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庚的问题让赵刚和季盛龙同时露出苦笑。
季盛龙叹了口气，低声道：“李总，您提供的技术确实先进，但……流程上出了些问题。”
“流程？”李长庚眼神一冷。
季盛龙接过话，语气中带着无奈：“据我所知，您给的技术资料被分到了装备研究院和几个保密单位，但涉及高新装备的列装需要层层审批，测试、评估、采购、生产……等真正配发到一线，至少还要半年。而像您直接出售给国家的南天门舰队装备只能说是个例外。”
“半年？”李长庚声音陡然提高，“云滇的缉堵警每天都生活在危险中，甚至都不能让人知道他们的样子，你们告诉我还要等半年？！”
季盛龙连忙解释：“李总，体制内的流程确实繁琐，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才能列装。而且……”他犹豫了一下，“有些专家认为您提供的技术‘过于超前’，担心会贸然使用会引发国际争议。”
“国际争议？”李长庚怒极反笑，“那装备南天门的时候怎么不说国际争议了？！”
“他们是属于两个不同的系统，所以无法一概而论。”赵刚向他解释道。
“那你们没有向军方寻求支援吗？我看网上都说军方只需要坐标来着。”
“坐标？”季盛龙和赵刚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还是季盛龙开口：李总，您说的没错，军方行动确实只需要提供坐标。但跨境军事行动涉及国际法和外交，不是简单的坐标问题。因此，针对境外的犯罪活动，我们也只能通过外交途径协调邻国联合行动。
“更棘手的是，”赵刚补充道：“这些犯罪集团很狡猾，根据我们的同志反馈回来的情报，他们有些把工厂设在平民区，指挥所在医院学校旁边，就算能够精准打击，但是国际舆论也会让我们很被动。”
“所以现在大体上只能等着对方主动扎进来了？”李长庚叹息了一声，“只有日日做贼，哪有夜夜防贼的。警察也是人，也会有遗漏的时候。”
李长庚的话让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
季盛龙缓缓点头，语气沉重：“李总，您说得对。但现实情况就是如此——我们无法主动出击，而且边境线太长，对方的渗透手段层出不穷，我们的警察已经是在用血肉筑墙了。”
李长庚沉默片刻，突然抬头：“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
“暗的？”季盛龙和赵刚同时看向他。
“嗯，既然官方不方便跨境作战，那民间的自发行为总不会牵连上面吧？”说着，李长庚拿出手机，打开了黑冰台官网的后台留言板，只是‘求助留言0条’ 让人无语。
“我说过，我们黑冰台曾经就表示会在全球范围保护我们同胞，但是，好像目前还没人愿意相信，你们看看这没有一条求助的留言，就算我们想出手，也没有借口~啊，是理由。”
季盛龙和赵刚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默契。赵刚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道：李总，您放心，这事我们回去就安排。每天都有同胞遇险，我想很快就会有求助信息出现在您的网站上。
季盛龙也点点头，补充道：不过李总，这种民间自发行为必须把握好分寸。因为国家是不能承认的。
李长庚嘴角微扬：这个我懂。黑冰台的任何行为都和国家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他们有意见就让他们来找我们公司就行。你们装作不知情即可。不过，我需要更详细的情报支持——那些犯罪集团的据点位置、武装配置、活动规律......
这个好办。季盛龙从兜里掏出一个加密U盘，相关资料都在这里，包括我们掌握的最新情报。
很好。李长庚接过U盘，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黑冰台从来都是独立行事。对了，那些在边境牺牲的缉堵警......
他们的家属我们会妥善安置。赵刚立即接话，抚恤金、子女教育、老人赡养，都会按最高标准落实。
“任何妥善的安置都不如提高他们的生存率，我不是体制人，所以只能建议你们还是尽快让上面将那些装备尽快列装上才是正解。”李长庚摇了摇头。
”九霄科技愿意出资100亿，为近3年因公牺牲的警务同志们每人赠送500万的慰问金和直系亲属优先进入公司工作的机会。”
季盛龙和赵刚闻言，纷纷激动起来。
李总，这...赵刚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替牺牲的同志们谢谢您。
季盛龙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敬了个礼：这份心意，我们一定转达到每一位家属。
李长庚摆摆手：不必这样。我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这些以你们的名义就行。不过，这些钱我会让人监督，如果出现了某些不好的事情，不要怪我翻脸。人血馒头不是那么好吃的。另外，我并不清楚到底有多少牺牲，所以如果这钱不够，你们再跟我说。”
季盛龙和赵刚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赵刚挺直腰板，沉声道：李总放心，这笔钱每一分都不会被挪作他用。我担保，谁敢动这笔慰问金，我第一个剁了他！
季盛龙也立即补充：我们会成立专门的监督小组，邀请九霄科技派员全程参与资金发放流程。所有款项去向都会公开透明。
李长庚点点头，笑容又回到了脸上：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赵刚此时纠结道：“那李总，那个强化药剂的事情，您看……”
“一周内，你们组织100人，包括各一线岗位人员，来我们这，我想这个慕局长应该告诉你们了吧？”李长庚想了想，开口承诺道。
赵刚闻言，脸上的皱纹瞬间舒展开来，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真的？太好了！李总，您这是给我们送来了及时雨啊！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不由自主的抱住了他。
季盛龙虽然有些羡慕，但想了想自己好歹分到了60个名额，还是向他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