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圣母婊最要命的就是不在乎受害者的感受，让受害者承受更多伤害，反倒让坏人逍遥自在。”
“我家被偷，我才是苦主。”
“傻柱问过我的想法吗？”
“提过要赔偿我吗？”
“要是你们家也被偷了，也打算这么处理？”
苏宇心里明白，事不关己时，人们往往冷眼旁观，只有触及自身利益，他们才会真正着急。
“对，傻柱就是个圣母婊！”
“咱们不当圣母婊，必须严惩小偷！”
一听可能波及自家，围观的邻居们立刻不干了，纷纷对傻柱发起指责。
要是只有三两个人，傻柱兴许还能硬气。
可现在人多势众，他也怂了。
“傻柱，放过棒梗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苏宇忽然想到个有趣的点子。
“行，你说，什么条件我都应！”
傻柱想都没想，只要能讨女神秦淮如欢心，他什么都愿意扛，甚至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可以放过棒梗，但你要保证他不再偷窃。否则，所有损失由你十倍赔偿。”
“他每偷一次，你就得站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喊一百遍‘我是个圣母婊’，你觉得如何？”
“这也太损了吧？”
苏宇压根没打算轻易放过棒梗。
条件当然够狠！
什么？
傻柱听得瞪圆了眼。
他清楚棒梗的性子，让这小子别偷东西？简直比登天还难！
赔偿损失咬咬牙还能认，可要是让他扯着嗓子喊那一百遍……这不是存心让人活不下去吗？
喊完了，他往后在院里还怎么抬头做人？
“这不是逼人往绝路上走吗？换一个！”傻柱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这条件太损了，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刀痛快。
“没商量。”
苏宇寸步不让。
“苏宇，你顿顿荤腥不重样，家里油水都快溢出来了。”
“棒梗拿你点儿东西，就当接济贾家不行吗？”
“你高抬贵手，贾家肯定记你的好！”
傻柱攥紧拳头，恨不得扑上去揍人。
可他心里门儿清——真要动手，躺地上的保不齐是谁。
秦淮如没在场，傻柱脑子难得清醒，硬是憋住了这股冲动。
“贾家记我的好？”
“你自个儿信吗？”
“这事儿没完。”
“倒盼着棒梗哪天去你家光顾，到时候看你还能说出这话不？”
“你乐意吗？”
“滚蛋！”
苏宇甩下话，转身砰地摔上门。
傻柱脸色铁青，后槽牙咬得咯吱响，被一大爷死死拽着才没冲上去拼命。
“傻柱，你给听好了。”
“苏宇这小子邪性得很，对付他得动脑子，硬碰硬准吃亏。”
“记牢没有？”
易忠海盯住傻柱。
贾东旭废了，傻柱这备选养老人立刻成了头号种子，他可不想让这愣头青再惹祸。
“知道了！”傻柱呼哧带喘地应声。
唉！
易忠海深深叹了口气。
他清楚傻柱的性子，对方气呼呼地答话，明显是在敷衍，压根就没把话放在心上。易忠海也无可奈何，只能多盯着点，等他犯浑时及时拦着。
两人赶到贾家时，贾张氏已经醒了，正扯着嗓子哭嚎：“我这命咋就这么苦！老贾没了，儿子成了活死人，孙子的手也断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她翻来覆去地哭穷，眼珠子却偷偷往一大爷身上瞟，摆明了是说给他听的。
易忠海看穿了她的心思，直接挑明：“贾张氏，苏宇放了话，两小时不赔钱，他就去催警方重判棒梗。”
贾张氏一把拽住易忠海：“一大爷，东旭都这样了，我们家哪儿还有钱赔？东旭是你徒弟，棒梗就是你徒孙，跟亲孙子没两样！你可不能撒手不管，眼睁睁看他蹲大牢！”
孙子？
易忠海眼神一闪：“你先别急，容我想想法子。”
其实他一时也束手无策——苏宇根本不买他的账。更何况，他也不想轻易施以援手。太容易得到的帮助，贾家不会领情，反倒不利于日后拿捏他们。要帮，就得在节骨眼上帮。
另一边，秦淮如红着眼眶看向傻柱：“柱子，我这日子……实在熬不下去了。”
傻柱一拍胸脯：“秦姐，能帮的我绝不推辞！苏宇这种人，压根不配住咱院，就该轰出去！”
说着，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突然僵住了——医院那会儿，他早把兜里的钱全塞给了秦淮如，现在连一个子儿都掏不出来了。
后厨飘来饭菜香，傻柱眼睛一亮：秦姐，我每天把多余的餐食给你们捎来。 他自豪地拍拍胸口，在后厨这片天地里，他就是说一不二的主事人。
贾张氏皱眉撇嘴：残羹冷炙？ 筷子重重撂在桌上。
只是名义上而已。 傻柱赶忙解释，手指灵活地比划着，上菜前特意分装的，都是新鲜热乎的。
老太太这才舒展眉头露出笑意。
夜深人静，秦淮如守着酣睡的棒梗长吁短叹。贾张氏立刻瞪圆眼睛：晦气！摆这副脸色给谁看？
苏宇限时两小时...家里哪有余钱赔偿？ 秦淮如目光悄悄扫过老太太的床头柜。她早注意到婆婆藏了个铁皮匣子，少说也有三百块钱。
赔什么赔！ 贾张氏甩手钻进被窝，要钱没有！
时针转过两格。
苏宇踩着月光叩响贾家大门：时辰到。 他单刀直入，赔金备好了吗？
秦淮如挤出几滴眼泪：苏兄弟最是嘴硬心软...眼下家里实在揭不开锅...
