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雪寒二话不说。
提起这个马仔往外走。
走到外面，马仔看到一地尸体。
这才真的感觉不妙，颤抖地指着麻将桌边。
一个四十来岁的络腮胡。
一个三十来岁的疤脸。
一个四十来岁的小平头。
战战兢兢地说道：
“络腮胡是大虎、疤脸是三虎、小平头是二虎。”
“四虎常年在鸿运赌场，不在仓库这边值守。”
臧雪寒忽然想起，马仔开始说的话，好奇问道：
“对了，三虎说带你们发财，是发什么财？”
马仔不敢有半点隐瞒。
只求能留下小命。
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抬头看着臧雪寒说道：
“是一个医院小护士。”
“最近被人看上，给了一万法币。”
“玩完后被看上的人抛弃了。”
“三虎说晚上去她家，我就知道这些。”
臧雪寒点点头，将马仔脖子拧断。
又进去值班房处理了那六人。
将这边钱财、枪支搜刮一空，只是看着那些烟土犯愁。
他的空间，根本装不下这些东西。
在这里放火也不行，只好拿出通讯器。
拨通段青山，将这边的情况讲述一遍。
其实，在他开始杀人时。
段青山就已经知道一切。
系统这边，在反馈获得的各项数据。
在系统里面形成一本流水账。
杀戮点少得可怜，还只有十分之一的收获。
功德值略微可观，二十四人，其中二十一个。
平均罪恶值，都有七万三千多。
那四虎中的三虎，罪恶值更高得吓人。
平均值四十一万六千七百。
即便只是分润十分之一。
也获得了1396功德值。
烟土这东西，在这样的社会环境。
加上这样的社会制度下。
想通过民间收缴、销毁来禁烟。
完全只能是无稽之谈。
何况，在百年后。
法治体系、管控稽查体系那么严厉下。
依旧有人将这个做成产业链。
这到底是谁的问题。
有需求就会有市场。
就有很多人蠢蠢欲动。
当利益超过百分之五百时。
这些人，就无所谓杀头犯罪。
何况，这其中的利益，太庞大、牵扯也太多。
甚至很多军阀，全是其中的既得利益者。
为了养兵，还专门种植和销售烟土。
这不是段青山能管得了的。
这种利益链，也不是他能撼动的。
段青山也不会蠢到，觉得自己是救世主。
何况，臧雪寒带着通讯器。
所有行动的过程，基本能推理出来。
那些对话，更是一字不落。
被小不点记录传给段青山。
打断臧雪寒对行动的介绍说道：
“烟土别管，我们拿着那玩意干什么？”
“那个三虎才是主要的目标。”
“主要目标已死，当成一场江湖仇杀了结。”
“头颅已经不需要了，你安全撤退。”
“也不要抹除痕迹，让巡捕房慢慢查。”
“但是，你自身的味源要进行清理。”
臧雪寒接到命令，赶紧应声道：
“是，那还需要复命吗？”
段青山笑笑道：
“给你找了一个徒弟和帮手，来吧。”
“是。”
臧雪寒收回通讯器，又看看边上。
上百箱进口洋酒，仇杀不能截获。
拿一些酒回去喝喝没问题。
犹豫一下还是收进空间。
然后，迅速使用除味剂。
消除自己的味源。
撤退到大门口，打开小便门。
探头往远处查看一下。
确定那几处路口没人。
这才出来迅速撤离。
在路上，找地方换回本来面目。
打个黄包车前往七号屋。
一路上还在复盘，看看今天做的有什么不足。
可回到七号屋，迎接他的却是严厉的批评。
从臧雪寒进门那一刻。
段青山就知道，这家伙志得意满了。
强攻的情况下，还是在大白天。
一口气杀掉二十多黑帮成员，这是多彪悍的战绩？
让臧雪寒有了骄傲情绪。
所以在操作上，也没有完全按流程执行。
虽然允许留下痕迹，却没允许留下鞋子。
目光灼灼地盯着臧雪寒的脚上。
盯着带有两个血点的鞋子，段青山问道：
“为什么不换鞋？”
臧雪寒愣了愣，看看脚下也是一脸懊恼。
大意了，真的大意了。
他在现场，喷洒了味源清除剂。
忘记还有鞋印，还有一路的痕迹。
他没有解释，也不敢和不想解释。
任务中，错了就是错了。
赶紧低下头，非常诚恳地说道：
“掌令者，是我错了。”
“下次，一定严格按照操作流程执行任务。”
没有因为他态度好，就此放过他。
段青山反而冷着脸，更加严厉道：
“你知道吗？”
“也许因为你的一次大意，会害死整个组织。”
“书生，你骄傲了，你有了轻敌的念头。”
“你可能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希望你能谨记今天的教训。”
“也好好想想，我为什么不派你出去。”
“就你从小顺风顺水的生活。”
“能听进去谁的意见？”
“稍有一点成绩，便容易骄傲的性子，我能放心？”
“现在，连我制定的规则都不执行，好好想吧。”
没给臧雪寒想多余事情的时间。
指了指一边，满脸敬畏的殷小菲。
段青山依旧是面无表情。
冷冷地继续说道：
“你今天的任务，是为了她。”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新成员5号。”
“5号，这就是1号。”
“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你们都是搭档。”
“5号失去工作，找工作的途中。”
“遇到了1号，成为1号的助理。”
“具体的过程和经历，你们两个私底下商量。”
“5号的前期培训，也由1号负责。”
“最近两天一定要先将队列、格斗和特勤入门。”
“至于枪械，我先交给1号保管。”
“枪械的训练，你们有机会再练习，可以先熟悉枪支。”
“还有无名者的各种规矩，也由1号传授5号。”
“是。”
随后，段青山将殷小菲的手枪、弹夹和弹药。
安家费、活动资金，以及三个女性面具。
连带防弹衣、手套、作训的衣服、鞋子等。
一并拿出来，丢到客厅里。
在段青山要说话时，臧雪寒说道：
“刚刚缴获了一些钱财和枪械……”
段青山不会盯着手下的口袋。
那点钱也看不上，因此摇摇头。
顺便增加一些规则，笑着说道：
“缴获的都是你们自己的，怎么处理也是你们做主。”
“我唯一的要求，是不能投敌。”
“不能私下交往和加入其他势力、组织。”
“私下交往和加入其他势力、组织。”
“一经发现直接处决，毫不留情。”
“去换双鞋，然后，带着5号尽快离开。”
“那双鞋也别要了，已经见血留底。”
“另外，三虎那个护士妹妹。”
“留给5号将来处理吧。”
“总要见见血，才能长大的，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