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后来，唱到戒律清规的时候，像是渴望突破束缚，愿意为爱付出一切，带着些凄苦和哀愁。
“快带我远走高飞……心恋我百转千回……等什么望穿秋水……”
渐渐的，他觉得这歌声越来越近，嗓音也越来越妖娆，勾的他敲着木鱼诵经的节奏都乱了几分。
他被这歌声撩拨的神思混乱，甚至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想要让他带着她远走高飞的女人。
他一定是魔怔了。
沈嗣明加快了诵经的速度，想要用这佛经来清心禁欲，以此作为铠甲来抵御她的靠近。
忽然，他感觉到一阵柔软的触感，他的身体猛地一僵，低头一看，一只素白的柔软的小手已经摸了上来。
姜书愿语气哀怨：“上次在床上，佛爷还热情的很，怎么今日一见，竟是这般冷淡？”
沈嗣明闭着眼睛解释：“那天晚上，是我被下药了。”
“我是佛门中人，不能破戒，那晚是误入歧途了……”
沈嗣明转过头去，极力隐忍着姜书愿的触碰。
“你还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你，权势、地位、金钱，我有的所有东西，只要你想要，我都能给你。”
姜书愿凑近：“包括你自己吗？”
沈嗣明屏住了呼吸，强迫自己不要去闻她身上熟悉的、甜蜜的、带着那晚缠绵味道的香气。
姜书愿伸进了他裤子的口袋。
“佛爷觉得我是为了你的钱？为了你的权势才故意接近你的？若是这样，我完全可以录视频，威胁你，要挟你，可是我并没有这样做。”
“一个亿，两栋别墅，再加上佛爷先前送我的项链，的确是很多钱，但是我真正想要的……”
“是你……也只有你……”
沈嗣明倒吸了一口气，终于憋不住了，他张嘴呼吸，憋气太久，再次呼吸的时候，混着香气的空气猛地涌进他的鼻子和肺部，他只觉得她身上的香气更加浓烈。
姜书愿的手还在他的身上作乱，沈嗣明隐忍的额头上青筋暴起：“你不要乱摸。”
她从他的裤子口袋里摸出来自己的东西。
她笑道：“若是佛爷心里真的没有我，为何你的身上还带着我的肩带和耳钉？”
姜书愿摊开手掌，将她的蕾丝肩带和耳钉，举到他的面前。
她拉开自己的衬衫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
“佛爷你看，你拿了我的肩带，害的我穿小衣的时候，只剩下一条肩带了。”
“你要怎么赔？”
沈嗣明脸上的慌张一闪而逝，他垂眸看了一眼她白皙的肩膀，随即立刻转过头去。
他的喉结微动：“你不该来这里。”
姜书愿语气哀怨：“佛爷好狠的心……佛爷要在众生和我之间，弃我而去了吗？”
沈嗣明不说话。
“佛爷，普渡众生，少了一人，都不叫众生。”
沈嗣明有些无奈，他从母亲去世之后就单打独斗，斗倒了那么多人，可唯独对眼前这个女人没有丝毫的办法。
“别胡说八道。”
姜书愿从身后轻轻抱住他，双手抚摸着他的胸膛。
沈嗣明身体一僵，沉声道：“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佛爷又说谎了，你真的不想让我来找你吗？往后余生，你真的愿意守孤灯伴古佛，单宿单飞吗？”
沈嗣明深吸了一口气：“对，你说的都对。”
“佛爷如此，岂不是对‘不打诳语’的破戒？”
姜书愿转过身到他的面前，她抬手，捧着沈嗣明的脸：“沈嗣明，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就不信你要一路西行，不问红尘。”
“你看我今天身上穿的，是那晚你破戒的时候穿的白衬衫，它此刻笼罩着我，就像那晚，你紧紧地笼罩着我一样。”
女人的香味和体温撩拨着他敏感的神经，他闭着眼睛，身上的触觉的更加的敏感。
那天破戒的情形忽而在脑海中异常的清晰了起来。
沈嗣明猛地攥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再乱摸乱动：“快起来，莫要在佛祖的面前如此大不敬！”
姜书愿：“你我都坦诚相见了，大不敬的事情你做的还少吗？”
沈嗣明：“女孩子家家的，不要什么虎狼之词都往外说！”
姜书愿在他的耳边吹气：“佛爷，人家已经不是女孩子了，佛爷做过的事情，难道不认吗？”
“经过那晚之后，我就不是女孩子了。”
姜书愿攀上他的肩膀，抬头亲上了他的唇瓣，在他怔愣的时候，顺手拿走了他手里捻动着的佛珠。
沈嗣明猛地睁开眼睛。
从前的从容、淡定，在她的面前荡然无存。
“你……快起来……”
姜书愿像是没有听到沈嗣明的话一般，她变本加厉，吻上他后颈的痣，轻声说：“佛不渡我，你渡我，好不好？”
姜书愿解开领口的扣子，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根红绳，红绳上坠着一颗佛珠，佛珠垂在她胸前领口的深处。
沈嗣明垂眸去看：“原来我丢的佛珠，是被你给捡走了。”
“佛爷破戒，我还不得拿走一颗佛珠纪念一下？”
说着，姜书愿挺直了脊背，上半身凑到他的面前：“佛爷想要的话，就自己拿回去？”
沈嗣明想要伸手去拿，却在她锁骨的位置上停下，佛珠在下面一点的位置，被夹在中间，只要他伸手去拿，就会不可避免地触碰到……
沈嗣明喉结一滚，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姜书愿歪着头看他：“再说了，你不是也拿走了我的肩带和耳钉？”
沈嗣明很想说那不是他主动拿走了，分明是她故意留下来的。
可忽而想到，这两样东西原本是在她身上的，是他用嘴拉下来的肩带，是他弄下来的耳钉，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他主动拿的。
……
女人柔软的身体继续贴在他的身上。
沈嗣明叹息一声：“不起来？怎么，你想佛堂之内亵渎神明？”
心底的欲火翻涌而来，他压制不住。
沈嗣明下意识地迫切地想要捻动佛珠来维持内心的平静，可他的手指一摸，佛珠竟然不见了？
忽然消失的秩序感，让他手足无措，无所适从。
不安、焦虑、紧张……席卷而来，再也无法平静。
姜书愿循循善诱：“已经有过一回了，再来一回……想来佛祖也不会怪罪的……”
沈嗣明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嗓音也开始暗哑：“姜书愿，这次是你主动缠上来了，你可别后悔！”
沈嗣明靠近，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了下来。
唇被他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