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缘定情生
夜幕刚垂，院子里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江辰正在客厅陪关之琳她们喝茶，抬头就见古力娜扎拎着行李箱走进来，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笑意，仿佛只是出门买了趟菜。
“我回来啦！”她扬了扬手里的特产，“给你们带了新疆的葡萄干，可甜了。”
说着，她熟门熟路地把行李箱拖到二楼——径直走向之前住过的那间带阳台的房间，回来时手里还拿着块抹布，笑着说：“我就说让你们通通风，果然有点灰。”
那自然熟的样子，看得众人直乐。
“娜扎，你这是把这儿当自己家了啊？”杨幂打趣道。
“那可不。”古力娜扎毫不避讳，眼睛瞟向江辰，嘴角带笑，“迟早是一家人，提前熟悉熟悉怎么了？”
江辰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没接话。他知道这姑娘对自己有好感，从她第一次上门就看得出来。这份喜欢算不上多轰轰烈烈，却带着股直来直去的认真，像新疆的阳光，热烈又直白。
古力娜扎在他身边坐下，自然地拿起他的手机，翻看着榜单：“你看，我这第一稳着呢，杨紫和李沁追了好几天，还是差口气。”
“你倒是自信。”江辰拿回手机，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那当然。”她凑近了些，身上的香水味混着淡淡的风尘气，倒不难闻，“我知道你心里有谱，不然也不会等我回来。”
江辰看了她一眼，没否认。经过刘亦菲的劝说，他确实打算好好聊聊，可真到了跟前，又觉得有些别扭。
这一晚，古力娜扎把自己当成了女主人，帮着关之琳收拾餐桌，跟迪丽热巴讨论新出的护肤品，甚至还给江辰泡了杯茶，水温不烫不凉，刚好能入口。
“你怎么知道我喝茶的温度？”江辰有些意外。
“上次在你家住的时候看的呗。”古力娜扎笑得得意，“我可是很细心的。”
江辰心里微动。不得不说，这姑娘虽然性子直，却不是粗线条，该留意的细节一点没落下。
夜深了，大家陆续回房。江辰送古力娜扎到门口，想说点什么，却被她抢先开口：“我知道你想聊什么，明天再说吧，我今天太累了。”
她顿了顿，突然踮起脚，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像只偷腥的猫，笑着跑回房间，“砰”地关上了门。
江辰摸了摸被吻过的地方，愣了半晌，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丝笑意。
第二天，两人约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洒下来，落在石桌上，斑斑点点。
“江辰，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古力娜扎先开了口，语气难得正经，“你怕我是因为榜单才凑过来，怕我跟你不合拍，对不对？”
江辰点头：“有一点。”
“我不否认榜单有影响。”她坦诚道，“看到倪妮姐她们经历的那些事，我怕了，也羡慕唐嫣能平平安安走到你身边。我想，与其等着什么生死考验，不如主动点，至少能落个安稳。”
她看着江辰的眼睛，认真道：“但我喜欢你是真的。从第一次在活动上看你护着杨幂姐，就觉得你这人靠谱。后来跟你家里人相处，更觉得你身边的日子踏实，我想留下来。”
江辰沉默了。他信她说的是实话，可心里总觉得差点什么。
就像一道菜，食材、火候都对了，偏偏少了最后那勺调味，总差着点滋味。
“我……”他刚想说点什么，古力娜扎突然笑了：“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看得出来，你对我不反感。”
她拿起桌上的葡萄，剥了皮递给他：“咱们慢慢来，就像这葡萄，得等熟透了才甜，催不得。”
江辰接过葡萄，放进嘴里，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心里却依旧有些滞涩。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相处得像朋友，又带着点暧昧。
江辰会陪她看剧本，听她吐槽剧组的糟心事；古力娜扎会给他做新疆菜，大盘鸡、手抓饭，味道地道得很。
她会挽着他的胳膊跟大家一起散步，会在他看手机时凑过去一起看，甚至会在他累的时候，像模像样地给他按按肩。
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可江辰总觉得，那层窗户纸始终没捅破。
有次迪丽热巴故意把两人锁在厨房，笑着喊：“不亲一个不准出来！”
古力娜扎红了脸，却抬头看着江辰，眼里带着期待。江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子，心里确实动了，可伸出的手，最终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
“别闹了，热巴她们在外面等着呢。”
古力娜扎眼里的光暗了暗，却很快掩饰过去，笑着捶了他一下：“胆小鬼。”
那天晚上，她跟迪丽热巴聊天，语气里带着点迷茫：“我总觉得，就差一步了，可怎么也迈不过去。他对我挺好的，可我就是感觉……隔着点什么。”
迪丽热巴叹了口气：“感情的事急不来，你跟他都太刻意了，反而少了点自然。”
古力娜扎没说话，望着窗外的月亮，心里有点委屈。她已经做得够好了，学着照顾他的喜好，学着融入他的生活，可为什么还是差那么一口气？
而江辰躺在房间里，也在琢磨这件事。他不讨厌古力娜扎，甚至觉得跟她相处挺舒服，可就是没那种心动到非她不可的感觉。
是因为她太主动，少了点拉扯？还是因为心里那道坎，总觉得是榜单推着他们走到一起？
他说不清楚。
就像隔着一层薄雾，能看到对方的轮廓，却看不清彼此的心意，更迈不过去那临门一脚的距离。
这天晚上，古力娜扎收拾行李时，翻出一条没织完的围巾，是上次在他家住的时候开始织的，打算送给他。她拿着围巾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放回了箱子里。
“或许，真的该慢慢来。”她喃喃自语。
而江辰站在窗边，看着她房间的灯熄灭，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古力娜扎的话没错，感情催不得。可这临门一脚的距离，到底要多久才能跨过？
他不知道，古力娜扎也不知道。
院子里的葡萄藤还在生长，像他们之间的感情，缓慢、认真，却始终隔着那么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
或许，真要等到某个契机，才能让这层薄雾散去，让那临门一脚，自然而然地迈过去。
只是这契机，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