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冰皇的发怒，风雪愈发猛烈，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几乎难以视物。
柳月娘扶着脚踝受伤的成佩玉，在及膝的深雪中艰难跋涉，终于在一处背风的山壁下，发现了一个可供容身的狭窄岩洞。
“进去避一避。”柳月娘当先弯腰进入洞内，成佩玉忍着痛楚，紧随其后。
岩洞不深，但足以遮挡肆虐的风雪，洞内相对干燥，只有些微寒气从石缝中透入。两人终于得以喘息。
沉默在狭小的空间内蔓延，只有洞外呼啸的风声不绝于耳。
成佩玉靠着冰冷的石壁，看着正在拍打身上积雪的柳月娘，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心中的疑问，轻声开口：“月娘……”他顿了顿，“你和白家的少主……是否已经正式结为道侣了？”
柳月娘拍雪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没有回头，语气平淡：“没有。”
成佩玉心里莫名一松，随即自嘲：白家少主若结道侣，必是修仙界盛事，自己怎会不知？这问题问得傻气。他脸上发烫，好在光线昏暗。
又是一阵沉默。
成佩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个更私密的问题盘旋心头，年轻气盛终究占了上风，声音更低：“那……你之前……有过几个……其他男子？”话一出口，他便后悔，慌忙想补救。
柳月娘转过身，清冷的目光在昏暗中落在他脸上。
其他男子？对外人言，无需多言。问，便是只有一个。
柳月娘看着成佩玉紧张期待又怕她生气的模样，那点被冒犯的感觉瞬间散了。
“只有一个。”她语气无波。
“是……白家少主？”成佩玉心跳加快。
“嗯。”柳月娘淡淡承认。
这答案让成佩玉心中有了些许安慰，又有种难言的酸涩。毕竟，那位少主，太过耀眼。
就在这时，洞外风声骤厉，如同鬼哭狼嚎，岩洞微微震颤。
柳月娘走到洞口查看，只见天地混沌，雪沫如瀑。她退回洞内，眉头微蹙：“这风雪来得诡异，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了。”
成佩玉闻言，脸上忧色更重：“那该如何是好？”
柳月娘目光扫过他因伤痛寒冷而发白的脸，沉吟道：“与其干耗，不如趁此机会疗伤修行。你根基纯正，若能借双修之法循序疏导，于你疗伤、于我修为，皆有益处。”
成佩玉猛地睁大眼，脸瞬间红透：“这…我们才……”
看着他惊慌的模样，柳月娘嘴角勾起极淡弧度，指尖轻轻划过他滚烫脸颊：“方才在冰缝中，你可不是这般。你那凶狠的劲，现在莫非是嫌弃我？”她的声音带着蛊惑的魔力，气息近在咫尺，幽香混合魅惑，冲击着他的理智。
“不是！我绝无此意！”成佩玉急辩，脸更红，“只是……于礼不合……”这话说得自己都心虚，什么礼法，早在冰缝中就被他抛诸脑后了。
“于礼不合？”柳月娘轻笑，指尖在他颈侧摩挲，“修仙之人，何时被俗礼束缚？你我已有肌肤之亲，再行此事，只为疗伤修行，有何不可？难道你不想尽快恢复，还是怕了？”
对柳月娘身体本能的冲动，对力量的渴望，最终压倒了一切。
成佩玉喉结滚动，用尽力气挤出几个字：“……好。都听……月娘的。”
柳月娘眼中闪过意料之色，不再多言，指尖灵光微闪，在洞口布下隔绝禁制。
岩洞内光线更暗，暧昧滋生。她打量着他忍痛苍白的脸，缓步逼近。
“脚很痛？”她蹲下身，冰凉手指猝不及防按上他肿胀脚踝。
“嘶——”成佩玉抽气绷紧身体。
“看来是不太好。”她指尖渡入温和灵力缓解伤痛，动作却慢条斯理，带着磨人，“这般逞强，如何双修疗伤？”指尖顺小腿上移，隔衣料游走。
成佩玉浑身颤栗，呼吸急促，抓住她手腕：“月娘！别……”
“别哪样？”柳月娘轻易反手握住他，另一手扶他腰侧，巧劲一带将他放倒在地上。成佩玉轻呼，伤脚磕地，疼出冷汗。
“受伤了就别乱动。”她俯身，发丝扫过他脸颊，目光流转于他疼痛羞窘泛红的脸上，指尖拂开他额前湿发，语气挑衅，“还是说，你更喜欢在下面？”
“你！”成佩玉羞愤想起，却被轻轻按住肩膀。
“别动。这次，听我的。”她开始解他衣带，动作不紧不慢。
冰冷空气触及逐渐暴露的皮肤，成佩玉闭上眼，喉结剧烈滚动。
可小师妹那张带着担忧和信任的纯净笑脸，不受控制地浮现脑海，强烈的负罪感如同冰水浇头，让他瞬间僵硬。
“怎么？又想起你的小师妹了？”柳月娘幽幽道，指尖划过他心口。
成佩玉睁眼，狼狈偏头：“没有……”
“口是心非。”她低笑俯身，温软唇代替指尖，落在他心口。
“嗯……”成佩玉剧震，所有挣扎理智崩塌。
柳月娘抬头，看他迷离潮红面颊，满意笑了。
她开始引导，动作主导却融入双修法门，牵引他手放自己腰侧，低声指导：“运转心法，灵力循此导入……”声音奇异魔力让成佩玉昏沉照做，生涩配合，灵力交融循环，舒缓脚踝剧痛。
不知多久，风暴平息，只余沉重喘息。成佩玉瘫软，浑身散架却通体舒泰，脚痛大减。他怔望岩顶阴影，脑中空白。
柳月娘支身，理了理微乱长发，看他放空潮红模样，捏他脸颊：“怎么样？这疗法可还受用？脚还疼么？”
成佩玉回神，对上她含笑眸，脸轰地红透，羞窘埋脸入臂弯，闷声：“……不疼了。多谢月娘。”
柳月娘低笑，不再逗弄。
起身整理彼此衣衫，渡入灵力助他稳固。“休息吧，风雪停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