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凝意修行试验忙，妖女同盟初达成
静心苑内，林凡闩好门，后背紧紧抵住门板，仿佛这样就能把外面那些窥探的、不怀好意的目光全部挡在外面。
【内心oS：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我就知道！考核出点风头准没好事！靖海王的狗鼻子这么灵吗？这就嗅过来了？还是被秦璇那个祸水引来的？】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走到桌边，看着那个空空如也、还残留着赤焰鸾鸡腿香味的食盒，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内心oS：吃人的嘴软…这妖女，套路太深了！一边拿养猪书威胁我，一边用鸡腿腐蚀我，最后还留下句谜语…‘找棵大树靠着’？说得好听，谁知道她是不是那棵能吃人的食人树？】
但不管怎么说，危机是实实在在的。 那股阴冷的窥视感虽然只是一闪即逝，但【浩然感应】绝不会出错。他就像一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虽然蛇还没动，但那致命的威胁感已经如影随形。
“实力！必须尽快提升实力！”林凡握紧了拳头，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光苟着是不够的，没有獠牙的苟，只是待宰的羔羊。他需要能关键时刻反咬一口，至少能顺利逃命的能力。
他再次拿出那本无名的册子，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内心oS：‘凝意聚势’…希望你真的能给力点！】
接下来的几天，林凡过上了深居简出的生活。 除了必要的杂役工作（主要是打扫藏书阁，这活儿他干得心甘情愿），他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泡在了静心苑里，疯狂钻研那本无名册子。
实践远比理论困难。 “凝意”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极其耗费心神。要将一种虚无缥缈的“情绪”或“念头”，高度凝聚并完美融入浩然炁中，需要极强的精神控制力和对浩然炁的精微掌控。
他对着油灯练习“安抚”，试图让火苗更加平静，结果不是用力过猛直接把火苗“镇”熄了，就是毫无效果。 他对着窗外练习“镇邪”目光，试图吓跑那些叽叽喳喳的麻雀，结果麻雀没吓跑，自己反而瞪得眼睛发酸，被麻雀拉了一泡屎在窗台上以示嘲讽。 他甚至还异想天开，尝试凝聚“让你踩狗屎”的意念，结果差点把自己浩然炁的运行路线搞岔气。
【内心oS：太难了！这比练《八步赶蝉》难多了！闲云散人前辈，您这笔记写得也太抽象了！能不能来点傻瓜式教学？】
失败是成功之母，但失败太多了，容易让人怀疑人生。 就在林凡快要自闭的时候，他忽然灵光一闪！
【内心oS：等等！我是不是太刻意了？笔记里强调‘心念纯粹’，‘顺势而为’。我老想着去‘控制’，去‘凝聚’，反而落了下乘？浩然炁源于本心，我是不是该…更相信自己的本能和情绪？】
他回想起自己几次成功运用浩然炁的经历：面对墨辰血剑时的愤怒与坚定，喝退疯魔王师兄时的急切与呵斥，甚至…面对秦璇捉弄时的无奈和吐槽欲！
【内心oS：情绪！强烈的情绪才是引子！我不是要去‘制造’一种意，而是要将我真实的、强烈的情绪，用浩然炁‘表达’和‘放大’出来！】
他仿佛抓住了关键！ 他不再刻意去追求某种特定的“意”，而是开始回忆和沉浸各种真实的情绪。
当他回想起被韩铁拖着狂奔的郁闷时，一丝“迟缓”之意竟自然而然地融入浩然炁，他周围空气的流速似乎都慢了微不可查的一丝。 当他想到被鸡腿诱惑时的纠结，一丝“诱惑”之意闪过，桌上的水杯仿佛都变得诱人了一点（幻觉？）。 当他想到被窥视的警惕和不安时，一丝“洞察”与“警示”之意油然而生，【浩然感应】的范围和敏锐度居然瞬间提升了一小截，虽然只维持了短短一息！
【成功领悟‘情绪引意’法门！】 【对‘凝意’的理解加深！】 【浩然炁与心境的契合度提升！】
系统提示再次浮现！
林凡大喜！ 【内心oS：对了！就是这样！情绪是开关，是催化剂！我不是冰冷的机器，我是有感情的人…啊不，苟道中人！】
他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progress 顿时快了不少。 虽然依旧无法做到随心所欲，凝聚的“意”也微弱且短暂，但至少不再是瞎蒙乱撞了。
几天后的傍晚，林凡正在屋里琢磨着如何将“警惕”之意更持久地融入自身气息，实现被动预警效果，那熟悉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敲门声又响了。
“傻书生！开门！送温暖啦！”秦璇的声音依旧活力满满，仿佛完全没把之前的窥视当回事。
林凡叹了口气，认命地去开门。 这次秦璇没带食盒，而是背着手，笑吟吟地看着他，上下打量一番：“咦？几天不见，怎么感觉你好像…嗯…更怂了？气质越发猥琐发育了？”
林凡：“…” 【内心oS：不会夸人可以闭嘴！我这是凝意后的沉稳！是低调！】
“师姐有事？”林凡没好气地问，依旧堵着门。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我亲爱的师弟？”秦璇歪着头，忽然凑近，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一丝戏谑，“怎么样？‘母猪的产后护理’研究得如何了？有没有什么心得…嗯…比如，怎么应对‘半夜溜进猪圈的不速之客’？”