贾张氏躲在阴影里不作声，盘算着儿媳能否蒙混过关。
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苏宇冷笑，面对这群贪婪之辈，他眼里没有丝毫温度。
```
“这不是菜市场，没有还价的余地，要么赔钱，要么立刻走人。”苏宇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老贾，你赶紧上来看看这个小 ** 。”
“他是存心要把我们全家逼上绝路。”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贾张氏开始撒泼打滚，直接瘫坐在地上。
秦淮如低着头抹眼泪，装出一副可怜相望着苏宇。
苏宇冷哼一声，真当我是那个 ** 傻柱吗？
这套把戏在我这儿可行不通！
“苏宇，你太狠心了，看看你把贾家逼成什么样子了？”傻柱在门外怒吼着冲了进来。
他抡起拳头就朝苏宇砸去。
苏宇头也不回，一个侧身后踢。
傻柱冲进来快，飞出去更快。
“想耍赖是吧？”
“不肯赔钱是吧？”
“行，赔偿我不要了，这就去派出所报案，说你们拒不赔偿。”
“贾张氏，你有钱不赔让警察严惩棒梗，你说他会不会恨你一辈子？”
苏宇说着就往外走。
“奶奶，我恨你。”
“有钱都不肯拿出来，以后别想让我养老！”
躲在桌后的棒梗边哭边骂贾张氏。
“我...”贾张氏顿时进退两难。
她确实有钱赔给苏宇，可那是她的养老钱，实在舍不得拿出来。
“看出来了。”
“你宁可让棒梗多坐几年牢，也不愿意掏钱赔偿。”
“棒梗记住， ** 心里钱比你重要。”
苏宇说完就迈出了门口。
“等等！我们赔还不行吗？”
贾张氏看着孙子怨恨的目光终于认输了，连忙喊住苏宇，转身进屋取钱。
没过多久，她就捏着一叠钱和票证出来了。
所有损失，照三倍赔偿。
```
总共八十块钱现金，还有十二斤棉花票，加上打坏的碗碟之类的物件，折合成工业券，一并赔给了苏宇。
苏宇伸手去接，贾张氏却死死捏住不撒手。
“再不松手，我可就上派出所了。”苏宇哼了一声，心说还没法子收拾你了？
听到“派出所”三个字，贾张氏脸色立马变了。
这才松开手。
苏宇拿到了应得的赔偿。
“苏宇，你给我停下，把东西还给贾家！”
易忠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扶着面色发白的傻柱进了屋。
傻柱那张脸白得吓人，全是让苏宇一脚踹的。
“一大爷，苏宇太不是东西了！”
“咱们家都快吃不上饭了，他不帮忙就算了，还非要去报警，非要这么多赔偿。”
瞧见一大爷和傻柱，贾张氏顿时觉得救星来了。
她瞅准机会，猛地扑向苏宇，想把钱和票据抢回来。
“砰！”
苏宇往旁边一闪。
贾张氏嚎了一声，脑门儿直接磕门框上了。
“苏宇，你也太狠心了！看看你把贾家逼成啥样了？”见到秦淮如掉眼泪，傻柱火气噌地窜了上来。
“傻柱，别动手！”
易忠海太阳穴突突直跳——刚在院里挨了一脚，这么快就忘了？
费了老鼻子劲才拽住傻柱。
他哪知道，只要牵扯到秦淮如，傻柱那脑袋就跟摆设似的。
“我凭啥还给他们？”
“这些赔偿，本来就是我的。”
苏宇把钞票票据揣进口袋，还故意拍了两下，气得扶着门框起身的贾张氏直磨后槽牙。
那可是她的棺材本，养老钱呐！
“就凭咱们家困难！”
“东旭出了事，家里没了收入，饭都吃不上了，你是要活活饿死我们一家子吗？”
贾张氏这回倒机灵了，跟着易忠海一唱一和。
“没错，贾家如今境况艰难。”
“你有这份力量，就该支援贾家。”
“互相帮扶是常理，现在帮人，日后自己遇难才能有人相助。”
易忠海微微颔首。
“我父亲过世那会儿，怎么没人来帮我？”
“再说了，贾家真需要我帮吗？”
“易忠海，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为何不帮衬贾家？”
“贾东旭是你徒弟，他出事你推不掉责任，轮也轮不到外人吧？”
苏宇抬脚踹开贾家大门。
方才傻柱被踢出去的惨叫惊动街坊，晚饭后闲逛的众人围在贾家门口看热闹。
“小苏说得在理。”
“老易，这事你确实不地道。”
“你和贾家的关系大伙都知道，这时候你不帮谁来帮？”
“把担子推给小苏像话吗？”
刘海中这次学聪明了。
专怼易忠海，绝不招惹苏宇。
他可不想再咬到舌头。
“老二你少掺和！”易忠海脸色铁青。
“该住口的是你。”
“让我退钱给贾家可以，但得由你出这笔赔偿款。”
“你是贾东旭师父，月工资九十九块，赔几十块毛毛雨吧？”
易忠海强出头，苏宇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行，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