呼吸一滞，她这般的反应，无异于火上浇油。他钳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按在床上，高大的身躯压迫感十足。
“我怕？我秦烈这辈子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说着，秦烈不等姜书愿回话，就伸手按住她的后颈：“你要是敢找男人，我就……”
姜书愿故意仰头挑衅他，不怕死地又凑近半分，温热的气息拂过他微动的喉结：“你就怎么样？”
“老子就在床上做……”
他很想说做死她，可是瞧着她这张脸，实在是说不出这样的重话。
他平时说话大声一点，她都会觉得他是在凶她，娇气的很，若是自己真的说了这样的话，她怕是许久都不愿意再理会他了。
姜书愿却是猜到了他想要说的话，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抬头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想要弄死我？你舍得吗？”
秦烈深吸了一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我们明天就走，省的你净跟着这些人不学好。”
本想着让她多结识一些人，好好放松放松，可没想到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姜书愿本来也不是很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打起麻将来就像是秦烈做那事一般，没完没了的，拉着她不让她休息。
她故意逗弄他：“我就算是不学好，你又能怎么样？”
姜书愿说着，抬头亲了一下他的喉结。
秦烈眼底最后一丝克制应声而碎。
他猛地低头，攫取了她那双仍在“煽风点火”的唇，所有未尽的言语和警告，瞬间都被这个带着惩罚意味、却又带着太多急切与占有的吻碾得粉碎。
……
外面细雨初歇，檐角滴答着残水。
良久，秦烈眼底的赤色才渐渐褪去，绷紧的下颌微微松动，整个人终于恢复了理智。
他推开门，对院中垂手侍立一直守在门口的人沉声道：“去告诉这里的财政部长，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歇下，明日一早就走。”
下属点了点头，心里想着终于能离开这里了，方才督军和太太在里面的动静实在是让人面红耳赤。
姜书愿看着秦烈端着饭菜回来，怕他又乱来，忙说道：“那些话，我不过就是听一耳朵罢了。”
“我当时只当是闺阁间惯常的玩笑，抿嘴一笑便过了。”
秦烈冷笑一声：“量你也不敢乱来。”
秦烈看着她露出的半截雪白的颈子，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抬头，在她的唇瓣上重重一吻。
“以后啊，可不敢让你再和这些碎嘴的老婆子们见面了。”
……
次日一早，秦烈带着人离开了北边，上了火车。
火车哐当哐当地晃动着，这让秦烈莫名其妙的兴奋。
他将一切理智、矜持、边界都抛在脑后，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击和占有。
还有姜书愿的叫喊声混在汽笛偶尔的长鸣声中，也让他感觉到很刺激。
姜书愿实在是不理解，不过就是一个晃动的火车车厢，一点儿都不比公馆里的卧室宽大舒服，怎么就能让他兴奋成这个样子？
不出意外的，秦烈又缠着她要了好几回。
……
“秦烈，不要了……”
姜书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软糯的尾音被火车行进时单调的哐当声碾碎。
她的指尖无力地抵着秦烈滚烫的胸膛，试图推开一座压抑已久、终于喷发的火山。
她偏过头，避开他再次寻来的唇，气息不稳地提醒：“下了火车，还要回公馆，你总不能一直抱着我吧？”
“我还是要自己下车走路的呀！”
“而且，说不定小莹、张妈她们会过来接我们，我要是这个样子，可真是没脸见她们了！”
秦烈这才红着眼睛，别开脸，不再看她，放过了身下的人，只是胸膛依旧起伏得厉害，每一个细胞都还在叫嚣着未曾餍足的渴望。
“就不该让人提前发电报打电话说我们回公馆，我们应该回小洋楼的。”
秦烈这会儿无比后悔他出发前的决定，想着秦莹和姜书愿有好些天没有见面了，彼此肯定是思念的厉害，可想了别人，就没法儿满足自己。
“等回了小洋楼，我再好好……”
姜书愿猛地蒙住被子，将他接下来的荤话遮挡在了被子外面。
……
火车轰鸣着驶入站台时，已是傍晚时分。
月台上灯火通明，人声嘈杂，带着南方特有的潮湿气息。
秦烈一手提着行李，一手轻轻护在姜书愿身后，两人随着人流缓缓下车。
回来的时候，秦烈特意吩咐了副官不要搞太大的排场，他能感受的出来，姜书愿似乎并不喜欢这样。
正走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像只欢快的小鹿般从人群中窜了出来。
“哥！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