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心灵鸡汤也喝的差不多了
黄金交接完毕，看着九皇子手下那批人押送着第一批古玩车队消失在官道尽头，曹大镖头心里那叫一个舒坦。这就好比玩氪金游戏，辛苦肝了半个月的活动，终于把SSR道具抽到手，还附赠了一堆稀有材料，简直爽到飞起。
他美滋滋地揣着那叠代表着巨款的兑票，感觉走路都带风。转身回到欧阳家那艘豪华得不像话的“聚金号”楼船上，欧阳金花已经命人重新布好了茶点，显然还有正事要谈。
“曹大镖头，第一批算是顺利送出去了。”欧阳金花示意他坐下，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老妪模样，但眼神里透着精打细算的光，“接下来这第二批，才是真正的硬骨头。全是真金白银，晃眼得很，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曹大镖头抓起一块做工精致的桂花糕塞进嘴里，含糊道：“前辈有啥高见？晚辈洗耳恭听。” 他心里琢磨，跟这千门大佬合作就是省心，人家连plan A、plan b、甚至plan c估计都准备好了，自己只要负责喊666和关键时刻输出就行。
欧阳金花也不绕弯子，直接摊开一张简易的水路图，手指在上面比划：“二十艘中型货船，已经准备就绪。每艘船装载量适中，目标小，速度快。船上护卫，明面上是你风云快递的趟子手，暗地里，我会安排欧阳家的核心弟子混在其中。他们或许武功不是顶尖，但论察言观色、随机应变、设置机关消息、甚至伪装易容，都是一把好手。”
曹大镖头连连点头：“专业！这就叫专业团队！比那些光知道抡刀子砍人的愣头青强多了。” 他心里补充：关键是省钱啊！养武林高手多费钱，养这群“智力型”选手，性价比高多了！
“路线呢，”欧阳金花继续道，“我们会避开几条主要的漕运干线，走一些水流相对平缓，但商船较少的支流。沿途几个可能的拦截点，根据‘那边’提供的情报，”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我们都做了标记，会提前绕行或者选择夜间快速通过。”
曹大镖头知道这“那边”指的就是大明湖水匪里的反水者。他不由得感慨，这情报工作做得好，简直就跟打游戏开了全图视野一样，对面蹲草丛的、偷龙的，看得一清二楚，这还怎么玩？
“欧阳前辈，您这盟友找得，真是让晚辈……安全感爆棚啊！”曹大镖头由衷赞叹。
欧阳金花淡淡一笑，深藏功与名。
这时，一直在旁边安静听着，眼睛滴溜溜转的小月月又忍不住了，她凑到欧阳金花身边，扯了扯她的袖子，压低声音但足以让舱内所有人都听见：“老祖宗，我还是有点想不通嘛……咱们人手这么多，计划这么周密，为啥不……嗯……”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里闪烁着“干票大的”的光芒，“直接把黄金全扣下？那多痛快！反正他们现在人在咱们船上，人生地不熟的……”
这话一出，舱内好几个欧阳家的“赌徒”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显然这种“朴素”的想法很有市场。
曹大镖头嘴里那口桂花糕差点噎住，心里疯狂吐槽：我靠！又来？这欧阳家从上到下都是属狼的吗？时刻想着黑吃黑？这企业文化也太硬核了吧！
欧阳金花脸色一沉，抬手就给了小月月一个脑瓜崩，力道不轻：“你这丫头，榆木脑袋！教你的东西都就着饭吃了吗？”
小月月“哎哟”一声，委屈地捂住额头。
欧阳金花没好气地教训道：“扣下？痛快？然后呢？跟曹大镖头和他背后的风云快递不死不休？跟九皇子彻底撕破脸？你是不是觉得咱们欧阳家已经牛到可以单挑整个凉州的镖局势力和一位实权皇子了？”
她越说越气，指着曹大镖头对自家晚辈们说道：“别看曹大镖头现在跟你们笑嘻嘻，他真要发起狠来，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加起来都不够他一个人打的！更别说风云快递在凉州根深蒂固，关系网盘根错节！为了一次性的横财，断送未来几十年甚至更久的合作机会，得罪两个潜力无限的强大盟友，这买卖亏到姥姥家去了！这叫杀鸡取卵，饮鸩止渴！懂不懂？”
小月月和其他几个年轻弟子被训得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
