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瞧着她的样子低笑了两声，再看着她身上布满了或青或红或紫的痕迹，眼尾还有一片嫣红，一颗心不由地软了下来。
“我来帮你。”
秦烈下床去书房抱来了两摞试卷，拿来了红笔和标准答案。
姜书愿看着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刚才都疯成那个样子了，他腿上和手上竟然还有劲儿，还能如此自在的下床走路，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秦烈瞧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忙哄道：“我一时没忍住，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
“我向你保证，保证以后每回就做一次……两次……还是三次吧。”
姜书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才不信呢，督军的话是越来越不算数了。”
他从前也是说一不二，说话算数的，说打小鬼子就打小鬼子，说剿匪就剿匪，说建学校就建学校。
可唯独在一夜几次，后来，在一天几次的这个事情上，屡次的言而无信。
秦烈想着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他们太契合了，实在是那滋味儿太过于美妙了。
姜书愿看着他的表情就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就知道你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秦烈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从背后抱住她。
床上架起一张小木桌，他将试卷和参考答案平铺在桌子上，自己则是靠在床板的软垫上。
秦烈一手按在她的小腹上来回地摩挲着，一手拿着红笔翻看着试卷：“我来帮你批改，你来看着我批改的对不对。”
“选择题和填空题我对照着参考答案来批改，作文需要你指导我，你让我怎么改我就怎么改。”
学校里的学生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们的英语试卷是督军给他们批改的。
是那个跺一跺脚，西南三省都要震上一震的督军给他们亲自批改的。
等在公馆外面的贺副官也不会想到，本该下午出席省长任命仪式、参加就职典礼和晚上就职宴的督军，此刻正抱着太太，坐在床上批改试卷。
这反差太过于强烈，以至于贺副官和新上任的戴省长，都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
……
次日，秦烈回来的时候拿给姜书愿一个礼物盒子。
“给你买的礼物。”
姜书愿很是开心地拆开礼物盒子一看，惊讶地说道：“玻璃丝袜？”
她无奈地摇头轻笑，将那条玻璃丝袜拎起来，举到秦烈的眼前：“秦烈，你这究竟是给我送礼物，还是给你自己谋福利？”
秦烈慵懒地靠在床上：“这不是现在的摩登女郎的必备品吗？穿给我看看。”
“先穿那条黑丝的吧，搭配高开衩旗袍和高跟鞋。”
姜书愿无奈，她要是不穿，秦烈肯定又要缠着她不罢休，她刚穿好，转头就发现秦烈那一双眼睛亮的很，就像是在盯着猎物一般。
秦烈将她一把拉到自己的怀里，两人身体骤然紧贴，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体温和轮廓都清晰得骇人。
他滚烫的掌心死死扣着她的腰窝，不容她后退分毫，猛地往自己怀里一按。
身上的旗袍被男人扯开，腿上的玻璃丝袜也被他用力地撕拽了下来。。
姜书愿惊呼一声：“你轻一点儿……新买的衣服裙子，你别给我撕扯坏了……”
“就是买来穿给我看的，我看过了，坏了也就坏了……不准你穿出去给别人看……”
她轻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被他牢牢按着，跨坐在他劲瘦的腰间。
……
姜书愿被秦烈吻的浑身都是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身体不由地开始迎合他。
秦烈低笑一声：“女教师不是都是端庄安分，也没有你这样的……”
姜书愿被他调侃了之后，死咬着嘴唇，秦烈故意逗弄她，她忍不住喉间溢出的低喘
“我一向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从前也不屑于把时间都花在女人身上，可遇到了你之后……我就变的不像自己了。”
姜书愿：我可不背这个锅。
“或许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内心一直压抑隐藏着，隐藏的久了，一旦释放出来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秦烈勾起她的下巴：“不愧是当老师的，说话就是有道理。”
“姜老师，再来一次？”
……
数月后，姜书愿怀有了身孕。
秦烈无比的激动，他抱着姜书愿抱了好几圈，随后开始安排起公馆里面的事宜。
他和张妈说：“张妈，公馆里面所有的桌角都包上软皮，太太就算是不小心撞到了，也不会伤到。”
他对孔妈说：“家里的唱片多买一些，以后多放温柔的音乐，这样听说对孕妇的心情有好处。”
他对管家说：“让厨房注意一些，山楂、螃蟹都不能吃，做饭菜的时候不要放这些东西。”
秦烈觉得，便是打仗时兵不够了，粮断了，甚至枪膛里只剩最后一颗子弹，他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过。
往日里在军中运筹帷幄、杀伐决断的那股狠劲儿，此刻在她面前消散得无影无踪。他像个初次上阵的新兵，手足无措，所有的经验与章法全都失了效。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秦烈看着姜书愿只是对着满桌精致的菜肴摇了摇头，轻轻推开碗，并没有吃上几口，他柔声问道：“可是没胃口？想吐么？”
“我让人去给你找西洋厨子，让他们变着花样地给你做好吃的。”
……
数日后，公馆里面变了样，到处都被厚厚的软皮包着，地上也都铺上了地毯。
姜书愿的衣柜里放满了尺码偏大的宽松衣服。
吃过午饭，秦烈正陪着姜书愿在庭院里慢慢散步晒太阳，一名年轻的下属就提着东西过来了，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督军，太太！”
下属利落地敬了个礼，将手里包装精致的礼盒奉上，“听说太太有喜了，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恭喜督军，恭喜太太！我们几个弟兄正好得了些上好的糖果，赶紧送来给太太沾沾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