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直的手指不知不觉揪紧他的前襟，上半身贴上了他的胸膛。
感受到女人娇软的身躯，姜书愿的低声呢喃在他的耳边响起：“仙尊……”
……
玄寂川惊醒时天还未亮，寝衣微湿。
他靠在床头，听着自己如擂鼓的心跳，第一次放任那个念头变得清晰：他想要她……想要和她更亲近。
……
次日上午，姜书愿和小仙男打扫完了庭院之后，她端了水进来。
她双手奉上琉璃盏，声音软糯：“仙尊，喝茶。”
玄寂川并未回头，只微一抬手，指尖接过茶盏时，却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腕骨。
“仙尊，这是我一大早就去采的露水，好喝吗？”
玄寂川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梦，只觉得无比的荒唐。
他原本觉得自己就是一块万年的石头千年的冰块，一颗心就像是死寂的湖水一样，永远都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可是昨晚，光是梦到她，这湖水不仅起了波澜，还是波涛汹涌，海浪不断地拍打、追逐着沙滩。
她躲他追，欲罢不能，无法控制，至死方休。
姜书愿虽然是一只小狐狸，可如今毕竟已经化形成为了一个女子，他觉得昨晚的事情对于她这样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实在是有些冒犯，便有些不敢看她。
姜书愿却是不依不饶，一定要他给一个答案，夸奖夸奖她：“仙尊，你说话嘛，到底好不好喝啊？”
“仙尊……”
姜书愿又唤了一声，尾音带着点娇憨的拖长，凑的越来越近，望着他的眼睛。
她已经凑到了他的面前，玄寂川的呼吸不自觉地屏住了。
少女身上特有的清甜气息随着她的靠近丝丝缕缕地萦绕过来，像是初春融雪时第一缕拂过桃枝的风，带着一种天真无邪的诱惑。
她仰着脸，那双狐狸眼清澈得能倒映出他此刻微微怔忪的模样，眼波流转间，却又仿佛有细碎的钩子，无声无息地探过来，勾扯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玄寂川躲无可躲，喉结滚动，和她对视：“好喝。”
“那好喝的话，我再给仙尊倒一杯！”
“仙尊……”
玄寂川看着姜书愿那娇嫩的红唇一张一合的，两片饱满的唇瓣如同晨露中微微颤动的玫瑰花瓣，色泽是那样的鲜润，仿佛轻轻一抿，就能溢出甘美的汁液来。
他的听觉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失灵了，耳边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不知道她叽里咕噜地都说了些什么。
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地涌动着：“好想亲……”
“亲她……”
她的唇瓣应该很软。
他觉得，她的唇瓣就像是最上等的云锦，看似柔韧，触碰之下却温软得不可思议，又或者像新绽的花苞，外层娇嫩，内里却蕴藏着无人探访过的细腻与绵软。
她的唇瓣应该比蜜桃还要甜蜜。
不是那种腻人的甜，而是带着她本身气息的、清冽又诱人的甜。
是蟠桃园里沾染了灵气的仙果初熟时的第一口滋味，是百花酿造的头一道花蜜，所有的甘美都恰到好处地凝聚在那方寸之间，等待着有缘人的撷取。
他甚至能想象到，若是真的贴近，那触感定是微凉的，如同她偶尔调皮时指尖无意划过他手背的温度，但随即，就会被他的气息，或者是被某种更炽热的东西，迅速触碰着升温……
……
玄寂川愣神的功夫，姜书愿的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声音：“恭喜宿主，攻略目标对宿主的好感度达到了百分之五十！”
姜书愿的目的达到了，她起身，端着茶水出去，在脑海中和系统说道：“这是我第一次用狐族的媚术，原来这么管用啊……嗯，既然这么好用的话，看来以后要多用。”
……
次日一早，等姜书愿睡醒了吃饱喝足了之后，玄寂川喝了一口清茶：“今日要下凡一趟，你可要跟着我一起？”
凡间有一只小妖作乱，原本这样的小事用不着他出马，可这小妖是因为他前阵子无意间掉落的一颗仙果，那小蛇吞吃了沾染了他灵力的仙果才成了精怪。
既是他的因果，那便由他自己去解决。
而且……小狐狸的衣裙一天穿一套，已经全部都穿过了，这次下凡，也可以顺手给她买一些新衣服。
姜书愿一听说要下凡，很是兴奋：“好啊好啊！愿儿和仙君一起去！”
……
凡间。
青芜镇的雨，下得没完没了，黏腻潮湿的水汽纠缠着窄巷里每一块青苔石板，连带着空气里那股若有若无的妖气也盘旋不去，惹人心烦。
玄寂川负手立在巷口，身姿挺拔如孤峰冷松，一袭玄衣几乎要融进身后沉沉的夜色里。
雨水在他身周三尺之外便诡异地滑开，不曾沾湿他半分衣角。
他没什么表情，只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掠过巷子深处那点挣扎蠕动的黑影时，带起一丝极淡的、近乎厌倦的冷光。
玄寂川正打算动手，姜书愿忽而说道：“仙尊，一条借着水势藏匿气息、偷食婴孩魂魄的小水蛇，也值得劳动仙尊亲自动手？”
“交给我吧！”
她转过头，看向玄寂川的侧脸，眼角眉梢带着狐族天生自带的三分媚意，却又被她眸中的澄澈压了下去，只余下灵动。
“这种货色，让我来就行了嘛。”
玄寂川退后一步，想着他就在她的身旁守着，给她一个练手的机会也好。
清脆又带着点娇憨的女声在一旁响起，打破了雨夜的死寂：“小蛇妖，我收你来喽！”
姜书愿蹲在湿漉漉的墙头上，杏色的裙摆被她在身下随意拢了拢，倒也不怕脏。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隔空点了点那团被无形仙力压制在地上、正嘶嘶吐信却动弹不得的黑影，腕间一枚成色普通的青玉镯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动作之间，姜书愿干净利落地解决了这只小蛇妖。
蛇妖化成一缕黑烟飘散，天空中的雨也停了，顿时，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玄寂川由衷地夸赞道：“做的好。”
玄寂川刚想要带着姜书愿去买衣裳买首饰买吃的，把她喜欢的东西都买下来，可忽而，一个捧着一束鲜花的小姑娘挡在了二人的面前。
那小姑娘将手里的鲜花递到了姜书愿的面前，甜甜地说道：“小姐姐，那边有一位俊俏的公子，想请你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