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
说就说，威胁她做什么？
吃完饭后，黛西带上自己的资料老实去跟大师兄汇报，看着他时不时挑出来的资料心凉了半截。
“这些方向很多都重复了，没有必要浪费你实验室的资源去做。”林原挑出来一些放到一边，“这些，老师实验室里做过，基本出不了什么结果的，我不建议你做下去，还有这些……”林原说着叹了口气，“研究路径完全跟其他人相反的，你是要当我们师门的对手？”
放平时林原是不想管他们怎么运作的，但黛西现在被收进他的实验室，有必要的时候她需要隔绝跟外面的交流，得先安排好她实验室的事情再说。
看完下来，林原有些麻了，要不说他不适合实验室呢，就单是看这些资料他都觉得累。
黛西倒没有多余的想法，“那倒不是，就是觉得这样能更快出结果。”
“那要是你彻底脱离你实验室两年甚至更久，它能自己运行下去吗？”有黛西看着，实验室是能随便研究，要是黛西这个掌舵的人不在了呢。
“好吧。”黛西也知道自己签的是特级保密协议，她把师兄给她分好的资料都收了起来，“大概什么时候进你的实验室？”
“快了，我跟老师说好之后就搬走。”林原不放心这里的安全。
“师兄，你要是担心有帝国的人会来袭击这里，我们可以搬到嘉司大街去的。”黛西怂恿他，“听说那里很安全。”
嘉司大街？林原知道那里，但他没记错的话，里面现在应该是军工的地盘，他进去合适吗？
林原看向她：“你打什么主意？”
“那里有一整条街的人才，不是造机甲就是造星舰的，能不能让他们帮个忙，造一个检测精神力识海的仪器出来？”
黛西的小算盘打得很响，嘉司大街是禁止帝国人进去，普通人都得凭借会员才能进去，它还有号称最高级别的安全系统，整个中央星连联邦政府办事处都没有它安全。
“只是这个？”林原不信。
黛西眼睛看向别处，“听说在嘉司大街工作的人能领到一套等比例缩小的军舰模型。”她没有这个门路。
林原深吸一口气：“……出去！”
“好勒~”黛西麻溜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了又探头回来，“师兄，那里真的不错的，你考虑考虑？”
“滚。”
“……”
——
第二天闻聿和南钲还没有出门，柳华就过来了。
“闻叔，成了！”浑身的疲惫都压不住他满脸的兴奋，“他们愿意让我以联邦的名义和帝国药剂师合作了！”
原本的民间合作被拉到国家层面，他能调用的资源也更多了。
“柳叔，骗自己人不好吧？”南钲睁大眼从老师后面冒出头小声说。
林原把南钲摁了回去，对柳华说，“小孩子经历的少，不用管她。”
柳华轻啧一声，“我觉得这个项目有前途，昨晚赶过来的三位九级药剂师看过也觉得可以做，帝国那边更是上赶着要跟我合作，这怎么会是骗人的呢。”
资源调用到足够多的话，那个项目看上去确实是能出成果的，而柳华的身份就有这种实力，他手下的药剂公会都可以运转起来。
“那你要跟我们一起过去吗？”闻聿点头没多问。
“不，闻叔你帮我看一上午，我得睡一会儿。”柳华前天晚上没睡，昨晚集中精神接受了一晚上的盘问，这会儿的脑子再清醒也感受到身体的疲惫了。
连着两天高强度缔造了一个国家级别的研究项目，他不允许自己在和帝国的谈判上出问题。
“行，你就在这休息吧。”闻聿看向林原。
林原接过老师的安排，“客房？”
“走走走。”柳华很满意。
他的兴奋只有闻叔这里的三人是能切身感受的，因为他们都知道是怎么来的，所以一结束他就往这里来了，他需要有人跟他一起分享这份喜悦。
南钲跟着闻聿走了，“师爷？”她有点担心闹得太大最后不好收场。
“他坚信他的研究会有成果，就像你相信你会把你收集到细碎的资料补完整一样。接下来有关这个项目的任何精彩瞬间都不会有你的出现，你要学会把自己从完成的事情中抽身出来，投入到新的事情中。”
闻聿坐在悬浮车轻声教导她，“人总会在某些时候坚信某些事的，你我的意见有时候没有那么重要。”
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后，柳华的名字也会因为研究出提升精神力药剂的解药而被世人皆知；当然也可能默默无名，以后的事，现在他们谁也不知道。
数据几乎都是出自南钲的手，编得再真实在她的潜意识里也是假的，她分得很清楚。
但她没有意识到别人是真的能从上面得到启发从而开启了新的方向。
南钲不是很赞同师爷的话，但她还是点了头，记下了。
闻聿没再跟她说柳华的事，“你在你老师的实验室是什么位置？”
从看到南钲编的数据开始他就怀疑林原已经在教南钲配制提升精神力药剂了，南钲对于提升精神力药剂的主药植数据知道得有点多了。
“老师跟你说什么了？”南钲小声问，老师还什么都没跟她说啊，她自己跟师爷交代？
闻聿：“跟我说了他另一个身份，还有你们实验室里研究的主要方向。”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签了保密协议。”
“分析数据？”南钲想了一下说。
闻聿不信：“只是分析数据？”
南钲低下头：“可能是分析他们整理上来的总数据，还有处理异常数据什么的。”
闻聿：……
这跟总负责人有什么区别？
“师爷到了我先走了！”一到地方，南钲立即就蹿了出去，坦白什么的还是交给老师吧。
南钲进去时里面的学生都先到场了，他们一改之前立场分明的分布，帝国联邦的学生都三三两两混合聚堆了。
“这边！给你带了早餐。”半夏眼尖，先看到了人，把人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