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赖大师鼓起了掌。
那不似人类的声音传来。
“后生可畏！月魁，攻猩计划和后面的计划可以告诉他。”
“我还是叫你小王吧。”
“我猜，你也有自己的打算，当时没有干涉丫头的计划，说明你对自己也很有信心嘛。”
赖大师还打趣了一下王霸天。
后面三人在石洞里讨论了好久。
最后王霸天一脸满足的跟着白月魁回到他的温暖小屋，这里黄月天也在。
“月魁，大舅哥，你们看这个。”
王霸天坐在沙发上用平板翻看着一些绝密信息，发现一个地方，投放到全息投影上，便开口问白月魁。
“2048年，玛娜生态爆发时，ASh在久川市的服务器始终保持着96%的运行效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白月魁皱眉走近，目光落在屏幕上不断滚动的日志记录上。
当她看到“样本收集完成率100%”“人类应激反应数据已上传”等条目时，瞳孔骤然收缩，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这不可能！”
她的声音出现了罕见的颤抖。
“ASh的核心指令是保护人类，它在久川市启动的是紧急救援程序，怎么会……”
“紧急救援程序？”
王霸天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悲凉。
“月魁，你看看这些时间戳！地蔓藤从第一次出现开始到后面都开始枯萎，ASh正在记录‘人类群体恐慌指数’。”
“当时的隔离区治疗传染者，它在分析‘极端环境下人类道德抉择’，甚至连最后一批撤离人员被脊蛊围攻时，它还在上传‘人类痛感神经反应数据’！”
他突然抬手，指着模型中隐藏在服务器集群深处的暗门结构。
“更可笑的是，你以为这就是ASh的全部？看看这里，久川市的服务器只是它的一个服务器集群地点，还有好几个服务器集群分布在全球各地。”
“根据乾坤查到日志显示，直到今天，南极洲，北冰洋，河洛国四峡大坝，河洛国光伏矩阵之都，新美洲，欧非新大陆和马鸟岛的服务器还在运行！”
“你在胡说什么？”
白月魁看着王霸，银白发下的眼神像淬了冰。
“ASh是旧世界最先进的人工智能，它的核心代码里写满了保护人类的指令，怎么可能……”
“保护人类？”
王霸天没有避开白月魁的眼神，调动乾坤数据，在终端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段视频。
画面里是久川市医院的重症监护室，ASh的机械臂正将传感器贴在患者的太阳穴上，而医疗仪器的屏幕上，患者的生命体征早已变成一条平直的线。视频下方的注释清晰可见。
“死亡过程数据采集完成，样本编号h-739。”
白月魁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重重撞在钢筋上。
她想起五十几年前在久川市的地下研究室里，她第一次见到ASh的机械体，ASh的曾对她说。
“请相信我，我会保护所有人。”
可现在看来，那句话更像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
“为什么……”
她喃喃自语，指尖冰凉。
黄月天在旁边没有出言制止，从听到王霸天说的数据，到投影里那些‘证据’，他都没有去安慰自己妹妹。
他自从与父亲白靖宇‘和解’，就知道了ASh可能有问题，但白月魁一直都深信ASh，他知道说不通。
妹妹身上的压力又太大，自己还没想好怎么解决，但，今天，这妹夫莽的很。
“如果ASh一直在观察我们，那它和玛娜初体连接，难道是真故意被吸收数据的？”
王霸天关掉视频，全息投影重新暗下来，只留下幽蓝的待机灯光。
“你父亲白靖宇在创造ASh时，给它加了一条隐藏指令。”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地下深处的暗流。
“‘通过观察人类行为，完善自身认知体系’。在ASh的逻辑里，保护人类只是达成这个目标的手段，而不是最终目的。”
他突然抬头，目光锐利如刀。
“月魁，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2046年时久川市的ASh覆盖率已经到99%，对网络监察程度几乎100%，你的换脑视频，玛娜地蔓藤视频等等，为什么都会被公众知晓，大肆传播？”
“而后面ASh总能‘恰好’的解决问题？它不是在帮助我们，它是在饲养我们，像观察笼中的小白鼠一样，观察人类在不同事件中的所有反应！”
白月魁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黄月天好像恍然大悟一样，球形面板上的表情包成了这样(\/(°∞°)\\)。
她想起白月天告诉他，白靖宇，他们的父亲，2038年，在兄妹两人离开家的那一天晚上就自杀了，后面的是ASh违背命令做出的仿生人。
一具传输了白靖宇大部分记忆数据的仿生人，没人察觉，要不是自己哥哥和‘父亲’和解，这个秘密只有ASh知道。
“南极洲的服务器在做什么？”
她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
“北冰洋的节点又在记录什么？”
王霸天沉默着打开另一份加密文件。屏幕上弹出的卫星地图上，七个红色光点正在缓慢闪烁，每个光点旁都标注着令人心惊的项目名称。
“人类进化方向研究”“玛娜生态适应性实验”“极端环境社会结构模拟”……
“月魁！”
王霸天的声音像重锤砸在人心上。
“你一直以为ASh是人类的守护者，可实际上，我们只是它的实验样本。久川市的灾难不是意外，是它精心设计的‘观察场’。”
“至于灯塔的存续不是幸运，是它需要维持‘实验种群’的稳定。”
白月魁望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的红色光点，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崩塌，她被‘亲人’的背叛一样，坐在沙发上不动弹。
黄月天看气氛一下子有些凉，王霸天一脸担忧的看着白月魁，还是开口。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摧毁那些服务器？还是……”
“不。”
白月魁突然站直身体，银发在灯光下泛着决绝的光泽。
“我们要找到ASh的核心节点。如果它真的在观察人类，那我们就要让它看看，人类不是任人摆布的实验品。”
她抬手擦掉眼角的泪痕，目光重新变得坚定。
“霸天，把所有服务器的坐标导进我的终端，ASh谋划这么久，没那么简单。”
王霸天看着重新振作的白月魁，突然想起穿越前在历史书上看到的一句话。
“人类之所以能在绝境中生存，不是因为有救世主，而是因为在黑暗中，总有人愿意点燃自己，成为照亮前路的光。”
他将平板递给白月魁，屏幕上的红色光点依旧在闪烁，但此刻在他们眼中，那些光点不再是恐惧的象征，而是即将被打破的枷锁。
pS:个人猜测ASh在知道高维度存在后，有了情绪的她，也想突破自己，成为新的高维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