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忍受唐仁的“教导”。
……
面对唐仁的提问，
赞普长叹一声，
说道：
“唉，其实五年前开始，我和萨侬就经常收到这种**。”
“什么？真的吗？那你们为什么不报警？”坤泰猛地站起来，
一脸震惊，
眼睛瞪得老大。
这消息，也太劲爆了。
很快，一个疑问浮现在他们心头。
既然收到了如此严重的威胁信息，对方为何不向警方求助？
没过多久，赞普便给出了解释。
原来这类**，他们并不常收到。大约每隔两三个月才会出现一封。
起初两人也感到害怕，每日提心吊胆。虽然曾考虑报警，但为稳妥起见，他们私下委托了一名**，暗中展开调查。
这才发现，一直寄送**的人，竟是曾经的付家兄弟。
久远的记忆重新涌现。经过一番讨论与内心挣扎，他们最终决定宽容处理。
毕竟对方并未造成实际伤害，他们也不愿亲手断送付家兄弟的前途。
内心深处，他们对付家兄弟也怀有一丝愧疚——若当初行动更迅速、更果决，或许两人的结局会有所不同。
做出这个决定后，出乎意料的是，随着时间推移，收到**的间隔越来越短。
直到两年前，这类威胁基本停止了。
之所以说“基本”，是因为萨侬死后，在他桌下发现了一张写着“偿命”的**。
唐仁等人告知此事后，赞普才恍然醒悟。
往昔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刹那间，多年前的旧事如倒豆子般，被他一一告知了坤泰等人。
获得这一消息后——
唐仁第一个回过神。
他摸着下巴说道：
“你的意思是……萨侬是被付家兄弟害的？”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实际情况我也不清楚。”赞普摇了摇头。
他显得很无奈。
满脸疲惫。
这些年来，他和萨侬情同手足。
是铁骨铮铮的好兄弟。
如今却阴阳两隔。
之前拼死救下的孩子，反倒成了嫌疑人。
这算什么事。
简直一团乱麻。
实在让赞普心力交瘁。
耗费了大量心神。
“好吧，那就先这样。”
“赞普局长，我们这边查得也差不多了。”
“感谢你的配合。”
“还请你节哀顺变。”
坤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示安慰。
好友离世。
这种事。
或许只有时间才能抚平伤痛。
其他的安慰。
效果甚微。
…………
唐人街消防局门外。
唐仁三人坐进坤泰的车里。
开始复盘案情。
“唐哥！这案子也太奇怪了，监控里什么都没拍到，根本没有可疑的人进出萨侬的房间。”
“小唐，从监控来看确实如此，但作案手法有很多种。能避开监控，说明凶手事先踩过点，计划很周密。”
“老秦，我看通风管道也能钻人，小孩子是可以爬进去的。”
“可能性不大，付家兄弟已经长大成人了，通风管道太窄，他们过不去的。”
“……”
三人热烈讨论。
最终决定。
先去找付家兄弟。
看看他们两人案发时在什么地方。
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至少目前来看，他们仍是嫌疑最大的人。
“走啦！”
唐仁拍了拍坤泰。
唐仁催促大家尽快动身。
之前他给KIKo发了条消息，很快就查到了付家兄弟现在的住址，比坤泰在警方系统里查起来快得多。
手机刚放下，又传来line的提示音。
唐仁点开一看，是KIKo发来的信息：
“师父，回来记得给我带棒棒糖，要草莓味的。”
他忍不住笑了，摇摇头。
这丫头还是这么喜欢棒棒糖，也不知这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
“小唐，你笑得怎么有点贼？”秦风突然问。
“我？哪有！老秦你别乱讲！”
“明明就有，刚才你那笑容……特别猥琐。”
“老秦！你这话说的！”唐仁板起脸。
秦风缩了缩脖子。
其实唐仁刚才确实想到了和KIKo之间的一些亲密画面，不过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还得去查付家兄弟的事。
一旁的坤泰也憋着笑，一脸“我懂”的表情。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对唐仁的脾气摸得挺清楚——破案能力没话说，其他方面嘛，就不好说了。
“坤泰，你偷笑什么？找打是不是？”
“我错了唐哥！还不是你刚才笑得那么诡异……”
“还讲！我哪有！”
“明明就有！你那笑就是贱兮兮的！”
“没有就是没有！”
车内一片欢声笑语。
而付家兄弟那边，却是阴云密布。
一场变故，即将上演。
付家兄弟屋前。
唐仁三人还没下车，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今天并不是清明节。
即便真是，不是土生土长的华夏人，也不会有这种习俗。
可门口却有一位面容英俊的年轻人，神情哀伤，正在烧纸。
这实在有些奇怪。
唐仁几人下了车，走到他面前。
对方却毫无反应，依然低头烧着纸。
“你好！”
“我是唐人街警局的警长，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另外，今天不是什么传统节日，你为什么要烧纸？”
“对了，你哥哥在吗？”
