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南钲，林原在有生之年还能看见他老师笑着带他学生逛库房，怎么他每次进来的时候老师不是不耐烦就是骂他？
“师爷，老师瞪我。”受了一路老师小眼神的南钲对旁边笑得温和的老人说。
闻聿转头横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要进来就老老实实跟着，不然你就回去配药剂，我看南钲那的数据样本还是少了点。”
林原：……
他明明是过来找老师帮忙的，不是来给他增加工作的，样本少他不知道吗？那就是他争取到的结果啊。
老师这是什么意思，不仅没想着怎么劝南钲，这怎么还大有给她添砖加瓦的姿势？
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找错人了？
“这边的是七级药剂的辅药，你那里应该没多少了，等会出去的时候带点走。”闻聿带着南钲到一个角落介绍，“我绑定的是你的光脑终端号，上面也可以直接查看里面有什么的，缺什么自己过来拿。”
闻聿看过南钲的研究后，对她更是欣赏，这么努力自觉上进的孩子不比后面那个天天喊累的逆徒好？
这个库房他准备就留给南钲用了，南钲需要学的还很多，这个库房是给她做实验的底气。
“这边的资料你有空也可以过来看看，上面有整理的负责人，都是你老师的师弟师妹们，有不懂下面也有他们的终端号，你直接去问就行。”闻聿走到另一边，指着上面的那些储存设备里的资料说。
逛完一圈出来，闻聿想了想，又对南钲说，“你还小，不用太着急，慢慢来，该休息就休息知道吗？”
后面的林原直接酸成柠檬，怎么老师就没叫他休息，这么多年他就没听老师说过让他休息的话。
“实验室里缺什么过来找我，我给你批。”闻聿把南钲送出实验室时顺带把林原也赶出去了，“要是被我知道你耽搁了南钲的进度，你就等着我给你安排项目吧。”
林原：……
他是过来让老师给南钲安排点事干的，不是过来让老师威胁他的。
“这样，我给你找点事做。”林原在门口和南钲对视一会后，想到了什么。
林原回到实验室，拿出药植开始配制。
南钲认出了那是提升精神力的药剂，只是自己现在还不能学，不知道老师想做什么。
“我们假设一下，万一有人用了这药剂，精神力提升了，但只撑了几个小时就陷入了精神力暴乱，你来试一下能不能配出缓解的药剂。”林原把手上配好的药剂递给她。
南钲接过药剂，“可是这得有那人的精神力检测具体数据吧？”
“有。”林原找出数据发给她，“这就是从服用后的数据，药剂配方和药植信息我都发给你了。”研究点什么都行，不是他就行。
“那，这个服用后的人最后怎么样了？”这份数据像是真实的人服用后得出的，南钲看完后问道。
林原让出位置给她，没直面回应她的问题，“很多年前的数据了。”
“只有这一份数据吗？”
“你要多少？”
南钲想了一下，“多多益善。”
林原翻找光脑，把里面存档了很久的数据找出来，调出用过这种药剂的数据发给她。
之后的事如林原想的那样，南钲对他的研究兴致没有那么丧心病狂了，变成了自己在那琢磨。
林原刚恢复悠闲的日子没两天就被闻聿赶了出去，“南钲那里的药植不够用了，你去附近的药植园挖点回来。”看见他躺着就想给他安排点事做。
他还要去看看南钲最近在忙什么，都没有时间过来找他问问题了。
林原很想说南钲最多就是手里缺点药植，但库房里大把，对上老师危险的目光，他还是滚了，不就是挖点药植嘛，他最会做的就是这个了。
……
“你这是什么的数据？”闻聿看到南钲自己坐在那对着显示出来的数据分析。
“师爷。”南钲站起来，“这是老师给的，说是用过这支药剂的人检测出来的数据。”
闻聿皱眉，“他哪里来的？”林原配制出来的药剂大部分都在他那里，就算是给出去那也是他拿出去的，林原怎么会有数据的？
南钲摇摇头，“老师没说，但这看上去像是真的实验数据。”无序、混乱、达到一个高峰后迅速跌破原来的底线。
“他想让你做什么？”
“老师让我试着配一支能缓解这一段溃败数据的药剂。”南钲指着最后那一段相对稳定的下降数据。
闻聿轻轻叹了口气，“那你看出这对应的是那个阶段的数据了吗？”
南钲摇头，“没有。”老师配出药剂，把数据给她后就不想管了，她还没分析出来。
“精神力暴乱的最后时期，精神力逃逸，识海开始溃烂，人体最后的生命体征消失。”闻聿说完让南钲拿上东西跟他回上面的实验室。
林原那个不靠谱什么都不教，让南钲分析到什么时候？
“师爷你研究过这个吗？”南钲带上东西跟师爷走。
“研究过一段时间，我在角落里有整理好的资料，我先教你怎么分析，然后你去找资料看完回来，我再教你怎么选药植来配。”
这差不多是新创造出一个药剂配方，他们需要预设，推演，实验最终才能敲定。
乐助理看着一老一小都因为林原的一支药剂忙活起来，没忍住感慨，不愧是林原啊。
闻老的药剂他要闻老就给，闻老的院子只有他能住进去，现在多了个南钲，连他的学生闻老都一并教了。
闻老的其他学生只会偶尔回来这里做实验，都出去成立自己的事业了，只有林原，把这当家一样，想回就回，想走就走。
听到里面传出来的笑声，乐助理猜测，不知道南钲在闻老心中的位置是会不会比林原高了点？毕竟林原能得到的只有闻老的嫌弃。
换了个地方躺的林原狠狠打了个喷嚏，手里的小铲子被他丢在一边，实验室里都安排好了，南钲也有事做了，等他在外面玩够了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