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香还萦绕在发梢，肖灵儿耳廓上的微型耳麦突然震动起来，细微的麻痒感顺着耳尖蔓延——是父亲肖建军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灵儿，边境急电。北边那支部队把坦克开到界碑外三公里了，军火库堆得像座小山，说是‘例行演习’，明摆着是想挑事。”
肖灵儿刚咬下猴子递来的红烧肉，油汁顺着下巴滴到衣襟上，她慌忙用袖子抹了抹：“爸，要我怎么做？”耳麦里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父亲的声音再次响起：“高层批了，你可以动用空间珠。把他们的军火库搬空，让他们这‘演习’演不成。”
猴子“啪”地把红烧肉碗扣在桌上，跳起来就去抓背包：“早说该去边境了！上次见坦克还是在营地靶场，这次非得亲手摸摸真家伙！”大块头揉着圆滚滚的肚子，含混不清地接话：“我带了声波武器，保管震得他们连坦克门都打不开！”眼镜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指尖在笔记本电脑上飞快敲击，敌人军火库的卫星图已经清晰地显示在屏幕上：“监控系统我黑进去了，半小时内，摄像头只会拍到空荡荡的仓库。”
肖灵儿把母亲那张泛黄的旧照片小心翼翼地塞进领口，指尖轻轻抚过脚边银狼王的鬃毛：“小白呢？”话音未落，窗外一道白影闪过，银狼王小白的爪子上抓着个信封飞了进来——正是眼镜蛇刚打印出来的卫星图。肖灵儿展开图纸，指尖在“油料库”三个字上点了点：“先搬油料，再搬弹药。让他们连启动坦克的柴油都摸不着。”
凌晨三点的边境线，寒气刺骨，霜花凝结在睫毛上，肖灵儿呼出的白气瞬间化作细小的冰粒。她穿着一身迷彩服，脸上涂着黑绿相间的油彩，蹲在灌木丛后，透过夜视仪紧盯着三百米外的军火库——探照灯在夜空中扫来扫去，巡逻兵的皮靴踩碎地上的霜花，发出“咔嗒咔嗒”的脆响。
“眼镜蛇，切断监控。”肖灵儿对着耳麦低声吩咐。耳麦里传来密集的键盘敲击声，紧接着，军火库的摄像头突然闪烁了几下，画面定格成了空荡荡的仓库。猴子叼着根草茎，趴在她旁边的雪地里：“我带了三只松鼠进去，它们传回消息，仓库里有十个大铁桶，装的都是柴油。”
肖灵儿吹了声短促的口哨，银狼王立刻站起身，尾巴轻轻甩了甩——这是“行动开始”的信号。小白率先振翅飞出，翅膀扫过探照灯的电线，“啪”的一声脆响，探照灯应声熄灭。巡逻兵们慌慌张张地喊着“停电了”，乱作一团。银狼王带着两只同伴趁机冲过去，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吓得巡逻兵们连滚带爬地躲回了帐篷。
“走！”肖灵儿低喝一声，猫着腰朝军火库摸去。仓库的铁门竟然没锁，她轻轻一推，一股浓烈的柴油味扑面而来。猴子早已在里面等着，指着墙角的大铁桶压低声音：“在这儿！我让松鼠把桶盖都拧松了！”肖灵儿闭上眼睛，集中意念，空间珠散发出的暖流顺着指尖蔓延开来。大铁桶突然发出“嗡”的一声轻响，凭空消失在原地，连地上的油渍都没留下一丝痕迹。
刚搬完第十个油桶，仓库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敌人的增援到了！肖灵儿对着耳麦急喊：“大块头，声波武器！”话音刚落，仓库外传来“嗡”的一声闷响，增援车辆的引擎瞬间熄火，士兵们抱着头蹲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耳朵要炸了”。
眼镜蛇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带着一丝得意：“敌人通讯断了！我用无人机放了一窝马蜂进去，他们的对讲机里现在全是马蜂的嗡嗡声！”肖灵儿笑着拍了拍猴子的肩膀：“你去搬弹药箱，我去油料库，动作快点！”
