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陆教官埋头修改他的计划，“反正你们下去之后都会清零，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去吧。”
“对了，我记得二楼到三楼之间还有个训练室的，如果你们上来的时候全队倒计时都清零了，就去那里待半个小时。”
五个队，一个小队在下面跑半个小时，一个小队去训练室，三个小队都在上面射击。
见他们不动，陆教官点名，“南钲，你那个小队第一个下去。”第一次下去的小队会遭到四个小队的攻击。
“我不想听，听了也改不了，下去。”陆教官堵住她没说出口的话，指着下面楼梯让她赶紧滚，转头对还留在上面的人交代，“领了六十发子弹没有打出去六十发的，一样去训练室里待半个小时。”
南钲：……
别说，这射击人数多了起来之后确实不一样，跑起来的时候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有亮度，还能一路亮到他们跑完全程。
“进去吧。”陆教官满意了，打开训练室让他们进去。
庄鱼有些迟疑，“里面是什么？”这个训练室看起来有点隐蔽了，他们上来的时候就没有发现。
“算是一个教学的训练室吧，他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陆教官说着关上了训练室的门。
门关上之后，半空中投射出一个身影，身影缓缓动了起来，两手打开缓慢移动，脚下的动作也是随着手上一舒一展的对拉而移动着马步。
他们不明所以，照着比划起来，跟军校里学的格斗姿势不一样，这动作慢的像是在活动身体。
但是上面的身影仅比划了十分钟，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都是在用前十分钟比划的动作在打他们。
南钲眼睁睁看着那只手四两拨千斤般卸了她的力，她明明动作已经足够快了，却还是被那个缓慢的身法牵制着走。
最后被轻飘飘的一拳给打中时感觉体内五脏六腑都移了个位。
训练室门打开时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教官，这个有纯教学版吗？”他们不想要这个殴打版的。
“有啊，等你们什么时候能保持连续三天都能回去休息了我就给你们安排。”陆教官强调，“是要连续三天都能回去休息六个小时的那种。”
南钲刚扬起的笑脸瞬间垮了下来：“可是教官你这样的安排我们这三天能回去休息就不错了。”
“你的意思自己菜要怪我？”
“么有么有，我们就是想着要怎么样才有可能达到教官的制定的目标。”南钲迅速改口。
陆教官抱臂斜睨了他们一眼，“很想学？”
六个学生的头跟捣蒜一样猛点。
“我考虑考虑。”陆教官转头带着他们上去了，意有所指，“好好表现。”
南钲：“陆教官你放心，我一定看紧他们的。”
“陆教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看紧她的。”x5
陆教官：……
他转身就走了，下面另一个小队已经在等着了。
“你们经历了什么？”宁堂端着她的枪走了过来，下去的时候还是不情不愿的，去了一趟训练室回来之后整个人都端正了。
南钲把她推远了点，义正言辞，“我们要认真训练，你不要过来捣乱。”
宁堂：……什么毛病。
她转道去找庄鱼，“说说？”
庄鱼哎呀一声，同样拒绝了在训练过程中出小差的邀请。
宁堂把自己的狙击枪搭在扶手上轻轻磕了两下，淡淡道，“来几个人给我按住他们。”
守在附近的几人过来直接压在他们身上，枪就架在他们旁边打。
“你们是自己说，还是我动手。”宁堂迅速把自己的弹夹清空，拎着枪蹲在他们前面。
把压住的庄鱼回忆了几秒给了模糊的答案，“我们一时也说不清楚啊，等你们去过了你们就知道了。”
“那个训练室里有什么？”
“一个会动的身影。”
宁堂把弹夹抵在南钲肩膀上，“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一个会打人的身影。”南钲不受影响，扣下扳机，“罗叔。”
听完之后宁堂更加迷糊了。
被压的众人眼看着下面的队伍就要过来了，“能放开我们了吗？”
“撤吧。”宁堂摆摆手，百无聊赖得架起枪在扶手上等着，下一轮就到她的小队了。
……
投影出来的身影身形修长，一动一静之间带着韵律，若不是南钲说了罗叔，宁堂都没发现这个身形还能和食堂那个微胖爱笑的罗叔联系起来。
仔细看来身高是不差的，头部的轮廓也能对上，还是留着一样的寸发。
“看到了吗？”南钲端着枪过来，又一轮之后到了她上来，“你见过吗？”
“有点像古武中的一种，听说过。”宁堂不太确定。
很久之前兴起过一阵古武热，后面有人出来嘲讽杀伤力不够，争论了一段时间后渐渐沉寂了下去。
宁堂那时候还小，对这个事件不是很清楚。
南钲提议：“我们直接去找罗叔问问？”都认出当事人了，直接问就有答案了。
“好主意。但是我们什么时候训练完呢？”
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重新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训练上，陆教官说了什么时候能回去休息了什么时候就能接触到纯教学版的了。
尽管知道下去之后倒计时还是会清零，众人还是很热衷于射击，没什么大愿望，大家都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哪怕只是十分钟的教学，有了后面的二十分钟吊打，他们对这个教学也很感兴趣了。
陆教官见他们这么热情，索性把枪支给他们换成正常的，让他们彻底陷入循环里。
众人连反抗的意思都没有，教官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们下去费力跑一圈接受完同学的子弹洗礼，进入训练室开启十分钟的教学，接着挨二十分钟的打，一出来嗷嗷往楼梯上去报仇。
像是被吊着根萝卜在前面的驴一样。
陆教官也是没想到单凭一个十分钟的教学就能把他们彻底调动起来，他还在暗暗思忖着要不要把一整个的教学都给这样拆成一段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