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气得直哆嗦，抡起拐杖就朝苏宇打去。
众人脸色骤变。
别看老太太年纪大腿脚不利索，挥起拐杖抽人可不含糊，一棍子下去就是一道血印子。
偏偏她是院里年纪最大的五保户，谁都不敢还手，挨了打只能硬扛。
贾东旭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咧嘴笑。
该！
“老太太打得好，就该狠狠教训这灾星！”贾张氏扯着嗓子助威。
“老太太，你这可就不讲道理了。”
“傻柱打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吭声？”
“今天我把话撂这儿，我可不会忍着你，这算给你提个醒。”
苏宇一把夺过拐杖，“咔嚓”一声掰成两截。
“小兔崽子，你敢折断我拐杖？！”
聋老太见他如此放肆，火气更旺。
苏宇的警告，她全当耳旁风。
啪！
苏宇扬手就是一耳光。
“老太太，看在你岁数大，本不想跟你计较。”
“可你左一句小畜生右一句小畜生，真当我不敢动你？”
“滚！”
这一巴掌下去，周遭瞬间死寂。
聋老太挨打，简直是天塌地陷的大事。
“苏宇，你太猖狂了！”
“聋老太是全院的老祖宗，你连老祖宗都敢打，这种不忠不孝的败类，还配当人吗？”
易忠海赶紧扶住踉跄的聋老太，生怕她摔着。
聋老太挨了打，一时语塞。
易忠海暗自窃喜。
这回苏宇动手打了老太太，恰好给了他大做文章的机会，非得让这小子吃个闷亏不可。
到底是谁不知分寸？
你说这老太太是院里的老祖宗？
这都什么年头了还搞这套封建大家长做派，你是想尝尝枪子儿的滋味吗？
苏宇冷笑，不就是扣帽子么？
谁还不会了？
易忠海顿时变了脸色，这下让人揪住把柄了。
易忠海，老太婆是你请来的帮手吧？
大伙儿都瞧见了，这人三番五次找我茬。知道为啥吗？
苏宇今天要把易忠海的假面具撕个干净，看他往后还怎么装正人君子。
你血口喷人！我几时为难过你？
分明是你欺压邻里，不讲公序良俗。我作为院里管事的，这是在帮你悬崖勒马。
易忠海后背沁出冷汗。
难道真被看穿了？
各位想想，易忠海这把年纪没儿没女，眼瞅着就要退下来了，他整天琢磨啥？
可不就是养老那档子事！
苏宇扯着嗓门让所有人都听真切。
你放屁......易忠海脑门上的汗珠子直往下滚。
要说这人可精着呢，自个儿没孩子，就盘算着让别人养老。
他盯上了贾东旭。
先收徒拉关系，平日处处照应。
但凡贾家出幺蛾子，他准摆出管事大爷的架子护短。
这些年来哪回不是这样？
大伙不妨想想，但凡是贾家的事，这位公正无私的一大爷，哪次没偏着心？
苏宇把易忠海的老底掀了个底朝天。
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我家小子和棒梗是同窗......
上个月俩孩子打架,我们家孩子把棒梗鼻子打流血了,老易非逼着我赔了十块钱。
可半个月前棒梗又把我儿子鼻子打出血了,老易却说邻里间小摩擦别计较,连句道歉都没讨着。
一个高个子男人突然拍腿嚷道。
还有我!上个月逮着只野山鸡。
中午炖好准备晚上尝鲜,被贾婆子惦记上了,躺地上打滚非要分走半只。
我媳妇跟贾婆子干起架来。
老易撞见了,硬要我家把整只鸡赔给贾家,大伙评评理有这规矩吗?
另一个汉子也愤愤出声。
众人七嘴八舌数落起易忠海。
苏宇暗自点头,他这番话不过是个引子,真正要炸的是老易这些年亲手埋的雷。
都给我住口!
我调解纠纷图的是邻里和睦。
咱们院年年评上先进,足见我的法子管用。
易忠海脸色发青。
他心知肚明,再让大伙说下去,这些陈年旧账非把他炸得粉碎不可。
说得好听!你就是巴结贾家指望贾东旭养老。
还有你那备选养老的傻柱,每回跟人干架你都偏帮他,顶多罚扫院子。
说罚扫三个月,其实三天就糊弄过去,大伙说是不是?
两个养老棋子,一个重点栽培,一个后备储蓄,算计得可真周全。
苏宇乘胜追击。
没错!傻柱揍我多少回,老易总护着他,最后都不了了之。
许大茂带着哭腔,总算有人替他说句公道话。
这些年来,他可没少挨拳头。
心里这口窝囊气,憋得太久了!