油料库的门比军火库结实得多，挂着一把沉重的大铁锁。肖灵儿从空间珠里摸出微型激光切割器，对着锁孔照了两秒，“咔嗒”一声，铁锁应声而开。里面的油桶堆得像座小山，她刚要动手，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少校制服的男人正举着枪对准她：“不许动！你是肖灵儿？‘烽火小战神’？”
肖灵儿缓缓转身，指尖悄悄摸向口袋里的辣椒弹：“你认识我？”少校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夜枭大人早就说过，要提防你这丫头。他说你会用妖术搬东西？”肖灵儿的瞳孔骤然一缩——“夜枭”！她猛地将辣椒弹掷了过去，辛辣的粉末瞬间弥漫开来，少校捂着眼睛惨叫：“我的眼睛！”
肖灵儿趁机冲上前，夺下他的枪，用膝盖顶住他的后背：“夜枭是谁？他在哪儿？”少校疼得直抽冷气：“我不知道！他只让我盯着军火库，说今天会有个小丫头来搬东西……”肖灵儿把他绑在油桶上，摸出他的对讲机，里面除了马蜂的嗡嗡声，还夹杂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少校，为什么通讯断了？”是夜枭！肖灵儿赶紧对着耳麦喊：“眼镜蛇，追踪这个频率！”
等眼镜蛇回复“追踪到了”，肖灵儿已经搬完了最后一桶油。她望着空荡荡的油料库，拍了拍手上的灰：“猴子，撤！”猴子抱着个弹药箱跑过来，脸上沾着黑灰：“我搬了二十箱！够咱们部队打半年靶了！”
刚出油料库，就看见银狼王咬着一个巡逻兵的裤腿往这边拖——那士兵脸上满是狼爪印，吓得涕泪横流：“我再也不巡逻了！再也不碰坦克了！”肖灵儿笑着摸了摸银狼王的头：“放了他吧，让他回去报信。”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肖灵儿坐在界碑旁的石头上，啃着压缩饼干，望着对面敌军营地——帐篷里飘着黑烟，士兵们正围着空荡荡的军火库大喊：“油呢？弹药呢？”小白落在她肩膀上，尖喙蹭了蹭她的耳垂，肖灵儿摸出母亲的旧照片，对着初升的阳光端详：“妈，我没给你丢脸。这次把敌人的家底都搬空了，他们再也不敢挑事了。”
耳麦里传来眼镜蛇的声音：“灵儿，追踪到夜枭的频率了，是从京城的军事研究院发出来的！”肖灵儿的饼干“啪嗒”掉在地上，她捡起来拍了拍灰：“眼镜蛇，资料传给我爸，别告诉其他人。”她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指尖紧紧攥着照片：“夜枭，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
猴子跑过来，手里举着一顶敌军的帽子：“灵儿，你看！这帽子上有个蝎子纹，跟毒蝎的戒指一模一样！”肖灵儿接过帽子，指尖摩挲着那个用金线绣成的蝎子纹——比毒蝎戒指上的纹路更精致，也更诡异。她把帽子塞进背包：“留着，这是夜枭的线索。”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肖建军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里带着笑意：“灵儿，干得漂亮！敌人的师长刚才打电话来，说‘演习’取消了，坦克已经撤回去了。”肖灵儿笑着躺在石头上，望着天上的白云：“爸，我想妈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父亲低沉的声音：“你妈要是还在，肯定会说‘我女儿比我厉害多了’。”
银狼王趴在她脚边打盹，小白落在她胸口梳理羽毛，猴子在旁边追着蝴蝶跑，大块头蹲在地上捡石子打鸟，眼镜蛇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石头上，屏幕上显示着夜枭频率的轨迹图。肖灵儿闭上眼睛，听着风穿过松林的声音，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她知道，夜枭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而她，早已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