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曲老先生慌忙制止，生怕旁人误会他与张远存在私下交易。
明白。
老头子们敢做不敢当...
为躲避媒体采访，张远戴上口罩揣好手机，沿着礼堂后方通道悄然离场。
刚出门便给和乐儿发去消息：
学姐， ** 汇合，带你去吃好吃的。
马上到！
等候间隙，张远闭目调出系统界面：
【宿主：张远
身份：学生\/音乐人\/慈善家\/作家\/诗人
戾气值：
爱心值：
物品：力量果实、专家级钢琴技能书
商城功能已激活
抽奖系统已开启】
新触发的支线任务显示：
收购**传媒旗下十名出道艺人，奖励随机专家技能书
第五阶段任务提示：
戾气值突破十亿将触发危险机制，需保持爱心值平衡
尽管持续消耗，戾气值仍快速攀升——方才礼堂的表现又助推了涨势，而禾苗基金会的收支却趋于平缓。
学弟太厉害了！
从侧门溜出的和乐儿眨眼便至。
天赋使然，我也很困扰。
哼，和你相比我简直无地自容。
你根本不知道我刚刚那首诗写成什么样子了。
念给我听听看。
才不要念！
不听就算了！
真把自己当男朋友，觉得所有人都得顺着你。
学弟你太讨厌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呕！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单身还好意思说有人爱。
张远轻笑着没说话。他不能明说，否则对方真会以为他是单身。
晚上去哪吃？你定吧。
古诗词大赛的三千万奖金不可能这么快到账，总得给五所学校一个说法。
今天赞助的商家基本都亏了——时间太短，主持人压根没提他们的品牌。
更何况张远一个人抢尽风头，搞得抖音和京都卫视措手不及。
原本计划赛后采访前三名选手，现在连一个专访都没捞着。
京都卫视的记者只好随便拉住一个京大学生：同学，请问你对今天的诗词大会有什么感想？
那个学生无奈地挠挠头：感想？可能就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写诗了。
这地方环境还行吧？
和乐儿的语气透着几分得意。
张远觉得也就那样——位置难找、客人稀少、价格昂贵。
一般般，餐厅里这粉红灯和我常去的理发店差不多。
这能一样吗！
这儿是吃饭的地方，你说的是剪头发的地方。
和乐儿显然没接触过传统相声的熏陶。
带我来这种地方吃饭，气氛会不会太暧昧了？
暧昧？你想太多了！
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可比吃顿饭暧昧多了。
行吧行吧，女生就爱口是心非。
先吃点东西,然后咱们去逛商场,晚上看个午夜场。
都说了没带身份证!
和乐儿当然明白男生约看**电影的潜台词。
请你逛街看电影,你却说没带身份证,乐儿学姐我们想的不一样啊。
张远脸皮厚得离谱,说得面不改色。
好饿呀,这家店的东西特别好吃,就是贵得很,上次来还是半年前。今天可得好好宰你一顿。
开瓶酒吧。
太久没喝,都快忘了酒是什么味道。
虽然喊着要宰张远,但和乐儿点的东西加起来还不到三千,里面还包含一瓶酒。
两人吃饭气氛还算融洽,只是没了旁人在场反而有些尴尬。
饭后张远并没真带她去逛街,孟君君发了好几条微信问他行踪。
张远回复说在外面吃过了,马上回去。
学姐,我还有点事,送你回人大吧。
你忙你的,我自己打车就行。
正好我也要回学校办事。
回程车上,和乐儿想聊天,见张远一直低头看手机,便安静下来。
张远正在跟宋义商量能否同时开拍两部电影。
张总,六千万预算恐怕不够同时拍两部。
《致青春》大概需要多少?
不算主演片酬,但配角要用流量明星,加上导演费,至少三千万。
张远考虑把《战狼1》也提上日程,进度实在太慢。
而且不一定非要自己主演。
看过《战狼》两个剧本吗?
张总,这两部成本更高,建议找其他公司联合投资分担风险。
风险分担了,利润也分走了!