“易忠海，苏宇说得没错，你就是个伪君子，表面装好人！”许大茂瞪着眼睛怒斥。
“一大爷，你太让人失望了！”
“你让东旭给你养老，我没意见，可你不专心对他，还偷偷培养别人？”
“你对得起我吗？”
“老贾，你要是在天有灵，睁开眼看看他们怎么欺负我们娘俩！”
贾张氏这糊涂鬼，反倒帮苏宇补了最后一刀。
易忠海气得眼前发黑，差点吐血。
“张丫头，你胡扯什么？”
聋老太太缓过劲儿来，恶狠狠瞪了苏宇一眼，随后冲着哭闹的贾张氏怒吼。
“老太太，我说的都是实话……”贾张氏委屈巴巴。
“住口！”
“找打是不是？”
聋老太太抬手想抽她，才发现拐杖早被苏宇掰断扔了。
“苏宇！”
养老的算计被当众揭穿，以后麻烦大了。
易忠海恨不得活撕了他。
“叮！”
“检测到易忠海强烈敌意，霉运系统激活，请宿主实施霉运方案。”
苏宇眼睛一亮，来得正是时候。
突然，他嘴角一抽。
不愧是易忠海，年纪不小玩得挺花，推演中居然看到他见不得人的秘密。
“你看什么看？”易忠海被他盯得浑身发毛。
“易忠海，准备好了吗？”苏宇咧嘴一笑。
“准备什么？”易忠海一头雾水。
“马上你就知道了，三、二、一——断！”苏宇倒数完毕。
咔嚓！
易忠海的裤腰带突然绷断。
裤子应声落地。
雪地里，那条刺眼的大红裤衩格外醒目。
“红裤衩还穿着呢？”
“真不害臊！”
贾张氏尖声嚷道。
易忠海涨红了脸——裤带怎么突然断了？他慌忙弯腰去提裤子，却被积雪滑倒，臀部传来刺骨寒意，冻得他浑身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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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 ，这下称心了吧？”
“打了傻柱又来祸害忠海？”
“你还有没有人性？”
聋老太太跺着拐杖怒骂苏宇。这三人早结成利益同盟，一损俱损。
“您这就胡搅蛮缠了。”
“是傻柱先动手打人，我还不能自卫了？”
苏宇气极反笑。
“小苏在理。”
“傻柱自己挑衅挨揍，怪得了谁？”
许大茂立刻声援，围观群众纷纷附和。
“许大茂你找死！”
“看老子不弄死你！”
瘫在地上的傻柱缓过劲来，听见这话猛地窜起。他被苏宇揍得憋闷，正想找人泄愤。
许大茂拔腿就跑。
砰！
一道人影擦着他头皮砸在雪地里。
竟是傻柱？
许大茂错愕不已。
“苏宇！你竟敢...”聋老太颤巍巍指着。
“踢了就踢了，你能奈我何？”苏宇抱臂冷笑。
“傻柱，没想到吧？”
「刚才你差点动手，我反击很正常吧？」
许大茂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前，对着傻柱就是一顿拳脚相加。
傻柱挨了苏宇一记狠踹，全身疼得使不上劲，只能瘫在地上任许大茂发泄。
「行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刘光天嘴上喊着劝架，脚下却「失手」踩中傻柱的手掌。
院里其他年轻小伙也纷纷围上来「拉偏架」——往日没少受傻柱的气，这会儿还不抓紧机会？
此起彼伏的哀嚎全是傻柱的声音。
「苏宇，你个小兔崽子！」傻柱破口大骂，「有种等着！我非去街道办告死你，把你轰出四合院！」
聋老太太浑身发抖，眼睁睁看着干孙子挨揍却无能为力。
易忠海刚提好裤子赶来阻拦，不知被谁暗中使绊子，险些步了傻柱后尘。
叮！
霉运系统突然激活：
「检测到聋老太太的敌意，请选择惩罚方案——」
1. 让她摔个跟头
2. 安排她被撞翻
3. 招来马蜂蛰她
看到第三个选项，苏宇挑了挑眉。这大冬天的，哪儿来的马蜂？就算有也该冻僵了吧？
他果断选了三。系统本就不讲科学，寒冬腊月出现马蜂算什么？
呼——！
一阵妖风骤然卷过院子，旋风里竟甩出个篮球大的雪球，直飞聋老太太面门。她下意识伸手接住，雪壳「咔嚓」碎裂——
嗡嗡嗡！
炸窝的马蜂从雪壳里倾巢而出。
「——！」
聋老太太失手打翻马蜂窝，尖厉的叫喊划破长空。
蜂群瞬间将她团团围住。
“快来人...救救我...”老人的求救声在院中回荡。
易忠海扯着嗓子喊：“都别愣着，赶紧救人！”
其实不用他吆喝。
众人早都躲得老远，谁也不敢靠近发疯的马蜂。
“还杵着干嘛？”
“还不快去帮忙？”
易忠海心里犯嘀咕：寒冬腊月哪来的马蜂？
“一大爷。”
“您可是咱们院的表率。”
“这种时候就该带头冲在前头，大家说对不对？”
苏宇嘴角扬起。
众人齐声应和。
院里不少人早就对易忠海心存不满，只是敢怒不敢言。
此刻有人挑头，自然一呼百应。
易忠海面色铁青。
上前必遭蜂蛰。
退缩又难以服众。
“老太太待您如亲生。”
“亲娘遇险，当儿子的要见死不救吗？”
“您配当这一大爷吗？”
“配做大家榜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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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也跟着起哄。
“苏宇你等着！”易忠海怒火中烧。
眼下进退两难，只得硬着头皮上。
他扯下棉袄蒙住脑袋，闷头冲向老太太。
咚！
视线被挡，直接把人撞翻在地。
老太太发出痛苦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