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训练基地靶场还裹着层松针味的薄雾，肖灵儿踩着露水压弯的狗尾草走过来，军靴跟后沾着银狼王蹭的细沙——这家伙刚才非要用脑袋顶她的手背，把她从食堂拽来靶场。小白站在她肩头，尖喙啄了啄她马尾里的野花籽儿，是昨天小猴子硬塞的，说“雨林的花要提前养在头发里才会开”。
“灵儿姐！我裤腿的补丁没歪！”猴子蹲在靶台边蹦了蹦，新蓝布补丁绷得紧紧的，小猴子扒着他的腰，爪子指着肖灵儿怀里的空间珠——那珠子正泛着淡青色的光，像藏了片缩小的雨林。眼镜蛇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遮阳棚下，键盘敲得噼里啪啦：“猴子，你先把上次用辣椒弹炸飞的靶纸捡回来——上次靶场的老黄狗追了你三圈，现在见你就躲！”
肖灵儿把空间珠放在靶台上，意念一动，迷你无人机“嗡”地浮起来，金属机身映着初阳，像只发光的蜻蜓。她指尖点了点无人机的机翼，声音里带着点小得意：“这叫‘蜂鸟’，续航两小时，热成像能穿透五米灌木丛——雨林里找毒蝎的实验室，比小白的眼睛还灵。”她按下遥控器，无人机“唰”地冲向天空，摄像头画面立刻投在眼镜蛇的电脑上——连靶场角落蚂蚁洞的触须都看得清清楚楚。
猴子蹦起来抢遥控器：“我来我来！上次在教堂我就想玩！”肖灵儿笑着递过去，不忘补刀：“左手摇杆控高度，右手控方向——别像上次摔进泥坑，把张婶的新袜子都弄黑了！”猴子刚攥住遥控器，小猴子突然跳上他肩膀，爪子按在“加速”键上——无人机“吱”地窜出去，直撞向遮阳棚的柱子。眼镜蛇吓得抱着电脑缩成球，喊：“猴子你个灾星！我的数据！”
银狼王突然窜出去，四条腿蹬得草屑乱飞——它精准咬住无人机的起落架，甩了甩脑袋，把无人机稳稳放在肖灵儿脚边。全场安静三秒，然后爆发出哄笑：“银狼王比猴子会玩！”猴子挠着脑袋笑：“银哥厉害！下次我教你翻跟头！”银狼王瞥了他一眼，尾巴扫过他的裤脚，像在说“谁要学你那破跟头”。
接下来是次声波干扰器——个像手电筒的金属棒，顶端闪着淡蓝色的光。肖灵儿握着它对准十米外的靶子，声音里带点腹黑：“这玩意儿发20赫兹次声波，不伤人，但能让人和动物头晕恶心——对付雨林里的毒蛇蚊虫，比你上次偷喝的驱蚊水管用十倍。”她按下开关，靶子旁的草叶突然抖起来，躲在草里的蚂蚱“嗡”地飞起来，撞在靶纸上留下个绿印子。
猴子凑过去伸手要摸：“灵儿姐，这能对付毒蝎的老虎不？”肖灵儿挑了挑眉：“对付你没问题——要不要试试？”猴子赶紧摇头，小猴子却扑过去，爪子抓住干扰器的开关。“哎别碰！”肖灵儿刚要抢，干扰器已经启动——次声波扫过，猴子立刻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喊：“我头晕！我看见星星了！”小猴子也晃了晃脑袋，扑进肖灵儿怀里，爪子扒着她的衣领，像在说“我错了”。
眼镜蛇扶着电脑笑出了声：“猴子，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肖灵儿关掉干扰器，揉了揉小猴子的脑袋：“下次再乱碰，就把你关在银狼王的窝里——让银哥教你学狼叫！”小猴子缩了缩脖子，赶紧跳到猴子怀里，爪子捂着脸装可怜。
最后是催泪弹浓缩液——装在蓝色玻璃管里，阳光透过管壁，映得肖灵儿的指尖泛着蓝。她拿起玻璃管晃了晃，语气突然软下来：“这是浓缩催泪剂，一滴能熏翻一个房间的人——比现在军方用的强三倍，还没后遗症。”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母亲照片，指尖摩挲着玻璃管的纹路：“我妈当年在雨林执行任务，可能用过类似的东西——她照片背面写着‘雨林的凤凰花’，说不定这配方，是她留给我的。”
张教授的声音从身后炸起来：“小肖同志！你这浓缩液太神了！”他拎着个铁盒子跑过来，眼镜片上沾着催泪剂的水雾：“我刚才测试了，浓度刚好——喷在衣服上，三个小时都有效！”肖建军跟着走进来，手里拿着标满记号的雨林地图：“灵儿，雨林的路线我标好了——明天凌晨出发，带齐防虫服和应急药品。”
肖灵儿把玻璃管放回空间珠，指尖蹭了蹭照片背面的“凤凰花”字迹——那字迹更清晰了，像母亲的手在摸她的手背。她抬头看着小队成员：猴子举着无人机喊“让银哥咬毒蝎的戒指”，眼镜蛇在调试电脑里的追踪程序，银狼王蹲在她脚边，小白站在她肩头。她笑了笑，举起空间珠：“明天，咱们去会会毒蝎的‘基因猛兽’——让他知道，动物不是好欺负的！”
傍晚的靶场浸在橘色的夕阳里，肖灵儿坐在台阶上，摸着银狼王的皮毛。小白蹲在她旁边，尖喙梳理着她的马尾。她掏出母亲的照片，背面的字迹又多了一行：“凤凰花会开在你要去的地方。”她把照片贴在胸口，望着天上的晚霞——晚霞像凤凰的尾巴，红得像母亲当年种的凤凰花。
“灵儿姐！吃红烧肉啦！张婶留了最大的块！”猴子的喊声从食堂方向飘过来。肖灵儿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银狼王跟着站起来，尾巴扫过她的腿。小白飞起来，落在她的肩头。她笑着往食堂走，风卷着饭香吹过来，混着雨林的湿润气息。她知道，明天的任务会很危险，但有队友，有动物伙伴，还有母亲的凤凰花，她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