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娘回到云鼎阁，径直走向深处的灵泉。她褪下外衫，只着一件轻薄的雪绡中衣，赤足踏着温润的玉石阶，缓步浸入雾气氤氲的泉水中。
温热的水流裹挟着纯净灵气漫上肌肤，柳月娘微微阖眼，正欲放松紧绷的心神。
就在这松懈的刹那，一丝极细微的、本不该存在于此的气息被她敏锐捕捉。
柳月娘猛地睁眼，看向泉池另一侧雾气最浓处，声音瞬间绷紧：“谁？”
水汽晃动间，一个修长身影自朦胧中显现。慕临风斜倚在池边玉柱上，不知已站了多久。他并未下水，依旧穿着那身红色舞衣，领口微敞，唇角勾着笑，眼神在热气中显得迷离又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正牢牢盯着她。
还是这么警觉。 慕临风心下暗忖，面上却笑得慵懒，仿佛只是偶然误入。他目光扫过她被水浸湿的绡衣下若隐若现的曲线，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月娘这是…才回来？”他开口，声音比平日更低哑，“我还以为，你早歇下了。”
柳月娘迅速将身体沉入水中几分，只露肩颈，面色冰寒：“慕临风，出去。”
慕临风像是没听见，反而向前两步，更靠近池边。他目光掠过她锁骨的细小水珠，眼底暗流涌动。
“怎么？”他轻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微红的耳垂，“月娘是怕被我瞧了去？我哪里…你没见过？”
这话带着滚烫的温度和赤裸的暗示。
柳月娘眸中寒光乍现，一掌拍向水面，激起的水花裹挟凌厉灵力直逼而去。
“这就生气了？”慕临风后撤一步，轻松化解力道，水珠溅湿他衣襟。他非但不恼，反而站直了理理衣衫，语气忽然带上自嘲和落寞，“月娘如今对我，是越发冷淡了。得到了，便不珍惜了，是么？”
那神情像极了被冷落的大型犬，委屈不甘。
柳月娘被他这话弄得一怔，蹙眉：“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言，月娘心里清楚。”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涩然，“…唾手可得的，便被晾在一旁了？”
柳月娘抿紧唇，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灵泉热气蒸腾，气氛凝滞又暧昧。
慕临风看着她沉默的模样，心中那团混杂着嫉妒与渴望的火烧得更旺。他再度靠近，嗓音哑得厉害：“月娘，你看这灵泉灵气充沛，正是双修互补的绝佳之地，于你我修为大有益处…”
他目光灼热，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细细描摹着她水中的轮廓，那眼神烫得柳月娘肌肤发紧。
“慕临风！”柳月娘声音里警告意味更浓，指尖灵力暗涌。
“好，好，我不说了。”他立刻举手作投降状，脸上却仍是那副风流含笑的模样，仿佛刚才露骨的话不是出自他口。但他并未退开，反而更仔细地看她。
“我在风月场中看了这么多年…”他伸手，指尖悬在她颈侧，感受她肌肤的微烫，语气混合着自嘲与蛊惑，“我知道如何让人快乐…更知道如何让你快乐。何必总是绷着？嗯？”
他指尖虚虚划过她锁骨，带着灼人热意，停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前寸许。凝视着她：“今夜让我伺候你，保证比上次更销魂。”
柳月娘望着他近在咫尺的、写满诱惑与热切的眼眸，心念微动。
她想起他确实是属于自己的男人之一，花样繁多，确实是最懂得如何让她放松的一个。连日来的疲惫，此刻竟真的渴望一场彻底的沉沦与放纵。
一直微蹙的眉心缓缓舒展，她终是极轻地、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得到默许，慕临风眼底瞬间迸发出惊喜亮光。
他手指灵巧地解开她湿透的绡衣系带，温泉水与他的指尖一同抚过肌肤。他低声轻笑，气息拂过她耳畔：“月娘…你可知我每日看着你，是何等煎熬？”
柳月娘声音带了丝软糯：“…油嘴滑舌。”
慕临风指尖在她腰间流连，带来阵阵酥麻：“只对你一人…我的月娘…”他含糊低语，“让我好好…伺候你…”
水波荡漾，慕临风将她轻轻托起，让她背靠池边光滑玉石。
柳月娘仰着头，指尖用力抓着他手臂：“慕…临风…”
慕临风眸色深暗，动作却极尽温柔：“我在…告诉我，喜欢吗？”
“…嗯…”
慕临风得意低笑。看来还是我最得你心。
水声激荡…
柳月娘眼神迷离，彻底沉沦在这场灵修之中。强大灵力波动以两人为中心荡开，震得池边灵植叶片簌簌作响。
……
慕临风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满足喟叹：“你看…我们多契合…”
柳月娘软软靠在他怀里，脸颊绯红，闭眼轻轻“嗯”了一声。
泉水渐复平静，只余细微涟漪和两人平复的呼吸。慕临风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她光滑脊背，享受着难得温存，嘴角噙着心满意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