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炽热的唇沿着湿滑的颈线向下，在起伏的雪.丘间流连，留下灼灼红痕。
“大人……”
她细喘着攀住他宽阔肩膀，在晃荡的水光里看见他满身的即将翻涌而出的欲.潮。
萧寒舟的额角青筋跳动，上次她说他的力气大，这次他要控制些力道。
“叫我的名字……”
萧寒舟将滚烫的额头抵在她的胸前，一声压抑的喘息烫在她肌肤上：“莫要叫的这么生疏……”
“寒舟……”
姜书愿缓缓沉入水中，玫瑰花瓣粘在锁骨那道新鲜吻痕上，如同雪地里落下的朱砂。
……
水波剧烈荡漾，拍打着池壁哗哗作响
氤氲的水汽在白玉池畔袅袅缠绕，红烛的光晕在纱帘后轻轻摇曳。
水波温柔地漾开，一圈圈涟漪慢悠悠地撞上池壁，又悄然散去。
萧寒舟伸手将姜书愿的头发缠绕在指尖掖到耳后，他的指尖在她颊畔流连。
烛火噼啪轻响，一滴红泪顺着烛身缓缓滑落，在烛台上凝成晶莹的琥珀。
池水荡漾的节奏渐渐急促，却又在某个瞬间变得绵长而舒缓。
水面起伏的波纹映在池壁上，光影交错，如梦似幻。
……
最后一道涟漪悄然散去，满池春水渐渐归于平静，只剩下烛影还在轻轻摇曳，映着相拥的倒影，一室静谧。
姜书愿的脸颊贴在他湿热的胸膛上，听着那心跳从急促慢慢恢复平稳。
男人暗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抱你出去。”
再泡下去，就要脱水，指腹会抽巴。
萧寒舟的力气很大，一只手一捞揪将她给捞了起来，另一只手扯过长巾裹在她的身上。
……
满室温存，一夜好眠。
次日晚上，萧府门前灯笼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萧寒舟踏着夜色归来，身后跟着两个身影。
走在前面的是个鬓发斑白的老妇人，虽穿着干净的粗布衣裳，背脊却挺得笔直。
稍后半步的是个年轻丫鬟，双手紧握垂在身前，指节因长期劳作显得粗大。
“大人……”
姜书愿闻讯赶到前厅，话音未落便愣在原地。
她看着老妇人缓缓转过身来，竟是她的母亲王氏！
“母亲……春墨！”
因为姜府获罪，除了她之外的女眷都被送到了采石场去做苦力，母亲满头青丝如今已花白大半，但那双眼睛依然温柔地望过来。
侍女春墨更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却不敢上前，只是深深垂下头去。
“愿儿……”
“小姐……”
萧寒舟解下披风，对着姜书愿说道：“你复原古籍有功，陛下有旨，姜夫人与侍女春墨即日起解除劳役。”
姜书愿感激地望着萧寒舟，他一步一步地为她筹谋，还帮她把母亲和曾经在闺中的贴身侍卫给救了出来。
春墨终于忍不住，跪地叩首：“小姐……”
姜书愿上前扶起她，又望向母亲，母女相顾无言，唯有眼中泪光闪动，哽咽得说不出话。
等几人说了一会儿话之后，萧寒舟看着姜夫人已经很累了，就让楚嬷嬷带下去休息，同时吩咐医女来给二人调养身体。
……
安顿好母亲之后，姜书愿去了萧寒舟的院子，敲了敲他卧房的门：“大人……今日的事情，多谢大人。”
萧寒舟将她拉到怀里，让她坐在他的怀里，还没等萧寒舟说话，姜书愿就搂住了他的脖子：“愿儿别无长物，唯愿……献人间极乐，以报君恩。”
说着，姜书愿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烛光下，她仰起脸，眼中水光潋滟，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萦绕在萧寒舟的鼻尖。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娇躯的轻颤，搂在他颈后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停留在她腰际的手掌缓缓收紧，终于化被动为主动，深深回应了这个以“报恩”为名，却交织着太多复杂情感的吻。
烛影摇红，一室静谧，唯有彼此交织的呼吸声，渐渐急促起来。
……
门口，守夜的两个侍卫听着里面的动静，面红耳赤。
这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十分默契地退远了二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