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内的气氛一度十分凝固。
林凡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死死锁定了假装在挑选器材的刘洋。
刘洋背对着林凡，身体有着极其细微的僵硬，虽然掩饰得很好，但在林凡强化过的观察力下无所遁形。
【情绪状态：紧张，懊恼，警惕，一丝杀意】
杀意？
林凡眼睛眯了起来。就因为下毒失败，就动了杀心？这天启的“种子”，心理素质也不怎么样嘛。
他并没有立刻揭穿刘洋。打草惊蛇没用，他要放长线，看看这条鱼背后还有没有别的虾米。
林凡收回目光，脸上的冰冷瞬间化为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对着一脸懵懂的孙小雨道：“没事了，我们去那边练习反应吧，我有点心得。”
孙小雨立刻高兴地点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前晃了一圈，更成了两个“怪物”初次交锋的棋子。
林凡带着孙小雨走向反应训练区，耐心地指点了几句【基础闪避】和【危机感知】的粗浅技巧，乐得小姑娘满脸崇拜，连连道谢。
【叮！【教导】技能解锁！经验+1！】
【叮！孙小雨好感度大幅提升！】
【叮！【声望】：特事局基地（人形凶兽）→（热心大佬）！】
林凡：“……”这声望系统还挺多元化。
然而，他“热心指点萌新”和“一拳干爆测力机”的事迹，早已像旋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基地。
当天下午，林凡就被请回了局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不止有秦岳局长，还多了两位气息磅礴的大佬。
一位是穿着研究员白大褂、头发乱糟糟、眼神却兴奋得像发现新大陆的老者。
【目标：陈教授】
【生命等级：觉醒二阶（后期）】
【属性倾向：精神（极端发展）】
【技能：灵能科技（大师），生物工程（大师）……】
【情绪状态：极度兴奋，狂热，看瑰宝】
另一位则是身材壮硕如铁塔、脸上有一道疤、浑身散发着沙场血腥气的军人。
【目标：雷战】
【生命等级：觉醒三阶（初期）？！】
【属性倾向：体质（极端发展），力量（极端发展）】
【技能：？？？】
【情绪状态：欣赏，战意，不服输】
觉醒三阶！林凡心中骇然！这绝对是目前见过的最高等级！
“林凡，来了。”秦岳局长笑着介绍，“这位是基地首席科学家，陈教授。这位是行动队的总教官，雷战教官。他们听了你的事迹，都想见见你。”
“小子！你那拳头怎么练的？来来来，跟我去实验室做个全面检查！保证给你开发出最适合的强化方案！”陈教授第一个冲上来，抓住林凡的胳膊，眼睛放光，仿佛要把他切片研究。
“放屁！老陈你别吓唬小孩！”雷战声如洪钟，一把推开陈教授（没推动），“这么好的苗子去什么实验室？小子，跟我练！我保证把你练成全球最强的战兵！一拳干爆机甲那种！”
“姓雷的！你这是浪费他的天赋！他的灵能亲和度才是关键！”
“狗屁！力量才是根本！一力降十会！”
两个大佬竟然像小孩一样当着林凡和秦局长的面吵了起来，争得面红耳赤。
秦岳局长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好了好了，两位。林凡不是物品，他有自己的选择。”他看向林凡，眼神意味深长，“林凡，你的表现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期。不仅在于你的天赋，更在于你的心性。今天训练场的事，苏沐已经报告给我了。”
林凡心中一动。苏沐看到了？还报告了？
“敏锐的洞察力，冷静的处理方式，以及对同伴的维护。”秦岳赞赏地点点头，“你做得很好。那种未知神经抑制剂非常隐蔽，若非你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陈教授和雷战也停止了争吵，表情严肃起来。
“有人对我们的人下手了？”雷战眼神瞬间变得凶戾，“查出来是谁了吗？”
“有点头绪，还在确认。”秦岳没有明说，但看了林凡一眼。
林凡立刻明白，局长可能也掌握了某些线索，或者是在考验他。
“需要我做什么？”林凡直接问道。
“暗中观察，收集证据。”秦岳低声道，“‘种子’很狡猾，没有确凿证据很难动手。我们需要你这份‘不确定’的直觉，让他自己露出马脚。”
“我明白了。”林凡点头。这正合他意。
“至于你的培养问题……”秦岳看着两位大佬，“林凡暂时由我直接负责。陈教授，你优先为他定制一套非侵入式的监测和强化方案。雷教官，格斗和实战训练对你全面开放，但具体进度由林凡自己把握。如何？”
这个方案折中了两位大佬的需求。陈教授和雷战虽然不太满意，但也只能点头同意。
“小子，随时来实验室找我！”
“训练场随时欢迎！让我看看你的极限！”
两位大佬又叮嘱了几句，才相继离开。
办公室里只剩下秦岳和林凡。
“林凡，”秦岳语气凝重起来，“你这次打草惊蛇，虽然暂时压下了风波，但也意味着你彻底进入了‘天启’的视线。他们派来的‘种子’失败，下一次，来的可能就是‘清道夫’了。”
“清道夫？”
“嗯。”秦岳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天启集团内部负责清除障碍的特战小队代号。成员全是经验丰富、心狠手辣的觉醒者，实力最低也是觉醒二阶，配备各种高科技和诡异遗物武器，非常难缠。”
林凡心中一凛。觉醒二阶组成的小队？目前的他，对付一个都够呛！
“不用担心。”秦岳笑了笑，“这里毕竟是特事局的地盘。他们不敢明着来。但你要格外小心，尽量不要单独离开基地。”
“是，局长。”
离开局长办公室，林凡感觉肩上的压力又重了几分。
“种子”、“清道夫”、大佬的期望、自身的成长……无数线索交织在一起。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却越发锐利。
压力？就是动力！
回到休息区，他意外地看到了苏沐。她似乎特意在等他。
“没事吧？”苏沐轻声问道，眼中带着一丝关切。
“没事。”林凡摇摇头，“谢谢你的报告。”
“举手之劳。”苏沐顿了顿，看着他，“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了？”
林凡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学姐，你对刘洋了解多少？”
苏沐冰雪聪明，立刻明白了。她秀眉微蹙：“刘洋？考核成绩中等，性格内向，几乎没什么存在感……没想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需要我帮忙吗？”
“暂时不用。”林凡摇摇头，“局长让我暗中观察。”
苏沐点点头：“也好。你自己千万小心。‘种子’往往都藏得很深，而且极其危险。”
两人又聊了几句关于修炼的问题，苏沐也分享了一些自己的心得，让林凡受益匪浅。
【叮！与高等级修行者交流，【修炼理论】经验+20！】
【叮！苏沐好感度+5！】
送走苏沐，林凡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盘膝坐下，却没有立刻修炼，而是仔细复盘今天的每一个细节。
刘洋的微表情、动作习惯、人际交往……所有信息在他脑中过滤。
【叮！【逻辑推理】经验+10！】
【叮！【洞察】经验+5！】
他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冷笑。
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抓住它，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提升实力！
他拿出剩下的灵能结晶，目光坚定。
“清道夫”是吗？
来吧！
看谁清理谁！
他闭上眼，再次沉浸入疯狂的修炼中。
而与此同时，在城市某个阴暗的角落。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疤痕的男人，看着手中平板电脑上林凡的资料和那台报废测力机的照片，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
“SSS级天赋？有点意思。”
“目标锁定：林凡。”
“任务：清除。”
“行动代号：除草。”
他对着通讯器冷冷道：
“‘清道夫’小队，集合。”
（第十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