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用卡车的轮胎碾过基地门口的碎石时，肖灵儿正把张婶塞的肉包子往银狼王嘴里塞——小白从卡车顶飞下来，尖喙啄得她发顶的碎发“沙沙”响，赤链蛇小红的木盒在背包里震动，像是在抗议刚才没分到茶叶蛋。猴子抱着装满小猴子的布包跑在最前面，布包上的松针蹭过食堂的玻璃：“灵儿姐！张叔的豆浆还热着！我帮你留了一碗加白糖的！”
食堂的蒸汽裹着葱花香撞进鼻腔，肖灵儿咬了口包子——油汁顺着指缝流下来，银狼王的舌头舔得她手背发痒。林教官的身影出现在食堂门口，军靴跟踩得水泥地“咚咚”响：“利刃小队，五分钟后到作战室集合！”他扫了眼猴子怀里的布包，小猴子正探出头啃他的刘海：“把小祖宗们管好——别再把食堂的灯泡掰下来当玩具。”
作战室的投影仪亮得刺眼，眼镜蛇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上跳着一串红蓝相间的代码：“灵儿姐！昨天从情报站拷的硬盘破解了——毒蝎上个月转去东南亚的加密芯片，目的地是槟城港的‘黑鲨’走私集团！”他推了推沾着豆浆渍的镜片，代码突然变成一份带血手印的交易清单：“明天凌晨三点，黑鲨要把芯片装上‘海龙号’货轮，运去公海和毒蝎的人交接！”
林教官的指尖敲着地图上的槟城港——红笔圈住的位置泛着油墨味：“‘黑鲨’是东南亚最大的走私团伙，手上沾过三个线人的血。这次任务目标有两个：一是截获加密芯片，二是拿到黑鲨和毒蝎交易的证据。”他看向肖灵儿，军帽下的眉峰皱成川字：“需要调用动物大军吗？”
肖灵儿摸着背包里的木盒，小红的信子隔着木板扫过她的指尖——像是在说“早等不及了”。她抬头时，银狼王正用脑袋蹭她的膝盖，小白站在投影仪顶端，尖喙指向屏幕上的“海龙号”：“要。猴子的小猴子能混进码头工人里偷钥匙，小红的蛇群能钻集装箱找芯片，小白的海东青能盯着货轮的动向。”
“我已经黑进槟城港的监控系统了！”眼镜蛇拍了拍笔记本电脑，屏幕切换成码头的实时画面——吊车正把集装箱往货轮上吊，两个哨兵抱着枪靠在仓库门口打哈欠：“三号仓库后面的排水渠是监控盲区，集装箱堆场的摄像头每三分钟转一次！”
苏晓把狙击枪往肩膀上挪了挪，高马尾上的红绳晃得人眼睛疼：“我去对面的灯塔——能打掉仓库屋顶的哨兵。”大块头拍了拍怀里的重机枪，雪貂从他领子里探出头，咬着他的下巴：“我守排水渠出口！谁敢进来，我用机枪扫他个窟窿！”猴子掀开布包，三只小猴子立刻窜上他的胳膊，抓着他的刘海荡秋千：“灵儿姐！我训练小猴子会开仓库锁了！上次我用玩具锁练，它们十秒就能打开！”
林教官把一套洗得发白的渔民服扔给肖灵儿——布料上还沾着海水的咸味：“明天凌晨一点，乘渔船去槟城港外三海里，换乘橡皮艇。”他从抽屉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穿军装，左眉梢有颗和肖灵儿一样的朱砂痣：“你妈当年在东南亚执行任务时，也穿过这种衣服。”
肖灵儿的指尖碰到照片背面，母亲的字迹在指腹发烫——是用铅笔写的“槟城港的风，比边境的凉”。她把照片塞进内侧口袋，抬头时正撞上银狼王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投影仪的光，像是在说“我陪着你”。
凌晨一点的海风裹着咸腥气撞进衣领，肖灵儿蹲在橡皮艇里，把渔民帽往下拽了拽——小红的木盒放在脚边，蛇群游动的“沙沙”声混在海浪里。猴子的小猴子缩在渔篓里，尖声叫着要吃她口袋里的饼干，小白从橡皮艇顶飞出去，尖喙传来远处的汽笛声：“还有两海里！码头的灯塔亮着！”
眼镜蛇的声音从耳机里钻出来，带着电流杂音：“灵儿姐！监控显示阿龙的车刚进码头——就是黑鲨的头目，左脸有刀疤，右手缺两根手指！他带了四个保镖，都揣着五四式！”肖灵儿摸了摸腰间的伪装刀——刀身是用空间珠里的合金做的，削铁如泥。她看向前面的黑暗：“猴子，带小猴子去偷仓库钥匙；苏晓，去灯塔；大块头，守住排水渠出口！”
排水渠的管壁沾着潮乎乎的青苔，小红的蛇群在前面游动，信子扫过每一寸砖缝。肖灵儿的指尖沾着青苔的绿，耳机里传来小白的动静：“仓库门口有两个哨兵！抱着枪打哈欠——其中一个的鞋带开了！”眼镜蛇的声音紧跟着：“灵儿姐！第三个集装箱里有加密芯片的信号！强度很高！”
