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喜欢耽误他时间的人，更别说那会儿的江寒流还需要大量的时间想方设法的让自己过得更好。
至于那段时间江思煦带着一群孩子孤立江寒流或者是在江寒流的周围说一些有的没的话之类的，倒也没什么了。
江寒流本来就早熟，确实是不会喜欢那些容易被人带偏的小孩子。
“不过……芷安这种小朋友还算招人喜欢。”
想了想，江寒流最后补充了一句。
最早看到程芷安的时候，其实是在利和拳场稳定下来的时候了……
那之前江寒流一直知道程力有个患病的闺女，也是为了给女儿治病才去地下拳场打拳的。
但一直没见过。
后来是程力带着李知瑜跟当时已经出院了的程芷安来感谢江寒流，才算第一次正式见面。
兄弟家的孩子，还懂事可爱也活泼，就算是不喜欢小朋友的人也不至于让人讨厌。
除非是那种纯坏的人。
“嗯。”陆乘风点了点头。
“陆先生……喜欢小孩子吗？”江寒流不由得有些迟疑。
“怎么？你想生？”陆乘风若有所思的看了江寒流一眼。
陆乘风自己的话——倒是从来没想过生孩子这个问题。
就算是重生前那两年，他跟江寒流也向来是措施做的很好。
也不是喜不喜欢孩子的问题，而是陆乘风确实是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是omega没错，但对外从来都是Alpha。
而且当时陆乘风的腺体问题也确实是比较严重。
就算是在有了江寒流之后，得到了缓解，那种情况下的陆乘风也不适合要孩子。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大概是从小的经历太过深刻，陆乘风从来没考虑过他有一天也要养育一个孩子。
恐惧？担心？好像不至于。
更多的……大概是茫然。
“陆先生，要是我说不想要的话……你会生气吗？”
江寒流扯了扯陆乘风的衣服，像是真的在担心陆乘风生气一样。
陆乘风回过神来，倒是忍不住有些好奇：“为什么？”
是因为江家人吗？
“不想要一个小东西来分心。”江寒流抿了抿唇。
有些迟疑的解释道：“陆先生，我从小没体验过被父母呵护的感觉。”
“如果是跟陆先生的孩子的话，我想……我会尽力去做一个好父亲。”
“既是因为那是我跟陆先生相爱的证明，我不可能对他不好。”
“也是因为我不会跟江戾还有韩悦那样，明明不配当父母还要生下不爱的孩子。”
陆乘风没插话，手倒是已经下意识的摸上了江寒流的腺体。
陆乘风倒是相信江寒流会是一个好父亲，因为江寒流的骨子里就是柔软的。
哪怕是陆乘风会说江寒流是个小疯子，那也仅限于是江寒流在面对敌人的时候。
嗯……再加上偶尔的小情趣。
本质上，江寒流其实是一个很柔软的人。
一个从泥潭中挣扎而出的，却对很多事情依旧抱有善意的小疯子。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会不想要孩子。”陆乘风有些好奇。
江寒流干咳两声，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
“不想让孩子分走我的注意力，我只想把注意力都放在陆先生的身上……”
“有了孩子之后是责任，但是我更喜欢陆先生。”
“而且，也不想让陆先生被孩子分走太多的注意力。”
这话说的，江寒流自己都感觉有些不讲道理。
如果真的要有孩子的话，那也是他跟陆乘风之间的爱的延续。
但小疯子偶尔是不讲道理的，至少江寒流现在是不想让一个小东西来分走两人的注意力的。
“真幼稚。”陆乘风中肯的评价道。
为什么会有人因为不想被分走伴侣的注意力，而不想要孩子。
不愧是小疯子的脑回路！
江寒流是很懂陆乘风的情绪的，很轻易的就看出了陆乘风没有生气。
也大概猜得到，至少陆乘风之前肯定是没考虑过孩子的问题的。
“幼稚就幼稚呗……”江寒流把脑袋放在陆乘风的膝盖上。
笑着盯着低头看过来的陆乘风道：“幼稚一点刚刚好。”
“要是陆先生哪天实在是想养小孩子了的话，就把我当小孩子养吧。”
“反正陆先生都说我幼稚了。”
“江寒流，留点脸面吧。”陆乘风直接伸手戳了戳江寒流的脸。
看着没什么肉，戳起来倒是有点软，陆乘风没忍住又戳了两下。
两人都坐在带椅背的硬木椅子上，江寒流这么玩也真不怕摔下去。
“只要有老婆陪着，脸要不要又有什么关系？”
江寒流理直气壮道。
“起来吃饭，晚会儿还要去拳场。”
陆乘风推了推江寒流的肩膀，不想跟这个幼稚起来真没几岁的江寒流继续聊下去。
至于孩子什么的，要不要对于两人来说其实也真的无所谓。
“好呢！”江寒流应了一声。
最后还是在陆乘风的身上蹭了好几下，才赶在陆乘风生气之前，乖巧的坐了回去。
想到之前的程芷安小朋友，陆乘风忍不住想：江寒流有时候好像真的比小孩子还要幼稚！
……
晚饭耽误了些时间，等到江寒流带着陆乘风去了拳场的时候，时间都已经是下午六点多。
这个时间，按理来说已经是不少人的晚饭点。
但在进入利和拳场后，陆乘风还是体会到了喧闹的感觉。
整个利和拳场的占地很大，只算第一层的话……占地就有近万平。
江寒流直接带陆乘风走了内部通道，省的跟乱七八糟的看客碰上。
顺带着跟陆乘风介绍了一下整个利和拳场的情况：“陆先生，我这里说是全场，其实挺杂的。”
“大概分为比赛区、日常练习区还有私教区，嗯……正经私教。”
也不是江寒流非要特意强调，而是有些地方他确实不太正经。
江寒流偶尔会对烦人的苍蝇下黑手，但自己的产业是从来不沾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的。
就算是暗网上的生意，那也是要挑的。
“知道。”陆乘风点了点头。
大概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江寒流的手有多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