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劲咽了口唾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点颤：“那个星……星灵小姐，您……您说的都是真的？这‘青鸾’……它……它能飞？” 不是他见识少，是这玩意儿太离谱了！
李长庚看着朱延年那副模样，乐了：“朱总，瞧您说的，不能飞我们造它干嘛？当摆设啊？” 他语气轻松得像在聊晚饭吃啥，“而且星灵从不在这些事上开玩笑的。”
“信！必须信！” 朱延年“噌”地站起来，脸上那点犹豫瞬间被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取代，搓着手，声音都高了八度，“李总！星灵小姐！是我老朱眼皮子浅了！有眼不识泰山！这‘青鸾’，它就不是飞机，它是神器！是咱们山航，不，是咱们国家航空业的未来！”
他激动得在会议室里来回踱了两步，猛地一拍桌子，吓了所有人一跳：“还等什么？合作！必须合作！百分之百同意！索马里航线？小意思！别说索马里，就是您说现在要飞火星，我老朱立马去航天局门口蹲着！”
众人这时也反应过来，纷纷激动的讨论着。
“哈哈，朱总爽快！” 李长庚笑着摆摆手，“火星暂时不用，先把索马里这条线跑通。不过呢，”他话锋一转，也带点务实，“不过国内民航局这边一堆审批……”
“这个您放心！” 朱延年拍着胸脯，“国内这块，包在我老朱身上！民航局那边我去磕头，我去汇报！保证用最快的速度，把该拿的批文、该办的资质，统统搞定！我们山航这点人脉和流程还是有的！” 他脑子转得飞快，已经开始盘算找谁疏通关系最快了。
李长庚满意地点点头：“好，国内就仰仗朱总了。至于索马里我已经让那边航空部的人过来全力配合你们。”
“啥？！” 朱延年刚拍完胸脯的手还停在半空，脸上的豪情壮志瞬间凝固，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航空部？索马里……航空部的人？！过来配合……我们？！”
“嗯，对。” 李长庚语气平淡得说道，“目前索马里已经统一了，所以你们也不用担心有安全问题。航空部是最近为了跟国际接轨改组的。所以，怎么快怎么来。”
“统……统一了？！”朱延年脑子里“轰隆”一声，
那个几十年来军阀割据、战火纷飞、海盗猖獗，被国际社会视为“失败国家”代名词的索马里……统一了？！
而且，李总这口气……“目前索马里已经统一了”……“航空部是最近为了跟国际接轨改组的”……“怎么快怎么来”……
这哪里是合作伙伴在介绍情况？这分明是……是主人翁在轻描淡写地安排自家后院的事啊！
一个极其荒谬又无比清晰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了朱延年混乱的思绪。
眼前这位李长庚李总……他怕不是索马里现在真正的话事人！不，他就是那个让索马里“统一”了的人！他就是那片土地上，现在真正当家作主的那位爷！
难怪航空部能听他调遣，亲自派人过来“配合”！难怪他敢拍板飞索马里航线，还如此笃定安全没问题！难怪……上面会那样暗示！
这哪里是合作？这分明是索马里真正的“当家人”，在用他们山航的壳，办自己的事！他们山航，成了这位爷在国内航空业的一只手！
“统……统一了……好……好……” 朱延年嘴唇哆嗦着，只能机械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巨大的信息量，让他下意识地想弯腰，表达点什么，但身体僵硬得动弹不得。
“嗯，所以手续方面，按最快的流程走就行。朱总，没问题吧？”
“没……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朱延年像是被这句话猛地惊醒，一个激灵，声音激动的说道，“我会动用我们公司所有的资源，以最快速度办成此事。”
“嗯，那就好。过几天会有第一批飞机送达” 李长庚对他的反应似乎很满意，站起身，“具体的对接，等航空部的人到了，你们再详谈就行，我只要结果。星灵，我们走吧。”
将他们俩送走后，公司的管理层都没有离开，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会有重要的事情。
“统一了……当家的……我的个老天爷啊……”
他感觉自己今天接收的信息量，比他过去几十年加起来还要多，还要震撼。山航这次，何止是要起飞……这简直是搭上了星际战舰，要冲出地球了啊！
“董事长？” 王副总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声音都在抖，“咱们真的要跟他们合作吗？毕竟那边是非洲，而且是有名的贫穷之地。这付出和回报能成正比吗？万一……”
“放屁！”朱延年猛地一声暴喝，打断了王副总的话，把整个会议室的人也都吓得一哆嗦。
“风险？王德发，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朱延年带着一种很铁不成钢的表情，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王副总脸上，用手指狠狠戳着桌面：“你告诉我，现在山航最大的风险是什么？是亏损！是市场份额的缩减！现在国内因为飞行汽车的兴起，业务量缩了多少你不知道？国际业务我们有竞争不过其他几家巨头，再这样下去别说发工资了，咱们都得卷铺盖滚蛋，公司直接关门大吉！”
“是是……我说错了。”王副总连忙低头哈腰的陪笑着。
“王德发啊王德发，你这几十年商海是白混了？看问题只看表面那层灰？！那地方是穷，但是李总他们不穷啊！那边百废待兴的，那是遍地黄金！是没开垦的处女地！”
“房子要盖吧？路要修吧？工厂要建吧？医院学校要搞吧？这得需要多少人？今天他们发布会上都要招聘至少十万人了，这些人靠什么过去？海运有海兽，陆运时间长。”
朱延年的眼睛亮的吓人，像饿狼看到了肥羊：
“航空！只有航空！只要我们李总的‘青鸾’是真的！从咱们这里到那边也就个把小时就到了，这是什么效率？这是救命的速度！是抢钱的速度！”
“更何况，只要我们山航！搭上了李总这条大船！到时候全球的航空业都将由我们说了算。谁家航空可以做到1小时全球到达——只有我们。”
“现在，你还有问题吗？嗯？王副总？！”
“没……没问题了，朱董！”王副总擦了擦额头的汗，声音带着激动，“是我目光短浅！您说得对！这……这是天大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