她蹲在排水渠的通风口前，透过铁栅栏看出去——码头的路灯昏黄，阿龙的黑色轿车停在仓库前，保镖拉开门，他踩着锃亮的皮鞋走下来，左脸的刀疤在灯光下泛着青白。他摸出雪茄，保镖立刻递上火，烟圈在空气中绕成旋涡：“去把第三个集装箱打开——让我看看毒蝎的‘宝贝’。”
小红的蛇群突然停住，信子对着仓库的门——肖灵儿的心脏跳得像揣了只兔子。她摸出空间珠里的微型摄像头，粘在通风口的栅栏上——屏幕里显示阿龙的保镖正用钥匙开仓库门，金属碰撞声隔着耳机传进来，刺得耳尖发痒。
“猴子！”肖灵儿对着耳机轻声喊，“小猴子能靠近吗？”
猴子的呼吸声里带着笑：“灵儿姐你看！”屏幕右下角弹出小窗口——三只小猴子正扒着仓库旁边的货箱，其中一只抓着根稻草，晃悠着往哨兵的脚边扔。哨兵弯腰捡稻草时，另一只小猴子闪电般窜过去，咬着他腰带上的钥匙串就跑，哨兵的喊声撞破夜空：“有猴子！抢我钥匙！”
阿龙的眉头皱成疙瘩，雪茄烟蒂扔在地上：“废物！连只猴子都管不住！”他转身要上车，肖灵儿的耳机里突然传来眼镜蛇的尖叫：“灵儿姐！监控显示毒蝎的人来了！开着辆黑色面包车！就在码头入口！”
她攥紧手里的伪装刀，看着小红的蛇群往仓库游去——蛇身划过管壁的声音像极了母亲当年织毛衣的针响。小白从通风口飞出去，尖喙传来毒蝎的声音：“阿龙！芯片呢？再迟到一分钟，我就让你的码头沉进海里！”
肖灵儿的指尖碰到内侧口袋里的照片，母亲的字迹突然清晰起来——“槟城港的风，吹得人睁不开眼，但要记住，你背后有国家。”她深吸一口气，对着耳机喊：“动手！”
小红的蛇群率先窜出排水渠，顺着仓库的门缝钻进去——哨兵的尖叫立刻炸开来：“有蛇！有赤链蛇！”阿龙的保镖掏枪要打，苏晓的枪声从灯塔方向传来——“砰”的一声，保镖手里的枪飞出去，砸在货箱上弹起老高。
猴子的小猴子抱着钥匙串跑过来，尖声叫着往肖灵儿怀里钻——她接过钥匙，对着仓库门插进去，金属碰撞声里，第三个集装箱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的木箱上贴着毒蝎的标志，肖灵儿摸出空间珠里的探测仪，屏幕立刻亮起红色：“是加密芯片！”
毒蝎的声音从仓库外传来，带着刻骨的冷：“肖灵儿？是你？”肖灵儿的后背绷紧——她攥着芯片箱，转身时正看见毒蝎站在仓库门口，风衣下摆被风吹起来，手指上的蝎子戒指闪着寒光。
银狼王的咆哮从排水渠传来，紧接着是狼群奔跑的“哒哒”声——毒蝎的脸色一变，转身要跑，小白的利爪突然掠过他的肩膀，疼得他倒抽冷气。肖灵儿把芯片箱塞进背包，摸出空间珠里的闪光弹：“再见了，毒蝎。”
闪光弹的白光炸开时，肖灵儿抱着芯片箱往排水渠跑——银狼王的爪子扒着她的裤腿，小红的蛇群在前面开路，小白的尖喙传来远处的警笛声：“林教官的支援到了！码头的警察来了！”
她钻进排水渠时，回头看了眼仓库——毒蝎正捂着眼睛骂骂咧咧，保镖们正抱着头躲在货箱后面。肖灵儿的指尖摸着内侧口袋里的照片，母亲的字迹在她心里发烫。
耳机里传来眼镜蛇的欢呼声：“灵儿姐！我拷贝了黑鲨和毒蝎的交易记录！还有监控视频！”猴子的声音跟着：“我让小猴子把阿龙的车胎扎破了！他跑不了！”苏晓的声音冷得像冰：“我打掉了毒蝎的后视镜——他的车没法开了！”
肖灵儿蹲在排水渠里，听着外面的混乱声——海风从通风口灌进来，带着一丝熟悉的咸味。她摸出芯片箱，打开来看——里面的加密芯片闪着蓝光，像极了母亲当年给她买的玻璃弹珠。
银狼王的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背，小红的蛇群缠在她脚边，小白的尖喙啄着她的渔民帽。肖灵儿笑了，把芯片箱抱在怀里：“回去给你们煮茶叶蛋——小红要加两颗，银狼王要带筋的牛肉，小白要吃新鲜的小鱼。”
远处的汽笛声里，林教官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利刃小队，任务完成！十分钟后到码头东侧的渔船集合！”肖灵儿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青苔：“走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