林凡心里猛地一跳！ 她果然知道！她是在暗示那晚的窥视！
他强装镇定：“师姐说笑了，我…我只是随便看看…”
“哦？随便看看？”秦璇挑眉，忽然伸出手指，快如闪电地在林凡额头点了一下。
林凡下意识地就要运转浩然炁格挡，却硬生生忍住，只是身体微微一僵。
秦璇的手指一触即收，眼中却闪过一丝讶异：“咦？你这家伙…精神力好像凝练了不少嘛？看来这几天没光顾着研究养猪啊？”
林凡心中骇然！这妖女的感知也太敏锐了！他明明已经全力运转【龟息诀】了！
【内心oS：妖女恐怖如斯！】
他干笑两声，不敢接话。
秦璇也不再逼问，而是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行了，不逗你了。说正事，那天晚上，你也感觉到了吧？”
林凡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否认已经没有意义。
“是冲你来的？还是冲我？”林凡低声问。
“谁知道呢？”秦璇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能是某个小心眼的家伙看我不顺眼，也可能是某些藏头露尾的老鼠，闻到了什么特别的味道…”她意有所指地看了林凡一眼。
“那你…”
“我嘛，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打不过还能跑。”秦璇打断他，语气轻松，但眼神却认真起来，“倒是你，傻书生，你打算怎么办？继续这么提心吊胆地躲着？等着别人哪天不耐烦了，直接把你这小破屋掀了？”
林凡默然。这正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秦璇看着他，忽然嫣然一笑，抛出了真正的来意：“所以，傻书生，要不要考虑一下姐姐昨天的提议？找个‘大树’靠着？比如…我？”
林凡猛地抬头看她。
【内心oS：来了！果然是想拉我上贼船！可是…跟她合作，不等于与虎谋皮吗？】
“师姐…我修为低微，恐怕会拖你后腿…”林凡试图婉拒。
“少来！”秦璇白了他一眼，“你这家伙滑溜得很，真遇到事，跑得比谁都快！我看中的就是你这份‘机灵’（怂）和…嗯…运气（邪门）。”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诱惑：“跟我合作，别的不说，至少情报方面，我能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比如…外面那些老鼠的来历，比如…这府城里，哪些地方安全，哪些地方是坑。而且，有我在明处吸引火力，你岂不是能更安心地…研究你的‘养猪技术’？”
林凡心动了。 秦璇的话确实戳中了他的痛点。他对靖海王势力的了解太少，对府城的暗流几乎一无所知，这种信息不对称极其危险。如果能有秦璇这个看似消息灵通的老江湖提供情报，无疑能大大增加他的安全性。
【内心oS：好像…有点道理？她吸引火力，我暗中发育…听起来很苟！但是…代价呢？】
“那…我需要做什么？”林凡谨慎地问。
“很简单。”秦璇笑得像只小狐狸，“第一，偶尔帮我点小忙，比如…利用你打扫藏书阁的便利，帮我找点资料什么的。第二，等我需要的时候，你得用你那…嗯…比较特别的‘运气’，帮帮我。怎么样？公平交易吧？”
林凡权衡利弊。 秦璇的要求听起来不算过分，都在他能力范围之内，而且似乎没有强制性的约束。
【内心oS：似乎…可以试试？总比一个人瞎摸乱撞，随时可能被人堵门强！大不了发现苗头不对，我再单方面终止合作！苟道准则：灵活结盟，随时跑路！】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点了点头：“好！但是师姐，咱们有话在先，伤天害理、危及性命的事情我可不干！而且，如果我觉得危险，有权随时退出！”
“成交！”秦璇伸出手，笑嘻嘻地看着他，“击掌为誓！”
林凡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和她轻轻击了一下掌。 入手细腻温润，但他却感觉像是和什么危险生物达成了契约。
【内心oS：总感觉上了贼船…希望这艘船够结实吧…】
击掌过后，秦璇心情似乎更好了，又恢复了那副嬉笑的模样：“好啦！现在咱们是盟友了！作为见面礼，告诉你第一个情报…”
她凑近林凡，神秘兮兮地说：“盯着你的那伙人，跟黑石城那个‘影蝠堂’有点关系，但背后应该还有更大的人物。他们最近在找一样东西，一样…很特别，据说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感应到的东西。你最近小心点，别露出什么特别的气息哦~”
说完，她对着林凡眨了眨眼，身影一晃，又如鬼魅般消失了。
林凡站在原地，消化着秦璇的话。
影蝠堂？更大的人物？找东西？特定的人才能感应？
【内心oS：特定的人？难道是指…身怀浩然炁的人？他们在找需要浩然炁才能感应到的东西？会是什么？和我父母被害有关吗？】
危机感非但没有解除，反而更加清晰和具体了。 但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他看着秦璇消失的方向，心情复杂。
【内心oS：妖女同盟…前途未卜啊。不过…至少有鸡腿吃了？（关注点逐渐跑偏）】
他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屋里，更加刻苦地投入到“凝意”的修炼之中。 有了压力，也有了…一点点来自“盟友”的（不靠谱的）支援，他的修行之路，似乎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