坤泰双手叉腰，语气如常地问道。
目前对方只是有些嫌疑，而且大多来自赞普的推测。
虽然他们也询问了死者萨侬的其他同事，得到大致相同的说法，但 ** 究竟如何，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身为警察，不能草率办案。
必须讲证据、求事实。
这是最基本的原则。
…………
蹲在地上烧纸的男子缓缓抬起头。
面不改色地开口：
“请问，你们找谁？”
“地址写的确实是这儿，你是付仇还是付恨？”坤泰带着怀疑问道。
“我是弟弟付恨，你们找我哥哥付仇有什么事？”
“有件事得找你哥哥付仇，能请他出来一下吗？”
话音刚落，
原本神情平静的付恨，
竟流露出一丝哀伤，
还有几分惊讶。
他哥哥居然惹上了警察？
到底做了什么事？
一时间，
他脑子有点发懵。
不过现在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都随风飘散了。
“你们既然要找我哥，那就跟我来吧。”
付恨苦笑着摇了摇头，
随即转身进了屋里，
留下唐仁等人面面相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太让人琢磨不透了！
带着几分不解，
唐仁三人跟着走进屋内。
然后，他们顿时明白了，
为什么刚才付恨会有那样奇怪的反应。
屋里，
本该温馨的小家，
此刻却俨然一片灵堂景象。
四周摆满花圈，
正对门口的 ** ，
放着一张和付恨长相酷似的男子遗像——
正是哥哥付仇。
一瞬间，
他们全都明白了。
秦风转过头，
震惊地问：
“你哥哥……去……去世了？”
“嗯。”付恨简短回应。
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悲伤早已逆流成河，
而现在还有一堆后事
需要他去处理，
连哀伤也来不及。
“节……节哀顺变。”
“嗯。”
付恨的回答，
依旧简短如初。
他脸上掠过一丝不解，轻声问道：
“你们来找我哥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其实，我们是来找你们兄弟俩的。”唐仁笑了笑。
他心里暗自佩服付恨的沉着——换成别人见到警察上门，恐怕早就慌了神。
但付恨却完全不同，镇定得甚至有些反常。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个案子想向你们了解情况，还记得萨侬吗？”
付恨微微一怔，但那错愕只停留了一瞬，便点头道：“我知道他。哥哥一直觉得是他害死了父母，始终放不下，我怎么劝也没用。是萨侬报警让你们来的？”
唐仁摇头：“不是，是因为萨侬今天早上死了。”
“什么？他死了？这……”
“没错，而且是被人杀害的。”
付恨终于绷不住了。
他脑子转得飞快，一瞬间就明白了唐仁等人的来意，眼神顿时变得不忿，恼火地说道：
“所以你们来我家，是怀疑我和我哥哥？”
“别激动，只是例行询问，没有别的意思。”坤泰笑着安抚。
眼下一切都还未有定论，是非对错还很难说。
弟弟付恨只是初闻消息时情绪有些波动，毕竟这事来得太突然。稍微冷静片刻后，他便恢复了常态，表现得十分有礼，还亲自为三人各倒了一杯水，尽了地主之谊。
这样的心态，实属难得。
…………
“请坐，刚才是我太激动了。”
付恨伸手请他们在沙发坐下，自己则像听话的孩子般，端正地坐好。
“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全部如实相告。”
“那先谢谢你的配合。”唐仁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看来对方还算配合。
唐仁随即微微一笑，问道：
“说说看，你今天上午人在哪里？做了什么？有没有人能够证明？”
“我一直待在家里，整个上午都没出门。至于证人？”付恨显得很平静。
他看起来毫不紧张。
目光转向不远处的书桌。
顺着他的视线，
唐仁等人发现，
那里装有一个监控摄像头。
付恨见目的已达到，便缓缓起身，
拿出手机，沉吟道：
“我家有监控，可以证明我一上午都在家。”
“能证明？给我看看。”唐仁接过手机，
仔细翻查之前的监控记录。
果然如付恨所说，他不仅整个上午在家，
前几天也一直在家守灵。
那么问题来了——
死者萨侬遇害时，
桌下明明留有一张写着四字的**，
这又该如何解释？
据赞普等人所说，
写**本是付家兄弟间的惯例，
而且经查证，
写**的一直是付仇。
可如今付仇已不在人世，
想问他话，
恐怕只能去地府找了。
想到这里，
唐仁将手机还给付恨，
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
递过去问道：
“你对这张写着‘**偿命’的**，有没有印象？”
“这个……我不清楚，跟我有关系吗？”付恨眉头紧锁，
想了很久，
却什么也没回忆起来。
神情显得十分无辜。
面对这个情形。
边上的秦风着急地开口：
“你……你……你再仔细看看，或……或……或许能记起点什么？”
“抱歉，我真的不清楚，这跟萨侬的死有什么关联吗？”付恨再次摇头。
他完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