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古阁觅踪显真形，意外频出老六心
拿到了孙执事特批的玉符，林凡强压下心中的激动，没有立刻前往溯古阁。他深知，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得住。
【内心oS：一个时辰，外围区域……时间紧任务重，必须做好万全准备！绝不能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漫无目的的寻找上。】
他先是回到自己的临时居所，关好门窗，启动了最基础的隔音、防窥探阵法。随后，他唤出了那朴实无华的系统面板。
【姓名：林凡（伪装：木凡）】
【文道境界：立言境（巅峰）】
【武道境界：元丹境（初期）】
【核心技能：】
【《浩然正气歌》（初窥门径） lv15\/100】
【《龟息诀·气息隐匿》（登堂入室） lv88\/100】
【《精准操控》（炉火纯青） lv95\/100】
【《微言大义·精神震慑》（登堂入室） lv72\/100】
【《基础阵法》（融会贯通） lv80\/100】
【《星纹初解》（略有小成） lv55\/100】
【《草药辨识》（初学乍练） lv30\/100】
【特殊状态：文心种子（滋养中）、秦璇的临时契约（微弱感应）】
目光扫过技能栏，林凡心中迅速定计。
【内心oS：《精准操控》和《基础阵法》等级最高，是在复杂环境中快速检索、识别潜在机关或能量标记的关键。《浩然正气歌》对古老、纯正的气息或许有感应，《星纹初解》也能辅助识别可能与星钥、上古阵法相关的纹路符号。好，主力就是你们了！】
他并非要临时抱佛脚去提升技能等级，而是通过系统界面，再次深度回忆、梳理这些高等级技能带来的知识、直觉和细微感知能力，确保自己在溯古阁内能时刻处于最佳“检索”状态。
同时，他将身上所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关注的物品，包括秦璇给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不会触发溯古阁的什么警报机制。只带了必要的空白玉简（用于刻录信息）、几块下品灵石（以防万一需要能量补充）、以及一些最普通的提神醒脑的丹药。
做完这一切，他甚至还打坐调息了半个时辰，将自身状态调整到最佳，确保精神饱满，思维敏锐。
【内心oS：好了，状态回满，准备妥当。出发！】
次日，林凡按照玉符指示的时间，来到了星枢院深处一座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灰黑色石殿前。石殿没有任何牌匾，只有门口坐着一位须发皆白、正靠着门框打盹的老者，气息晦涩深沉。
林凡不敢怠慢，恭敬地递上玉符：“弟子木凡，奉孙执事之命，前来溯古阁查阅资料。”
老者眼皮都没抬，枯瘦的手指在玉符上一点，微光闪过，算是验证通过。他懒洋洋地挥了挥手，身后那扇厚重的石门无声无息地滑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一个时辰。外围区域，不得逾越。触碰禁制，后果自负。”老者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便再次陷入假寐。
【内心oS：高手！绝对是隐藏的大佬！这气场，比古长老还让人摸不透。惹不起惹不起。】
林凡心中凛然，更加谨慎，道谢后，侧身闪入石门。
眼前并非想象中的高大书架林立，而是一片朦胧的微光空间。无数或明或暗的光点，如同星辰般悬浮在虚空之中，每一个光点都代表着一份被特殊力量封存的古籍、玉简或残卷。空间内弥漫着一种沧桑、厚重又带着些许神秘压迫感的气息。
【内心oS：不愧是溯古阁，这存储方式够高大上。外围区域……看来就是这些亮度相对较高、排列相对靠外的光点了。】
他没有浪费时间感叹，立刻行动起来。《精准操控》带来的强大精神感知力如同无形的触手，小心翼翼地向周围那些明晃晃的光点探去。
【内心oS：首先，筛选与“欧阳墨”、“蚀之力特性”、“古老能量描述”相关的……】
心念一动，大部分光点依旧黯淡，少数几个光点微微闪烁，传递出模糊的信息反馈。林凡迅速锁定其中一个反馈出“异常能量谱系”关键词的光点，精神力轻轻触碰。
一篇名为《荒古异气录（残卷）》的信息流涌入脑海。里面确实记载了几种上古时期出现的诡异能量，描述与“蚀”之力有几分相似，但细节之处又多有不同，且没有明确指向“失传源头”。
【内心oS：有点关联，但不够关键。标记一下，备用。】
他迅速退出，转向下一个目标。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凡如同一个高效的检索机器，在浩如烟海的外围资料中快速筛选着。《基础阵法》的知识让他能避开一些光点自带的简易迷惑性禁制；《星纹初解》让他对某些带着星辰符号标记的典籍多留了一份心；而体内浩然炁自发流转，让他对那些散发着阴邪、混乱气息的记录本能地产生排斥，反而对中正平和或蕴含天地正气的记载更感亲切。
【内心oS：效率还行，但照这个速度，一个时辰恐怕也只能扫完一小半外围区域。必须再缩小范围……欧阳墨的研究手法有古风，他会不会对某些特定的上古流派、或者历史事件特别感兴趣？】
他调整策略，开始尝试检索“上古阵法流派演变”、“失落的文明考”、“星象异变与灾难记载”等更为宽泛，但可能隐藏线索的方向。
就在这时，他体内那枚一直安静温养的“文心种子”，在经过一个看起来极其黯淡，甚至有些破损的土黄色光点时，忽然极其轻微地悸动了一下。
【内心oS！？文心种子有反应？这个光点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像是要被清理掉的废弃资料……】