曹大镖头在一旁听得心里暗爽，赶紧打圆场，顺便给自己脸上贴金：“哎呀，前辈息怒，小孩子嘛，想法直接点可以理解。不过前辈说得对，咱们是正经生意人，讲究的是诚信经营，合作共赢！打打杀杀那是绿林好汉干的事，咱们不兴那个。” 他顿了顿，冲着欧阳金花挤挤眼，调侃道：“再说了，欧阳家可是千门正统，赌徒本性那也是追求‘胜算大的买卖’，这种风险高、收益不确定还后患无穷的‘烂赌’，前辈您这种高手肯定是看不上的，对吧？”
欧阳金花被曹大镖头这番歪理逗得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不过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她心里门儿清，曹大镖头这是在给她递台阶，同时也点明了合作的基础——互信与长远利益。
小月月偷偷抬眼看了看曹大镖头，又看了看自家老祖宗，似乎有点明白了。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更是……算账？
接下来的航程，气氛就轻松多了。曹大镖头没事就跟欧阳金花插科打诨，聊聊江湖八卦，吐槽一下各路皇子的奇葩操作，偶尔还跟小月月讲讲风云快递遇到的奇葩客户和搞笑任务，把小姑娘逗得咯咯直笑。欧阳金花虽然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点评一两句，但船舱里时不时响起的笑声，说明她对这种轻松的相处模式并不反感。
曹大镖头甚至觉得，这欧阳老太太严肃的外表下，说不定也藏着一颗八卦和吐槽的心。
数日后，“聚金号”抵达了预定的青州边界交接点。这里更加偏僻，几乎看不到什么人烟。码头上，只有寥寥数人等候，为首的依旧是那个面容冷峻的汉子，看来是九皇子的心腹。
交接过程比上一次更加简洁高效。那汉子验看过第二批黄金，确认无误后，再次递上一叠兑票：“曹大镖头，这是剩余部分。殿下对此次合作非常满意，期待日后能有更多机会。”
曹大镖头接过兑票，感觉手里的重量仿佛又沉了几分。他压下心中的激动，正色道：“请回复殿下，风云快递必当竭诚服务。后续若有差遣，只需一言。”
那汉子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指挥手下迅速将黄金转运上车，很快便消失在暮色之中。
看着空荡荡的码头，曹大镖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成了！真的成了！这趟折腾得差点把命搭进去的运宝任务，总算是圆满……至少是阶段性圆满了！
虽然还欠着系统那坑爹的四千万两黄金，但手里有了这笔启动资金，再加上和九皇子、欧阳家建立的合作关系，未来可期啊！
他转过身，对着欧阳金花郑重抱拳：“欧阳前辈，大恩不言谢！此次若非前辈鼎力相助，曹某和这批黄金，恐怕都要凶多吉少。”
欧阳金花摆了摆手，语气依旧平淡，但眼神柔和了些：“互利互惠罢了。曹大镖头是信人，我欧阳家自然也以诚相待。希望日后合作愉快。”
“必须愉快！”曹大镖头拍着胸脯保证。
“对了，”欧阳金花像是想起什么，提醒道，“黄金虽已交接，但风波未必就此平息。其他几位皇子丢了这么大一块肥肉，绝不会善罢甘休。你回去之后，还需小心行事，低调发展。”
曹大镖头神色一凛，点头道：“晚辈明白。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他心里补充：看来这“苟住发育”的策略还得继续贯彻下去。
站在一旁的小月月看着曹大镖头，突然小声对欧阳金花说：“老祖宗，我觉得曹大镖头人还挺有意思的，不像那些整天板着脸的老古板。”
欧阳金花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曹大镖头耳朵尖，听到了，立刻冲小月月龇牙一笑，做了个“哥就是这么有魅力”的表情，惹得小月月又忍不住笑了。
夜色渐深，河风微凉。曹大镖头站在船头，看着远处隐约的灯火，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对赶紧回去数钱的渴望。
“走了芊芊，回家！”曹大镖头意气风发地一挥手，“接下来，该轮到咱们风云快递闪亮登场，做大做强，再创辉煌了！”
芊芊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啊不，是“事业有成”的兴奋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434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