‘我去问问霍姐，有合适的新人可以投些小成本电影培养一下。’
‘张总，全用新人恐怕收益不会太理想。’
若不是张远早已敲定和乐儿作为第一部电影的女主角，宋义定要与他争辩一番。
在缺乏票房保证的情况下，搭配当红女演员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试试无妨，这和天使投资一个道理。投一百个人，只要出一个成功的，回报就远超预期。’
天使投资人虽顶着美名，行事却比恶魔更狠辣。
‘那只能劳烦张总抽空多创作些好剧本了。’
宋义对张远的编剧才华心服口服。《战狼》《致青春》都是近年罕见的佳作。
好剧本只是基础，导演、演员、后期缺一不可。
不过张远从不担心剧本和后期——拍完的素材交给他，他连剪辑都能包办。
系统商城的技能兑换就能搞定，无非多费些时间。
“人大到了！”司机的喊声打断了张远的思绪。
“乐儿，下车吧。”
和乐儿默默跟着他走进校园。
“学姐，记得联系经纪人来安排表演课。电影开拍前得打好基础。”
“嗯。”
见她兴致不高，张远放缓语气：“怎么了？晚餐不合胃口？”
“就是觉得学弟变了很多……下午还像学弟，现在完全是老板模样。”
见到老板时多少有些拘束，但我并非不开心。
张远态度转变之大令人诧异。女孩终究是女孩，即便在人前多么高冷，心底那份悸动始终存在。
抱一下？
又想耍流氓？
那抱不抱？
这种事还要问女生，不能主动点吗？
话已至此，无需犹豫。
两人都戴着口罩，校门口人群虽多，无人认出张远与和乐儿。何况旁边还有拥吻的情侣，拥抱根本不会引人注目。
一日之内三次拥抱校花，张远暗自得意。
你好香。
你好臭！
被说臭的张远怎肯罢休。他单手环抱，掀起口罩，轻吻她的耳垂。
怀中人微微一颤，呼吸急促起来。
别这样...
口是心非，却未抗拒。
让你说我臭！
就是臭嘛！
张远不仅吻，还故意轻舔。
恶心！
嫌恶心？再舔一次！
和乐儿体温骤升，羞得埋进他怀里，不再言语。
男生与女生暧昧，终究是赚的！
张远不觉得自己的作品有劣作，只是某些诗词未能触动他。
他从这些作品中挑出一首发给曲老等人。
结果再次打击了诸位前辈。
调角断清秋，征人倚戍楼。
春风对青冢，白日落梁州。
大漠无兵阻，穷边有客游。
蕃情似此水，长愿向南流。
这算最差的？？？？？
孙老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起来。
我这一生创作的最佳诗作恐怕也只能与这首媲美，张远该不会是想独吞资金，故意拿这首诗来糊弄我们吧？
王老实在难以接受《书边事》是张远最差作品这个事实。
若是张远肯展示那六百首诗词，请曲老他们品评，必然能找到更拙劣的作品。可惜张远对古诗造诣有限，只能凭感觉随便挑一首。
没道理，张远清楚我们要用一首诗设定标准。若把门槛设得太高，他自己也拿不到多少报酬。
反而会给其他人更多创作时间。
他拥有六百首诗词应当属实，只要拿出最差的一首，就能迅速清空基金会的资金。
本次古诗词大会获得四家赞助商和一家冠名商支持。
五家合计出资一千五百万华夏币，京都卫视提供免费转播，颤音直播下午场礼物收入仅五百万华夏币。
金额之所以偏低，完全是因为大会中途出现的意外状况。
直播推迟开场又提前结束，确实不能归咎于颤音平台不够尽力。
总计两千万华夏币的收入，与曲老他们最初的预期相去甚远。
偿还五所院校的资金已无可能，而曲老等人如今也捉襟见肘——为邀请张远参赛，他们额外支出一千五百万。
面对张远手中剩下的六百首存货，即便要他呈上最劣之作，也是《书边事》这样水平的五言律诗。
曲老一行人为资金问题首次陷入困境。
申请学校专项特批能筹到多少？
校方即便支持也数额有限，最多百万华夏币左右。我们耗费如此巨资，那些理工科的老教授肯定颇有微词。
哼！他们有什么资格不满？每年学校八成经费都划拨给他们。
若非我们资金匮乏，华夏古诗词何至于沦落到要靠十八岁少年支撑的地步！
赵老始终心怀怨愤。
这样的话就不必再说了。
最初约定的金额是两千万华夏币，那就先确定两百首诗词，加上张远已经发布的八首作品，总计两百零八首，编撰成册由学校出版社负责发行。
资金可以暂不支付，但这个请求校方必须协助完成。
想想集子里几乎全是张远的作品，干脆直接命名为《张远诗集》好了！
这提议倒也未尝不可...
曲老爷子沉思片刻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真要这么办他们这群人就完全沦为张远的帮手了。
虽然现状也相差无几，但总得保留些基本体面。
周末期间，宋义联系了京都所有在线的导演，还特意走访了戏剧学院和电影学院翻看近年学生作品。他为《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预留的导演费用在五百万至一千万之间，占影片总预算的六分之一到三分之一。
若能将导演费控制在五百万以内，他计划启用两位流量明星；若达到一千万则考虑选用新人演员。无论如何都要将总成本压缩在三千万以下。
张远与和乐儿的片酬不在宋义的计算范围内。作为毫无演艺经验的新人，即便和乐儿自带投资，宋义也不可能让其担任女主角。尽管**传媒与那可家大影视同属一个老板，但财务必须分明，否则会影响年度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