林凡立刻停下，谨慎地将精神力聚焦于那个土黄色光点。光点反馈的信息极其微弱，标题是《河洛杂记·乡野轶闻抄录》，作者不详，年代不可考，内容似乎是某个古代书生游历四方时记录的各种民间怪谈、地方传说，属于那种最不被重视的“杂书”。
【内心oS：文心种子怎么会对这种东西有反应？难道里面藏着什么？】
他分出一缕极其细微的浩然炁，包裹着精神力，如同春风拂面般“擦”过那个光点。
瞬间，一股极其隐晦、但纯正无比的意念波动，从光点深处传来，与他体内的浩然炁及文心种子产生了微弱的共鸣！这波动一闪而逝，若非他感知敏锐，几乎无法察觉。
【内心oS：有戏！这里面绝对有东西！而且是与正统文道，甚至文心种子同源的东西！】
林凡心中大喜，但动作更加小心。他先是假装对这个光点不感兴趣，精神力扫向旁边几个光点，绕了一圈，才“不经意”地再次回到这个土黄色光点旁边。
【内心oS：直接索取肯定不行，这玩意儿看起来权限就不高，甚至可能没人管。但怎么才能在不触发警报的情况下，看到里面的内容？】
他观察着光点周围，发现它之所以黯淡，是因为维持其存在的能量几乎耗尽，本身的禁制也弱得可怜。
【内心oS：或许……可以试着用浩然炁给它“充点能”？就一点点，让它稳定到能阅读就行？反正这能量属性同源，应该不会引发排斥。】
说干就干。林凡控制着一丝比头发丝还细的浩然炁，缓缓渡入那土黄色光点。光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明亮了一丝，虽然依旧比不上周围那些，但至少不再是一副随时会熄灭的样子。
他立刻将精神力探入。
果然，里面大部分内容都是些荒诞不经的乡野传说，什么“黄大仙报恩”、“水鬼找替身”之类。但当他读到其中一篇名为“卧牛山石壁显圣言”的短文时，精神猛地一振！
短文记载：某朝某代，河洛交界处卧牛山，暴雨冲垮山壁，显露出光滑如镜的石面，上有金色文字浮现，似诗非诗，似偈非偈，曰：“星沉碧落钥方显，明灭紫垣路始通。万载尘封终有日，浩然一扫魍魉空。” 文字显现三日，无人能解其意，后逐渐淡化消失，被视为山神圣迹。笔者游历至此，听闻此事，觉文字玄奥，特录之。
【内心oS：星沉碧落钥方显！星钥！这里面提到了星钥！“明灭紫垣”……紫垣星，在古星象中常指帝星或中枢，难道指的是星枢院？或者某种核心区域？“浩然一扫魍魉空”……这分明就是指浩然正气！这篇杂记，竟然隐藏着关于星钥和浩然正气关联的预言或提示！】
林凡心脏砰砰直跳，强忍着立刻将这信息刻录下来的冲动。他快速将这篇短文以及前后几篇可能有关联的记述牢牢记住。
【内心oS：发财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对，还是费了点功夫的，至少消耗了我一丝浩然炁呢……】
就在他心潮澎湃，准备继续深入挖掘这个光点是否还有其他秘密时，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一个原本稳定的亮白色光点，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闪烁起来，并且发出了低沉的“嗡嗡”声！
【内心oS：卧槽！什么情况？我没碰它啊！难道是年久失修，自己要炸了？】
林凡头皮发麻，第一时间不是好奇观望，而是毫不犹豫地催动《龟息诀·气息隐匿》，身形向后飘退，同时精神力如潮水般收回，瞬间切断了与那个土黄色光点的连接，将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路过”的茫然表情。
几乎就在他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的下一秒，一道模糊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那个异常的光点旁，正是门口那个打盹的老者。他伸出干枯的手指，在光点上一点，光芒和嗡鸣声瞬间平息。
老者浑浊的眼睛扫过周围，在林凡所在的方向略微停顿了一瞬。
林凡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掠过全身，让他寒毛倒竖。
【内心oS：看不到我看不到我……我就是个无害的小透明……】
老者似乎没发现什么异常，或者说对林凡这种“受惊”的反应司空见惯，嘟囔了一句：“年头久了，总有些不安分的……” 身影再次模糊，消失不见。
直到那压迫感彻底消失，林凡才暗暗松了口气，后背惊出一层冷汗。
【内心oS：吓死爹了！这地方太危险了，光点都会自己碰瓷！还好我反应快，苟得住。】
经此一吓，他不敢再有任何多余动作。算算时间，一个时辰也差不多到了。他默默将刚才记下的《河洛杂记》关键信息在脑中反复确认了几遍，确保无一字错漏。
当石门再次开启时，林凡面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一无所获”的淡淡失落，恭敬地对门口依旧在打盹的老者行了一礼，默默离开了溯古阁。
走出石殿，感受着外面正常的阳光和空气，林凡才真正放松下来。
【内心oS：虽然过程惊险，但收获巨大！不仅找到了直接关联星钥和浩然正气的古老线索，还进一步验证了文心种子的玄妙。欧阳墨的“蚀”之力、星钥、启明之民、浩然正气……这些线索似乎正在被一条无形的线串联起来。】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不起眼的灰黑色石殿。
【内心oS：外围区域就有这等收获，那核心区域……算了算了，小命要紧。眼下，先好好消化这次得到的信息。“卧牛山”……看来得找机会去这个地方看看了。不过，在这之前，还得把秦璇那边稳住，那丫头太能惹事了……】
想到秦璇那个能感应集体情绪压力的“破锣”，林凡又是一阵头疼。
【内心oS：我这身边，怎么就没个消停的呢？】
他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抛开，快步向着自己的居所走去。当务之急，是将脑海中的珍贵信息，安全、隐蔽地记录下来。