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玄寂川叹息一声，这毛茸茸的小狐狸抱在怀里还是挺舒服的，可以后……怕是不能够了。
……
次日，玄寂川看着外面的天渐渐地亮了起来。
这一晚上他都没有睡着，一闭上眼睛就是姜书愿那浑身的雪白和滑腻的肌肤。
他睡不着，索性就不睡，等着天亮之后去找她，把这些衣服都拿给她。
玄寂川的耳力极好，在偏殿听到寝殿那边的动静便起身走了进去。
他闭着眼睛走到姜书愿的床边，把衣服放下后说道：“这是凡间女子的衣物，你穿好了再出来。”
姜书愿看着那淡粉色的衣裳，心生欢喜，她伸手去拿那些衣裳，刚想要穿在自己的身上，忽而想到了什么，既然已经化成人形了，就要好好攻略攻略这个禁欲清冷的仙尊。
她难为情地说道：“仙尊……这些衣裳要怎么穿啊？”
“怎么有大有小，层层叠叠的？还有这么多系带……阿愿不会穿，仙尊帮帮阿愿好不好？”
玄寂川的喉结滚动：“衣服有什么不会穿的，你多试一试就知道了。”
说着，玄寂川就要往外面走，床上的人儿却是娇滴滴地哭了起来。
“阿愿不过就是一只可怜的小狐狸，哪里见识过人类的东西……仙尊这是嫌弃阿愿了吗？不过就是帮阿愿穿衣裳，仙尊都不愿意吗？”
“罢了，阿愿自己穿好了，若是穿错了，被仙娥们笑话就笑话吧，反正仙尊也不在乎……”
”呜呜呜……嘤嘤嘤……“
玄寂川听不得她这委屈巴巴的样子，只好叹息一声转身回头，仍旧是闭着眼睛坐在了她的床边。
“先穿那件红色的肚兜。”
姜书愿从被子里出来，她昨天没有衣裳，就这样一丝不挂地睡下了，这会儿忽然出来，玄寂川不可抑制地闻到了她身上的体香。
说来也怪，狐狸身上都有一股不怎么好闻的味道，可姜书愿不同，不管是小狐狸的时候，还是化成了人形，身上都是香香的。
想来是因为她吃的都是仙果仙丹，泡的都是仙泉的缘故吧。
姜书愿听话的把那件红色的肚兜拿起来穿在的身上，然后凑了过去：“仙尊，这带子我够不到，帮我系一下好不好？”
玄寂川伸手拉过她脖颈上的带子系好，然后又拉过她腰间的带子系好，尽量不触碰到她的肌肤。
可姜书愿哪里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她忽而往后一凑，坐在了玄寂川的身上，温热柔软的手按在了他的大腿上。
玄寂川没有防备，忽而就感觉到一个香软的身子靠了过来，小手还在他的腿上摸来摸去。
他猛地收回手，可这手无意间擦到了她胸前的柔软，他面红耳赤想要立刻起身，却是怕摔到她，沉声说道：“快下来，把里衣、中衣穿好。”
系统：“恭喜宿主，攻略目标对宿主的好感度达到了百分之二十！”
姜书愿看着他浑身都像是红透了的红苹果一般，目的已经达到，便缓缓地站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还不忘摸一摸他的手，飘扬的发丝撩过他的脸颊。
玄寂川闭着眼睛，黑暗之中，这触觉和嗅觉就会格外的敏感，被她撩拨的喉结滚动，浑身紧绷。
姜书愿穿上里衣、中衣和外袍，每一件的腰带都是让玄寂川帮她系好的。
等到姜书愿把外袍都穿好了，玄寂川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衣裳是穿好了，可是穿的有些歪歪扭扭皱皱巴巴的。
玄寂川弯腰帮她整理好繁复的裙结和腰上的蝴蝶结。
玄寂川指了指一旁衣柜里的衣裳：“这里还有很多其他颜色的衣裙，你每天都可以穿上不重样的衣裙。”
姜书愿很是高兴，那绚烂的颜色和精美的绣纹立刻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谢谢仙尊！仙尊对我可真好！”
她抱着衣裙，跑到屏风后面，窸窸窣窣地折腾起来。
玄寂川静立原地，目光看似落在窗外的云海上，耳根却不易察觉地微微发热，神识更是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屏风后的方寸之地。
好一会儿，他才听到她软糯的嗓音传来：“仙尊，这套好不好看？”
姜书愿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她抬起头，有些期待又有些怯生生地望向他。
刹那间，玄寂川觉得整个寝殿都亮了起来。
那明媚的樱草黄，衬得她初生般的肌肤愈发白皙剔透，仿佛上好的暖玉。
裙摆上金丝银线绣成的缠枝海棠在她行动间流光溢彩，宛如将真正的霞光披在了身上。
那份鲜活的、娇艳欲滴的美丽，带着小兽般的纯真与刚刚觉醒的女性妩媚，强烈地冲击着他的视觉。
他见过无数仙娥神女，从没有觉得谁是美丽的。
可眼前的姜书愿是极其美丽的，是生动的，是温暖的，带着能灼伤他千年冰封心防的温度。
玄寂川呆呆地看着她，喉结微动，半晌，才呆呆地点了点头：“嗯，好看。”
顿了顿，似乎觉得这么说太过单薄，不足以形容其万一，他又补充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柔缓：“很好看。”
“冰肌玉骨、皓齿朱唇、亭亭玉立、婀娜多姿……”
姜书愿闻言，脸上立刻绽开一个明媚灿烂的笑容，她欢喜地在原地转了个圈，裙裾飞扬，如霞光流转，如花朵盛放。
“我也觉得好看！”
片刻后，姜书愿又换了一套水蓝色的衣裙出来：“仙尊，这套好不好看？”
玄寂川又是点了点头，他心中的那片亘古不变的冰川，仿佛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有温暖的泉水流淌而过。
如此往复，姜书愿把衣裙都试了个遍，每一次都让玄寂川无比的惊艳。
她最终穿着一套嫩绿色的衣裙出来，趴在玄寂川的膝盖边，握住他的手，用脑袋蹭了蹭他的下巴：“谢谢仙尊，我很喜欢。”
玄寂川把手从她的手里抽出来，摸了摸她的发顶，正色道：“阿愿，你如今和先前不同了，许是先前没有人教导你，你不懂，男女之间要保持距离，不可以随意动手动脚。”
姜书愿笑了笑：她不懂？她可太懂了！
可是没有肌肤接触，如何能让好感度迅速升高？
玄寂川继续说道：“以后，莫要对其他的男子这般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